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雪高速暂时封闭,赵长安只能走省道,这时候道路上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不过路面还是有些湿滑,路上的车辆都是压着速度小心翼翼的行驶。 两边的路上到处都堆着各种各样的雪人,明珠是一个少雪的城市,去年还是放了寒假赵长安回山城以后这里才下了一场转瞬即化的春雪,所以这场雪显然让他们很兴奋。 “铃铃铃~” 还在途中,赵长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柳绮华办公室的电话,不用猜赵长安就知道是王渝给柳绮华说了这件事情。 他把车子停下来,心里有些忐忑的想着,不知道柳老师的态度是什么? “老师。” “已经决定了?” “嗯,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和资源,对我和学校都是焦灼。”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可以变通一下,比如调剂一个专业?” “啊?” 赵长安愣住了。 “你如果这时候选择退学,对你和学校还有一纳米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用我跟你多说。当然,这个选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还是好过你继续在微电子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日子。不过为什么不能重新调剂一个专业,让你能够把时间解放出来,也能没有遗憾的拿到复大的毕业证?” “老师,调剂到哪个专业?” 赵长安心动了。 “这要看你,历史,哲学,新闻学,语言学,甚至经济方向的院系在精力上都要远小于你现在的微电子专业。你要是能跑,能跳,力能扛鼎,给国家拿个世界冠军,你进体育队文化课你不怎么学都没有人和你较真,毕业以后保送本校研究生,两年以后留校当教练。又或者你能在sature,the,这些类别的杂志上面的主板面发表过文章,你剩下大学两年半就是躺着都没关系,我保证你不但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留校五年以内至少给你一个副教授。” 赵长安这时候完全听明白了柳绮华的意思。 ‘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所以假如赵长安能拿到金牌,或者能够发表重量级的科研报告,那么什么课程之类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什么事情了。 因为一个是为国争光,一个是为复大的‘大学之大也’添砖加瓦。 可要说因为赵长安会唱歌写歌,会挣钱做生意,让复大给他走绿灯,那铜臭味也就太重了,也不好看。 可现实的情况是,现在国家又是以经济建设为主要的目标之一,能挣钱也很重要。 所以不妨打一个插边球。 就像比尔盖茨从哈佛辍学这件事情,但凡有人津津乐道的说一次这件事情,倒霉的哈佛就得被当成道具被吊起来挂在树上,用道德的鞭子抽一鞭子。 这种滋味儿显然不好受。 比尔盖茨可以洋洋得意的向人述说着他这段勇敢的经历,可那边被无端跨界狂揍的哈佛肯定憋屈的气得直想骂人。 精明如复大,显然不愿意踩这第二个坑。 “世界冠军?” 赵长安听了若有所思。 什么在‘sature,the,这些类别的杂志上面的主板面发表过文章。’这赵长安是有自知之明,想都不敢去想。 不过他是古武高手,练家子啊,能跑,能大,能跳高,力气还大! 那么就似乎很有搞头。 —— 车到苏地集团所属的湖庄,还不到上午十一点。 从外面看整个湖庄覆盖着皑皑白雪,人烟寂静,不过通往那座矗立在蓝天的剪影里的西式建筑的大路上,有不少车轮碾压的痕迹,而且在建筑前面的湖边,停了好几辆车子。 赵长安微微皱眉,他其实是一个性格内向型的人,并不喜欢多余的无效社交。 而在城堡门口已经得到了入口处保安对讲机通知的工作人员,则是已经提前走到了路边,迎接客人的到来。 穿着羽绒服的女工作人员恭敬的拉开厚重的大门,赵长安跨步走进,里面一个身材窈窕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连忙走过来微笑着接待。 大厅里面温暖如春,富丽堂皇,里面或坐或站的六七个男女,看到大门打开,都望了过来。 赵长安扫了一眼,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个也很好理解,今天星期一,比这年龄还要小的这时候都应该在学校。 “那面铜墙外面烧着木炭,说是铜墙其实就是一面十几平米的薄铜板,导热性能很好。” 湖庄的一个旗袍女工作人员,微笑着和赵长安解释,一边把他往里面领。 赵长安坐下来,接过服务员递给的茶水,点了一支烟,慢慢的等。 那四男三女对赵长安的到来显然充满了好奇,一个二十七八岁看着像是这几人里面的主导的男青年笑着问道:“这位朋友看着面生,我是曾子凡,是曾子昊的堂弟。” 曾子昊就是曾昊。 “赵长安。” 赵长安淡淡的说了一句。 听了这个名字,这四男三女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要说别的家族可能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可在明珠的他们曾家和燕家,又有哪一个对这个名字不是如雷贯耳,记忆犹新。 其实这几个人在那天曾昊的婚礼上,都见到过赵长安,尤其是他一把抓住一个凳子,把燕南云砸翻在地,砸得头破血流的场景。 只是当时赵长安穿着白西服化了妆跟个小白脸一样,再加上只是一面之缘,况且当时坐的这些人哪个都没有兴趣把目光放在这个靠走穴捞外快的小歌手身上,时间又过了一年多,所以都没认出来。 “你可真牛比,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