周五下午,赵长安带着他和景岫对唱的磁带,乘坐飞机去郑市。 他到底还是没能说服景岫和他一起去郑市,这个姑娘看着温和无害,与世无争,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然而通过这些天的接触,赵长安知道她的倔强和骄傲,并不比任何一个天之娇女差一点点。 单嫱在外地做一期节目,凌晨回郑市的火车;聂丹琪有一场官司,也在外地。 赵长安去郑市之前,就谢绝了她俩的安排,给郑驰和付庆威打了电话。 到了郑市机场,赵长安就乘坐机场客车进郑市,接到了付庆威的电话。 “我在郑驰这儿,我靠,我说到我那儿你硬要参观省大,我靠!” 电话那边,付庆威嚷嚷着大骂,话筒被郑驰一把抢过去:“省大正门边上的梁山烤肉,快点,兄弟们就等你了,哈哈!” 听着郑驰的狂笑,以及联想刚才付庆威的骂骂咧咧,赵长安就心慌的知道,今晚铁倒! 果然,当天晚上,赵长安和付庆威被省大的一群老体围攻,喝得烂醉如泥。 —— 第二天清晨6点,赵长安冻得浑身打颤的爬起来,和要起床的郑驰,付庆威说了一声,拿着包就出了寝室。 整个校园还沐浴在夜色之中,天空繁星闪烁,冷的出奇。 宿醉未消的赵长安,先跑到学校外边的早餐店,喝了满满两大碗鸡汁豆腐脑,吃了两个油炸菜角,才缓过劲儿。 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省台。 这时候,还不到七点。 赵长安就近跑到一家路边的宾馆,开了一间房间。 一进屋,里面的暖气热气腾腾,屋内就像是个小夏天。 他飞快的开始洗漱,换了干净的内衣,吹干头发,定了时间。 趴在床上,几乎秒睡。 “铃铃铃~” 赵长安被手机闹钟吵醒,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悬在窗外的天空。 时间,上午9点30分。 他关了闹钟,看到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长吁一口气,知道单嫱应该还在忙。 他还可以再趴一会儿。 —— 9点53。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趴在床的的赵长安猛地一惊,从床上跳起来,拿着手机。 一看号码备注,是张顺这个混蛋。 “我靠,你在山城纸醉金迷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这个电话,难得呀。” 赵长安抽出一支烟,点燃。 “安子,你过年回不回来?” 张顺的声音有些急,听得赵长安心里微微一跳。 “回呀,我当然回,回去还等着你给我安排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儿呢。” “还是,” 电话那边张顺迟疑了一下:“还是别回来了吧,听说你现在有钱了,干嘛不让你爸妈到明珠过年,大城市呀,不比咱山城这破地方得劲?” “我靠,你特么的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艺术性了,还给老子我东绕西绕,绕你妹儿?” 赵长安听懂了张顺话里面的意思,也就是说段凤清对夏文阳的警告,显然无效。 甚至还激怒了乔三和夏武越!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听我老子说你托人警告夏武越,这小子被他老子臭骂一顿,把他惹毛了;昨晚我老子和他俩还有我老表喝酒,夏武越和乔三明言要搞你!” 张顺低声劝道:“你现在都飞出山城了,和这两个渣子较劲不划算。” “知道他们想怎么搞不?” 赵长安笑着问。 然而假如有一个人在场,就会看到他的脸色,无比的阴寒狠厉。 “不知道,我老子没说,不过他也应该不知道,他知道咱俩关系很铁。” “你的意思?” “嗯,我老子让我以后别和你来往了,他之所以和我说这话,就是怕我再和你联系。——他是要打算跟着夏文阳,一条道走到底了。” “咱俩的关系夏武越乔三,也应该知道一点吧,你表哥更不用说?” 电话那边,张顺沉默了一会儿。 这种沉默,让电话这边的赵长安直发怒,恨不得摸着电话线过去,把张顺这只猪,打个半死。 让他清醒清醒! “他们相信我现在不和你一路,我老子则是有些拿不准,不过他觉得警告我以后,我就会和你拉远距离,不会再和你联系。” 赵长安从张顺的声音里,听出了无奈。 ‘之所以相信,是因为一起作奸犯科过,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相信让你享受了美女金钱地位,各种美酒佳肴以后,怎么还会认真高中那些说笑打闹,毫无根基的友情。’ 气得赵长安破口大骂:“你特么的真的想死?在夏武越和乔三眼里,你,你爸,还有你老表莫孩儿,都是三头养着等着,随时都可以抛出去当替死鬼的猪!真以为那俩孙子把你仨当兄弟?白痴!” 张顺沉默。 在赵长安的另一个时空,在张顺不知为何跳江后的第三年。 张学龙,莫孩儿,张秀兵,郭珂珂东窗事发,张学龙,莫孩儿,吃了正义的子弹,郭珂珂判了十几年,张秀兵判了一年。 而乔三夏武越,在夏文阳的干涉下,提前三年就早早离开了大富豪,和这些脏事儿撇清了关系。 顺利甩锅,轻松出局。 “兄弟,别在山城鬼混了,来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