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月亮湖通往阳台的房门紧闭,窗户上也拉了厚厚的窗帘不放进来一丝的光线。 一道细细平稳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有节奏的起伏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种稍显热烈的不知名的香水的香气。 “换口味了?” 赵长安笑了笑,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在车里就闻到这种香水的气味儿,还以为是陈月换了香水,原来是徐婉容换了香水。 在黑暗里,徐婉容依然睡得很熟,都不知道自己的床边来了一个踩花客。一定是晚上把门虚锁等着自己过来玩儿,结果瞌睡来了,睡着了。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赵长安蹑手蹑脚的在黑暗里走到床边,轻轻的坐在床沿,一只手伸进了杯子。 果然,什么都没有穿。 这是提前就把菜摆好了,等着他上桌享用。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在黑暗里,赵长安愉快的笑了起来,低声吟了一首诗。 看来晚上在一楼客厅,自己给她的眼神,她都看懂了,而且也都任君采撷的配合了。 —— “啊!” 一声惊呼。 “你是谁?” “赵长安?” “我去!” “你要干啥?” “我——” “你现在想要出去,你觉得有用么?晚啦!”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真是倒霉透了!” “那我继续?” “滚!” —— 快凌晨四点的时候,赵长安才有点狼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同时也搞清楚了几件事情。 第一,徐婉容已经没有睡在那间房间,而是搬到了另外一间。 第二,门锁是坏的,而别墅里面一楼住着在徐婉容家服务多年的刘阿姨,院子里养着两只藏獒,环水的桥头那个门卫室还养着两条狼狗,所以陈月也一直认为就算门锁坏了,睡觉也会很安全。 第三,陈月确实换香水了,她现在和徐宛容用得都是一个牌子的香水,是徐婉容买得时候多买了一套送给她。 第四,陈月这几天确实是累坏了,瞌睡大得很,前天夜里山城下了一场秋雨,还打了雷,陈月都不知道,还是听到第二天清晨徐婉容说她才知道。 第五,她有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 —— 第二天清晨,赵长安虽然一晚上没有睡多长时间的觉,却依然是精神抖擞。 他下楼来到客厅,看到徐婉容正在逗弄一只波斯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赵长安坐在她身边,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小猫。 “你应该多睡一会儿,这么累。” “呵呵。” 赵长安怀疑徐婉容话里有话,没敢接。 “昨天晚上,你在我那间卧室睡过吧?” 徐婉容却是继续追问。 “怎么这么问?” “因为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哈,你昨天晚上看我的时候眼睛都在冒火,可你昨天晚上居然没有到我卧室。我可没有锁门,只是虚锁着门,可你居然一晚上都没有来找我,那我觉得唯一可能的事情就是,你走错门了。” 徐婉容笑着问赵长安:“陈月有没有咬你?” 赵长安惊诧的望着徐婉容,不明白她这是为啥。 “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身子,那就给你一个第一次的女人。而且我需要一个不怀二心的女助手,陈月显然更倾向夏文卓,她都被你这样了,夏文卓不恨死她了才怪,所以她回不去了,只能跟着我。” “你这简直就是在胡来,不怕她告我?” “她喜欢你为啥要告你?” 徐婉容一脸的诧异:“她疯了么,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崇拜你。” 赵长安没有再说话,给自己和徐宛容倒了两杯白开水。 “门锁是以前我爸妈怕我锁了门做傻事,故意破坏的。” 说到这句话,徐婉容不禁情绪有点微微的低落,然而她随即有振作起来说道:“其实我就是一千种设计,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你。当然,也在她。昨晚是你睡这里,假如换一个男人,我就不信她门锁都坏了,还敢这么睡。她卧室里面有椅子桌子,拉过去堵住门,总不是很难对吧?至于你——” 徐婉容深深的望了赵长安一眼,笑了。 笑得赵长安恼羞成怒,看到时间才六点出头,心一横,把徐婉容从沙发上面抱了起来,又快又稳又轻手轻脚的上二楼,直奔她昨晚睡的那个卧室而去。 —— 在徐家别墅,赵长安一直等到八点,陈月都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 看来是真的不愿意见他。 在徐婉容的驱逐下,赵长安和她说了一些容朵方向上的事情,就骑着徐三那辆放在车库睡了几年大觉,可保养很好的哈雷摩托车,离开沙场。 又过了几分钟,陈月才下楼,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蛋儿有点红,走路有点蹩脚。 “以后你真的想要嫁人,他也不会拦着你,不想嫁人,他也不会逼着你。自然一点,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把你老板的老板给睡了,而且你还不用对他负责,你看,多划算。” 徐婉容一句玩笑话,说得陈月俏脸通红。 ——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赵长安骑着摩托车上了大路,往南骑了一会儿,路过一个柿子园,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望着那柿子一个个跟红灯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