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看得出来叶紫心里的怒火,并且会埋怨他和文烨这边树欲静而风不止,然而现在是他文烨要拿回他们一支的东西,叶氏这一支却一直在边上窥图,想染指。 你好好的说一说,谁不讲理? “我爷爷说了,就要那盒酵泥,别的——” 叶紫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行了,这话我会带给文烨,工作,把卓紫,奇迹u,千年做出来,你叶紫不应该是什么狗屁的明珠滩国民儿媳这个破花瓶称号,你就是你!” 对于这,赵长安是想得到的事情,不过叶鹤年他们可真够黑,居然威胁着要平分对开,赵长安敢说能让他们吃一口热乎的屎,都算他们能耐。 这群猪也不想想,他们的对手是谁,是他赵大帅和文太子! 听到赵长安这么回答自己,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暴跳如雷指责自己这一支的卑鄙无耻,叶紫不禁有点意外。 然而听完他说的意思,不禁俏脸苦笑的摇头:“那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你的话真是奇儿八怪,现在是法治社会,又不是血腥的草莽江湖。在商言商,就事论事,各有对策和算计,姑娘,你真以为像演电影那样,两帮人汇集在河边耙子铁锹锄头鸟铳的血拼?放心,你爸掉不了一根毛,我向你保证。” “呸!” 叶紫红着俏脸啐了赵长安一口,不过脸上的神情显然轻松了很多。 “说白了就是你家眼馋那些东西,也就这么回事儿,可这也没啥,人性么,况且又不是你,我相信你身为新时代的知识青年,根本就不屑这些东西,就像我问你的那一句,你缺钱么?对不对!” 赵长安看着叶紫白生生的小手,有点眼馋,说道:“我不是那种因为看不起老丈人就不分好歹的看不起老丈人的闺女的傻子。” 说话间,很自然的握住了叶紫的小手:“走吧,要开饭了。” “滚,谁是你老丈人!那你——,哼哼,吃饭去了,色狼!” 叶紫跟被马蜂叮了一口一样,使劲的甩开了赵长安的手,想说‘那你老丈人也太多了’,可觉得这句话会很伤他,就没忍心,率先走下山坡。 在下山的时候,猛然变得轻快的脚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带着弹跳的幅度,引得风灌进裙子又被有节奏的跳了出来,就像是一朵淡青色的花朵,在不断的绽放收拢,收拢,绽放。 “叶平百,叶鹤年,呵呵,真是狗行千里吃屎啊!” 赵长安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叶紫下山。 当年东洋发动全面侵略战争初期,叶家三支文烨奶奶这一支刚一开始就被设计几乎灭门,金陵那一支在战争中也几乎零落怠尽,只有一个残疾老兵得以活下来,后来跑到宝岛和一个从良的妓女组建家庭,现在已经传到第三代只有一男一女,男的在街头做小生意,女的还在上学,不是高中就是刚上大学,日子过的清贫。 可叶家这一支,——赵长安突然有点想骂人,真是无耻了六七十年,还是那么的无耻,那场大火,烧得漂亮! 一定是哪位义士,不齿叶家的行径,伸张正义。 包括叶紫,其实受到他们叶氏家族那种原生态思想的影响就很深,刚才他谈的那么激昂,要是听众换做唐霜,早就是热血沸腾的表示要以天下为己任,和赵长安一起大干一番。 就是那个势利又狡猾自私的宋菁听了,赵长安也敢说她会动容,在内心深处佩服赵长安伟大的情操和济世于民的远大理想。 在床上也会更听话一些,算是对赵长安的肯定和奖励。 然而到了叶紫这里,却遭到了无视和嘲笑。 “幸亏我只对你年轻漂亮的身体,还有在商业上的能力感兴趣。” 赵长安意味深长的望着身材超一流的棒,婀娜窈窕的叶紫的下山背影:“这样也好,至少我在上你的时候,没有啥负罪感和犹豫。” 至此至终,在赵长安伪善的外表下,深藏着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贪婪,无耻,好色,占有欲强烈,而且还很会为自己的下贱行为找到光面堂皇的道理。 —— 大江东去,浪涛滚滚。 一艘水上人家的渔船,从顺安河进入长江。 一个瘦猴子一样,因为强直性脊柱炎而身体严重变形,朝前几乎九十度垂直的老头儿,坐在一张特制的竹躺椅上面,悠哉悠哉的喝酒。 而那个叫娟儿的大黑粗辫子姑娘,则是掌握着船舵,把船平稳的驶入长江,逆流而上。 朝着西北方向行驶了近三公里,渔船就进入了狭窄的小夹江,长江在这里乖了一个大弯,不过这条小夹江则是连接了上下游,虽然只能省下来十几里的水陆,不过这里江面只有三四百米,大船都不走里江,水流也不是很急,非常适合这种小船行驶和撒网捕鱼。 在原来赵长安和文烨的设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还没有出现的李老头的事情。 不过当文烨知道李老头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名的浪里白条,而娟儿也是水里的一把好手的时候,原来的计划就全部推翻。从金陵到铜陵这一段三百里水域,绝对一直都有着叶平百放下来的人,进行每天的沿江监视,三百里水陆汽车在沿江公路每天一两个来回,也不过是五六个小时的事情。 不过金飞跃带着游艇停泊在浦江,赵长安和文烨也在明珠每天出现,李老头又是这么一个身体,娟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沿江监视的叶家的人即使看到了这艘渔船,稍微了解一下也不会再注意。 因为在叶平百和叶鹤年的心里面理所当然的认为,东西财帛动人心,赵长安和文烨不可能假手于别人。 而且在他们的高压下,这两个年轻人早晚会屈服。 尤其是叶平百,在他看来,赵长安和文烨选择和他合作,才是真正的共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