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吴存海和赵长安,刘铭杰夫妇打了个招呼,就返回市内。 赵长安和曾晓晓几女,以及苏盈夫妇,在景区随意游览,中午在艾小莫的作陪下吃饭。 在一楼侧厅吃饭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苏盈懒得上楼去包间吃饭,几人就在大厅里面随便的坐了一桌,边吃边聊。 艾小莫已经怀孕还几个月了,不过还是坚守在工作岗位,尤其是在她老公各种应酬分不开身的时候,就顶上陪客人。 “还有几个月,到时候通知一下,我给你和老王包一个大红包。” 赵长安笑着说艾小莫说道:“以前回山城,你爸和陈凡平这些山城大佬们,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着要请客喝酒,我这是得罪他们狠了,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了。” “我爸和陈叔叔都在想着多元化发展呢,从开年竞拍结束以后就开始发愁。又不知道该怎么发展,都成了东一锄头西一棒槌,看啥都觉得行,大有可为,可真要投巨资去干,又有点畏头畏尾。不过你们可真厉害,我爸说了伱几次‘后生可畏!’” 艾小莫一只手温柔的摸着肚子,一边笑。 “我把这句话当成表扬。冯建飞把山城市的的未来定义为绿色环保旅游轻型工业城市,提出来所有标注山城毛尖进行市场销售的茶叶,随机抽检必须达到百分之一百的无农药超标。再加上叶氏正在打造的环湖茶产业基地,要知道山城毛尖的正宗产地就在环桃花湖。只这两点,就能要凡品茶叶的命。” 赵长安厚着脸皮笑,估计苏盈和刘铭杰没听懂,左右无事就和他俩解释:“他如果想要继续在茶产业生存,要么外迁到彭州光州,重新设立产品定位,要么就只有把桃花镇的万亩无机茶园打造出来。就现在看来,他选择了第三条路,就是尝试着企业转型,投资综合大市场,做茶粉减肥茶小袋包装,做茶饮料,筹建桃花矿泉水厂,都是他的转型摸索。不过说实话,我觉得除了综合大市场算是坐地收租,别的都不靠谱。” “我爸呢,你只说陈叔叔的。” “老陈的项目你爸不都是多多少都参有股么?艾东山现在也是处于左右为难的困境之中,可以看到的是,在以后整个山城三区四县都会严禁随意砍伐树木,而且将会严查污染企业,家具行业本来就是重污染企业。总之一句话,山城市的这次城市标签的清晰定位,会让很多人收益,也会让那些不健全和不健康打插边球的企业被淘汰掉。” “这虽然是一个阵痛,可对山城市来说,却是一件好事情,一个有可能化茧成蝶的契机。” 苏盈点评道:“在这种情况下,顺势而为,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不是搞阴奉阳违或者激烈的对抗。” “苏院长,现在哪个还敢对抗,要是以前倒是有可能,全市的企业家们组成统一联合阵线和市里面谈条件。现在夏文阳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前的山城首富,说垮了就垮了,哪个还敢胡来叫板?” 艾小莫望着赵长安说道:“之前叶氏集团这边的负责人叶影和陈叔叔联系过,提出来叶氏现在主要的精力是开发环湖项目,想把之前拍下的文阳集团的茶产业整体转让给他,据说气得当时陈叔叔拍了桌子,拂袖而去。” “桃花镇的茶叶品质其实也很不错,略逊于桃花湖一带,不过除了真正懂茶的人,一般人根本就喝不出来也看不出来。不过山城毛尖现在的中高端市场不大,环湖的三万亩茶叶产量就已经达到饱和,这些茶叶只能以低廉的价格冲击下层的低端市场,陈凡平疯了才会接盘。之前夏文阳的目的也不在茶产业,而是打着这个名头想搞房地产别墅群。” 赵长安笑着说道:“叶氏那四千万,算是砸手里面去了,哪个疯了都不会接他们的盘,基本和绿园桃花山庄项目一样,血亏!” 他的声音有点大,引得边上几桌人望了过来,有得认得赵长安的都在和边上的人低声介绍,意思是这小子是一个灾星,还是离远一点,别惹为妙。 不过他这一句评论绿园和叶氏的话,却被很多人记住了,悄悄传播。 —— 午饭以后,苏盈夫妻要到段凤清家里坐坐道别,赵长安则是带着刘翠,曾晓晓,乔静儿,徐莎莎,南下江城天河机场。 “夏文卓呢,你不和她联系一下,一起走?” 小心眼的刘翠笑盈盈的话里有话。 “她已经回明珠了,早晨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启动雾城分公司的筹建。” “这么急就回去了,那她回来干啥?” 刘翠一脸的惊讶。 “要是我猜得不错,就是还车,既然车子已经还了,她还呆在山城就没有意思了。” 赵长安的心里面也是一样的惊讶,不过这种想法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 赵长安坐在车子里,把车子停在机场边的路上,看着这架飞机呼啸着腾空而起。 时间是00年4月5号下午3点30分,农历三月初一。 —— 在一架架飞机起飞降落巨大轰鸣的间歇,赵长安给白雪打了一个电话。 梁倩几个南洋的留学生,这次都回到了南洋凭吊祭奠先人,只有田雪一个人在这里负责。 在以前其实黄尚,梁倩他们有钱而恣睢,也并不是这么认真的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然而有时候突然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能让人瞬间长大。 知道民族和血脉,源远流长的传承着的中华精神和脊梁,万年不熄的火炬。 南洋其实是一个好地方,盛产菠萝、香蕉、芒果、木瓜、凤梨、椰子,燕窝,榴莲,山竹,咖啡,—— 上次去星城赵长安来去匆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再往东南看一看,走一走。 翠华齐拥霍嫖姚,却向青山说豹韬。兵马夜行残月下,弓旌寒响朔风高。壶浆故老愁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