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准备拆迁,我听小霜说你们想把一纳米大楼装进上外的校园?” 齐秀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节制的人,看着她吃得凶残,然而对每一个品种都是浅尝辄止,不贪多放任。 一串五个烤鹌鹑蛋她就吃半个鹌鹑蛋,一根炸火腿肠她就吃几片用小刀切出来炸翻卷的肉片,就连冰糖雪梨粥看着喝得欢其实喝了半天一小纸碗才喝了三分之一不到。 这种小纸碗的冰糖雪梨粥要是用赵长安的大嘴来搞,三大口就可以囫囵扫荡干净。 “是有这个想法,这个石桥和大楼很有留存的历史意义。石桥我看了,有两百三十多年的历史,是一名姓沈的富商投资修建,桥体上用青玉铭刻记载。那时候还是乾隆年间,清朝国力昌盛,石桥难发现不过还是被我们找到了,就目前用手电筒照进缝隙所见依然是寒光四射,这也是周边早些年有人传说河底藏宝的传说根源。还有那栋楼,房东李玲玲的爷爷是一个民族资本家,——” 赵长安说得投入,手里的烟也确实香醇,一直吸到烧到烟屁股才舍得放进烟灰缸。 下意识的准备再抽出来一支,想着唐霜的话只能抽一支,就只好作罢,继续说道:“这条沙泾河上其余的桥最老也是百年以内的新桥,远没有这座有保护价值,一座没有历史的城市就没有沉淀的重量,而对于一个高校来说尤其重要。上外成立才不过五十年,事实上今年12月它才勉强算是满五十年,没有任何的历史底蕴。” “行了,行了,这些话你留着跟刘长鸣说吧。” 齐秀听着赵长安的长篇大论直摇手的叫饶:“你在上面居高临下还看啥,你的客人你不招待还硬踹给我费精神。” 赵长安有点讪讪,稍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唐霜在二楼站着。 他端着茶杯喝茶,茶叶很不错,回味清甜口齿留香。 “你之前就有着这个打算吧,别说你看不出来上外必然东扩。” 齐秀吃好了,把剩下的除了一碗冰糖雪梨粥,其余的全部放进了垃圾桶,一点都不给她姑娘留。 “这粥你只能喝三分之一,这家倒是实在没有放甜味素而且蔗糖放得还多,喝了以后咱俩晚上一起练瑜伽。” “我晚上还要回公司呢,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明天得上一天的课。” 唐霜把两条烟放在赵长安身边的沙发上:“想送人你也不能拿金胜宇的去送给你老师吧。” “两条?你可真大方,你爸手里就三条,那一条也快吸完了吧,竟然让你一锅端了。” 齐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高兴得直笑:“回来他要是问我,我可就直说是他的宝贝闺女送给赵长安了。” “我这是为我爸好,吸烟有害健康。” 唐霜说得理直气壮,又问赵长安:“我妈问你呢,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上外东扩?” “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不过不能确定。” 看到唐霜要怒,赵长安连忙补充道:“不过都是来看虽然东扩的可能性最大,然而却不是绝对。其余两个方向也不是没有可能,各有优劣。而且上外还可以迁往市郊或者在市郊建分校,这里面比较只能说这个东扩更符合上外这一届领导的性格而已。” 齐秀在边上笑笑的看热闹,‘我就不说话,看你俩表演。’ “你保证能说服刘长鸣?” 唐霜气呼呼的瞪着赵长安,一副恨不得扑上去小野猫一样整治残他的奶凶模样。 要知道为了这栋大楼,她可是两个月没日没夜的殚精竭虑,这座楼和后面那座石桥,投入了太多的精神和喜爱。 “八九不离十。” “哟哟哟,可够吹的,你应该研究过刘长鸣,别说不知道他的性格。” 边上坐着看热闹的齐秀没忍住,笑着调侃赵长安说风凉话:“你就是卖身给上外,我看都难!” “不用卖身,我和他对赌。” “对赌,怎么赌?” 唐霜追问。 “对赌他未来可以一顿吃一笼包子,或者一口气喝一大瓶可乐,要是再增加一点难度,就赌一顿可以喝两斤酒。” 齐秀这会儿也和赵长安杠上了:“问题是你能肯定刘长鸣会和你赌?” “姨,要不然咱俩做个对赌?” 赵长安带着一丝锋芒的温和微笑,想齐秀提议。 “可以呀,就拿你一纳米20的股份做赌注吧?” 齐秀笑着反将,笑盈盈的望着赵长安。 “姨,你这是逼着一纳米搬迁啊!” “真没意思,你这样毫不反抗的对手,根本就提不起来我的战意。” 齐秀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赵长安你还是不要开车,打车回去。” “那咱们走吧,打什么车,太浪费钱了。” 唐霜生怕母亲强留她,连忙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 “你的冰糖雪梨粥!” 齐秀提醒。 “赵长安你拿着,我回去再喝。” 说话间,唐霜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面,“嘀嘀~”外面传来两声响声,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按了车的遥控器钥匙。 —— 听到小院外面巷子里汽车的轰鸣声,然后渐渐消失,齐秀站起来去二楼换衣服做瑜伽。 只有练练瑜伽才能战死放下她心里面左右为难的取舍,求得足够的心灵宁静,好在之后做出足够理智的判断和选择。 今天在女儿的身上,齐秀看出来了一点危险的苗头,然而这个苗头的出现却让她一时间患得患失,投鼠忌器。 并不是说未来的赵长安的一定没有这个资格,而是赵长安的花心多情,处处风流,让现在唐霜状态下的齐秀,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