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之后,钟连伟跑到石桥赵长安的卧室去睡觉,赵长安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酒店。
夏荷过年没有回金陵,虽然夏文卓帮助她摆平了她和浪琴表之间的婚姻纠纷,而且这次又帮着她哥哥在金陵下面的一个小县城拿到了ot301的专卖,然而夏荷对家人的失望和抗拒也依然非常的强烈,年前即使接到了父母和哥哥的电话叫她回去过年,却依然选择了在公司加班。
所以赵长安有义务牺牲自己去安慰这个公司里面的大咖级插画师,好让她能够静下心来,为一纳米驱使。
一米八身体健壮双臂有力的赵长安对上一米五,体重八十斤的夏荷,简直就是清末考题‘项羽拿破仑论’里面,考生写的‘仑难拿,破仑尤难拿,然项羽独能,何也?夫项羽者,力能举鼎,气可拔山,乃盖世之雄霸也,况一破仑乎?’
当晚,夏荷非常满意,觉得不枉自己这么努力的在公司工作,为赵长安挣钱。
刘翠坐的是晚上的火车,六点不到赵长安就起床,洗漱一番,就离开了酒店。
这时候,东边的朝阳已经升起,从嘴里呼出去的空气遇冷凝集成雾状的小液滴,这也让这些天一直在温柔乡和酒池子里反复泡着的赵长安不禁精神一振,神志顿时清爽。
今天是正月初七,在放了八天长假以后,迎来了一纳米系的正式上班。
除了那些兼职人员大都都是十五以后再进入一纳米的工作区域,其余所有的正式员工,都将在今天返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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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赵长安和文烨,祁希东,到机场去迎接杨~一行。
同时送乔治,菲利波这群法国佬去燕京爬长城。
其实乔治他们也有参与想象力这次参观的这个想法,不过被赵长安否决了,因为杨~一行来明珠是参观手机厂,乔治那群人并不属于手机厂,而且还要防止因为他们的过早参与进来,让想象力看到阿尔卡特对和想象力合作的兴趣,让赵长安不好谈条件。
虽然乔治他们也明白赵长安的意思,可毕竟现在还是一纳米和阿尔卡特合资这家手机厂,想象力能不能进来还是要看赵长安,怎么算都没有必要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和一纳米方面闹不愉快。
而且他们也确实想到伟大的万里长城去看一看。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赵长安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搞定祁希东,搞定了祁希东就等于是搞定了手机厂里面游离于一纳米系之外的阿尔卡特加祁希东一系的人员,以免他们捣乱和乱说话。
送走了乔治一群人,赵长安的心里面猛一轻松,下面就是集中精力和想象力周旋了。
让赵长安没有意外的是,童小玉这次并没有出现在杨~的随行名单之中,很显然,童小玉已经被彻底的边缘化,而且可以想见的是,要么是他自己主动离职,要么是等到合同期满想象力不会再和他续签,他被想象力淘汰已经成为定局。
“原本以为你会像在山城那时一样,要玩几个狐朋狗友,没想到童小玉还是被你踢出了局。”
在等杨~过来的时候,拿到随行名单的文烨直感慨:“都是一群三十不到的年轻人,而且清一色的高学历,看来杨~是准备把这群人放进公司,为将来夺权做准备。”
“别人的奶酪,对咱们反而是鸡肋,见好就收吧。”
很多事情赵长安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一纳米系离开手机厂的控股权,在他看来是在放弃暂时的小利益,去谋划更长远的大利益。
无论是对想象力的野心,还是对bckberry的谋划,以及避开国内这一波血腥的手机乱战厮杀,他认为一纳米这时候都应该先退一步,为将来的奔跑和飞跃做蓄力。
97年的时候亚洲金融危机,到了第二年传到首尔,那些西方投机者从首尔巧取豪夺走了超过180亿元的财富。
96年的时候,首尔的gdp是6100亿元,97年下降到5700亿元,到了第三年,被砍到了3830亿元,大量的企业破产,资产处于流动性枯竭,就连那几家大财阀也眼看着就要清算。
于是首尔发起了一项全国性自救,要求人民献金,当时估计首尔全国人民手里面有200亿元的黄金,以项链、金币、金条、饰品、雕像、金牌、吊坠、徽章等形式存有。它们大多数都包含着强烈的私人及家族意义,远远超过它们的货币价值。
结果总共有350万人,全国将近四分之一的家庭,捐献了200多吨黄金,价值可达20多亿元,占了10。
不过说一句题外话,这些大企业后来活了过来,也没做啥好事,不时有丑闻传出来。
这种举国之力救助扶持企业的现象,只能说明这个国家太小了,人口又少,小门小户。
赵长安现在只能自己蓄力,挣钱,储备人才,提前布局进入需要进入的产业。
在这种情况下,一纳米根本不适合在今年就控股一家手机企业,去和别的手机厂对杀。
这种对杀基本上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站在有的角度来看是很值得的,然而站在一纳米的角度来看,在这时候这个时间拿出来大量的利润去和国内的手机厂打价格战,真是不划算。
“至于狐朋狗友,我挑选狐朋狗友的标准可是很严格,童小玉根本就达不到这个标准。他这个人一起吃喝玩乐还行,共事让他吃点小亏他也能无所谓,可他的出卖标准其实并不高,也不可能和咱们成为真正两面插刀的兄弟。”
“那孙一阳和潘高呢?”
文烨没有问覃有源,因为覃有源的身份地位背景,注定了他和别人的交往中,可以惺惺相惜,可以成为好朋友,可你要是想和他成为好兄弟,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可能。
“这两个当然能当好兄弟。”
赵长安的回答没有迟疑:“我之所以对潘高这么狠和冷淡,那是真把他当兄弟,要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或者是关系一般的人,我管他的私生活,去年在光州,我更不可能替一个外人在魏雪娜父母面前打包票。我现在是让他先好好冷静两年,其实也不用两年,事实上他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过了那个村,哪里还有魏雪娜这种店?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