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长安还没在卧室里面呆十分钟,徐婉容只是低头看书,也不知道她能看进去,赵长安就看桌子上旧的发黄的几本连环画。 院子里面就热闹起来,原来兰洪妹怕赵长安寂寞,把寨子里面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还有支书,都请了过来陪赵长安说话。 “我~” 赵长安简直无语,自己是一个寂寞的需要一群老头子过来陪伴的人么。 身边这个娇滴滴的漂亮小丫头,她不香么? 兰洪妹家里的大院子里,种了一棵二十八年的桂花树,修剪的很好,七八个人就在树荫枣子,泡上山里的野生茶,开始了闲聊。 也幸亏赵长安有了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不吹牛不做作,应付脸色毫不显示烦躁,君子如玉,温文如水。 赢得了一群老头子们一致的心里赞扬,‘不愧是大地方的大老板,虽然人年轻,可知道尊老,一看就是能成大气候的人,苏相臣这读书读傻了的二愣子真是遇到了贵人!’ 而在厨房,兰洪妹和一个过来帮忙的中年妇女,忙着杀鸡洗菜,闷罐肉,烟熏火腿,野兔子,黄鳝泥鳅,—— 赵长安一看就知道,今晚就是能走也不能走了。 这样一直闲聊到近六点,村长才从深山里面挖草药回来,打开了村部电话室的门。 赵长安拨打文烨的电话,随即接通。 “车胎爆了一个,你们今晚在县城歇着,这都六点多了不现实;明天找人到寨子里,是苏家寨,别跑错了地方。” 因为用得是村里的电话,打得又是文烨漫游的大哥大,一分钟一块多。 赵长安虽然已经打定了注意给村里一百块钱的电话费,可能省还是尽量长话短说的给村里省。 “我说怎么回事儿;他车胎爆了,苏家寨。” 后面那句话应该是给单彩说得。 和文烨说了事情,赵长安想了想,就打了主机房的座机。 因为地球自转,明珠夏季开饭的时间普遍要比山城早一个小时,这时候已经是六点半,苏相臣应该回到了主机房。 “嘟,嘟,嘟,——” “喂,我是苏相臣,哪位?” 响了好几下那边才接通,苏相臣的声音。 应该是别的人员看到来电显示是苏家寨的电话,给苏相臣说得。 “我,赵长安。” “赵总,你要晚上喝酒,可别开车出山。” “我出去个锤子,车胎爆了,明天才能走。没别的事情,就是刚才进山的时候,你爸喝醉了,他灌文烨结果被反灌了,呵呵;我和你妈说你一个月五千多,她吃惊的以为听错了,后来我就没有再说。” 赵长安不知道苏相臣是怎么考虑的,为了防止以后他妈问他让他发迷糊,还是决定给他通个气儿。 “没啥,就是我家里穷狠了,我怕给我妈说了,尤其是我爸,爱到处瞎嚷嚷;我的能耐能把自己的家过好就很不容易了,想着等过两年给他们在县城买一套房子搬出去,要是借钱的太多,第一我没这么大的本事,几个寨子全是亲戚连亲戚,我根本存不住;还有借到的借不到的,借多借少的,容易闹矛盾。” 赵长安听明白了苏相臣的意思,一个字,就是‘太穷了!’ “想要让寨子里面富起来,还得发展项目,别急,以后国家强大了,老百姓都会富裕起来的;而且咱们一纳米的未来会比你最大胆的想象还要高好几十层楼,到时候你有钱了再反哺不迟。” 打完电话,赵长安走出电话室,给村长和支书一人递了一根烟,然后拿出来一百块钱。 村长和支书顿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羞辱,脸红脖子粗的不接钱。 直到赵长安很认真的说,这电话费是公家的,他可以占村长和支书私人的便宜,但是绝对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两人才脸色缓和,不过还是一个劲的说真要分得明白,打个电话也要不了这么多。 然后又是一番拉扯,赵长安才把钱送了出去。 三人回到兰洪妹的家里,苏忠杰这时候已经醒酒,在堂屋里面忙前忙后的准备酒席。 这次回去,赵长安带了一箱六瓶装的洋河,准备给楚跃良,常有理,夏长海一家两瓶,不过他还是决定抱出来今晚喝,等明天再在金寨县城去买别的礼品。 看到赵长安回来,酒席随即开始。 徐婉容不愿意上桌,兰洪妹特地把很多硬菜分出来,装了几个盘子,给她送进卧室。 兰洪妹还用陶罐加了莲子野百合红枣炖哈蟆油,这是上次赵长安和宋菁过来送得,她从儿子嘴里知道了这是好东西,留着是准备给未来儿媳妇坐月子吃的,这时候也毫不吝啬的拿出来足够炖一大碗的量,炖了一小陶罐,端给徐婉容喝。 看着兰洪妹慈祥的笑容,徐婉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强忍着等兰洪妹出去才落泪。 虽然她吃不惯这哈蟆油,7月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去兴安岭,她妈妈吃得赞不绝口,带回来了很多,不过徐婉容知道这是兰洪妹的好意,还是一边落泪,一边把这一大碗的哈蟆油炖莲子百合红枣羹吃了。 因为中午苏忠杰喝倒了,晚上他就没有喝,负责端菜开酒倒茶递烟。 就那六瓶洋河根本就不够这十来个人喝,又喝了五瓶当地酒,这场酒席才圆满的结束。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而赵长安被灌得看人都是重影。 把赵长安放在卧室床上,山里的夏夜虽然不热,不过兰洪妹还是准备了电扇,点燃了蚊香,放下了蚊帐。 兰洪妹领着徐婉容上了一趟厕所,给她准备了热水,新毛巾,新拖鞋,叮嘱了一番。 “妹儿,上次你们过来那家虫和老鼠厉害得很,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