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就不过是花钱睡了几个女人,你一弄几个月不让我碰一下,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 愤怒得失去理智的牛蒙恩,在院子里面扯着嗓门大吼,嚎得凄惨无比:“这就要和我离婚,离婚了还不放过我,处处针对设计想搞垮我!我牛蒙恩给你单家当牛做马二十年,离婚了给你这么多的房子商铺还有几千万的股份,我牛蒙恩自认对得起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就是你给我的恩!这就是你给我的恩?” 在昨夜桃花山庄,夏文阳悲仓的唱出那一大段桃花扇唱段以后,今天晚上牛蒙恩羞怒的大吼着自己心里的郁火。 声音在整个小区滚荡,甚至把很多睡着的人惊醒。 “呸!” 在黑暗里,一栋楼的阳台上面传来一道很响亮的‘呸’声。 “恬不知耻!” 一个电视台的老退休领导,被牛蒙恩的神言论给气得不轻,站在阳台大声的喊道:“小单多好的一个人,怎么看中了你这样的人!” “垃圾,滚出我们电视台小区!”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喊了一句。 “对,垃圾滚出我们小区!” 在另一个楼层,一个年轻人大声的喊。 “垃圾滚出我们小区!” 更多的人加入了大喊和咒骂,在整个小区此起彼伏的荡漾。 牛蒙恩死死的忍着,可还是忍不住的眼泪八叉,他怎么都不明白,往日一个个热情笑脸的邻居,现在怎么变得对他如此。 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日子,越过越糟糕? “牛蒙恩,你想死么?还不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 在别墅客厅里面的蓝蔚气得破口大骂:“一群无知的穷鬼理他们干什么,等股份卖了有了钱,咱们到省城去买别墅楼去,羡慕死这群吃不到葡萄的穷鬼!” “好,好,蔚蔚是我不对,我这个大嗓门。” 看到女人挺着的大肚子,牛蒙恩心里面的火气瞬间熄灭,连忙满脸堆笑。 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儿子,现在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天。 “蔚蔚,你想吃啥,我去给你做。” 牛蒙恩忍着走动中被单少威拉扯造成的软组织挫伤疼痛,八字腿的小快步朝着别墅的大厅走去。 邢大立想要安居,那就给他! 只要他能够给足够的钱,让自己好好的把儿子养大,培养成才,延续老牛家的香火,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 5号清晨,赵长安和夏文卓返回明珠。 两人包了一辆出租车,一路风景。 上午十点不到,在上外门口,赵长安下车,和夏文卓对视着。 然后,出租车启动,消失在路的拐角。 望着消失的出租车,赵长安就走到路边的绿化带,在路条石上坐下来,点了一支烟。 然后,嘴角慢慢的炸开了笑容。 越笑越开心。 山城地产界,继年初山城建筑陶龙荣锒铛入狱以后,安居建筑也即将轰然倒塌。 四已经去其二。 只剩下绿园,文阳。 在下一步,夏文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继承了山城建筑60遗产,安居建筑100产业的新山城绿园。 两虎之间的搏杀,正在以着倒计时的方式,缓缓拉开帷幕。 这一定很激烈,刺激,精彩! 这让赵长安如何不兴高采烈? 就在几天前,夏文阳还踌躇满志,猖狂的嘲笑赵长安提出来的四千万邀约,断言他手里这20的股份非砸死在手中,成为一堆废纸。 牛蒙恩则是庆幸得逃大难,对邢大立,夏文阳更是感激涕零,如同再生父母。 然而情况逆转得让他们简直遂不及防,在邢大立悄悄的接过赵长安手里的大刀,砍向他们的时候,竟然还在做着各自的小算盘的美梦。 直到水落石出,图穷匕见,才算是恍然大悟的真相大白,然而这时候他们所面临的的形势一个是无力回天,一个是极端恶劣。 这是赵长安来到这一世,对夏文阳的第二次谋划。 第一次谋划,结果事与愿违,反而让夏文阳和纪连云,牛蒙恩,陶龙荣联合起来,几乎一统山城地产界。 夏家在山城一时风头无两。 而失算的赵长安不得不躲进苏正范的家里,当缩头乌龟,后来靠着一个高考状元,才脱离了山城这个樊笼和桎梏。 而这一次谋划,赵长安吸取了上一次的血泪教训,把‘刀子’建立在利益上面,而不是像上一次那样,建立在虚无缥缈的人情和道义上面。 上次牛蒙恩,纪连云,陶龙荣,为了利益对他进行了过河拆桥的背叛。 而这一次,因为利益这个磁石,即使中途多有变化,然而利益这个东西却一直牢牢的吸引住了邢大立的野心,让赵长安的谋划终于能够得以成功。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赵长安坐在路沿石上面,得意的用手打着大腿打拍子,唱着桃花扇中的‘离亭宴带歇指煞’。 骑着自行车,摩托车过路的男女,都好奇的看了他几眼,想着这又是哪个神经病。 唱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走到附近不远的一个报亭,买股票报纸看。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支股票,价格已经掉到268,比夏文卓说的那天又掉了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