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和童小玉吃完饭，还不到晚上八点，童小玉提议出去耍一耍。 ‘都是年轻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姑娘们，而且个个思想开放，不拘小节，爱玩还会玩。像老弟你这样年少英俊多金的金主爸爸，那些姑娘们一定都很喜欢，晚上别说抱得美人归，就是左拥右抱都没有问题。’ 赵长安觉得童小玉对‘姑娘’这两个字似乎有误解，不过他读书少，也可以理解。 假如在从前，赵长安肯定是欣然前往，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脱离了拿钱买‘姑娘们’的笑的低级趣味。 而且童小玉介绍的姑娘们，虽然都是年轻漂亮的，不过档次太低，能有个别小模特，影视剧里面跑龙套的丫鬟戊己庚辛（丫鬟角色排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都是稀罕货。 所以还是决定推脱掉。 “老弟，是不是你玩腻了这一口，口味变了？钱娟妮怎么样，三十六岁的老姑娘，知情识趣，会体贴人。” 童小玉还想留住赵长安，一脸猥琐的挤眉弄眼的暗示着：“她可是你们辅导员的好姐妹，嘿嘿，绝对有成就感！” “她不是在明珠么？” 赵长安有点诧异，同时也有点感叹。 前年秋天由他的辅导员王渝牵线，参加了童小玉在梅园请的一桌宴席，图穷匕见的压迫他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穷学生低头，把手里面从柳绮华那里得到的复大八十台机子，六十万的订单，交给他做。 这六十台机子赵长安被迫卖给了童小玉，挣得这不要脸的钱和陶骄给的那一百台机子的订单挣的钱，是一纳米初期最大的两笔订单。 那时候的童小玉四十出头，年富力强，蛮横霸道，说一不二的不允许赵长安这个学生仔胆敢有一点的忤逆和反抗。 而王渝是海龟，麻省理工硕士，二十七八岁，用孙一阳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很仙’。 钱娟妮是王渝在老的时候认识的老乡，不过留学的是一个自费的野鸡大学，没有学到什么先进的技术回国的钱娟妮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最后成了童小玉的情人，兼任助理。 当时在场属于赵长安的地位最低，童小玉欺压逼迫，钱娟妮不屑鄙夷赵长安‘还不赶紧跪下来拿好处’，王渝则是在看到赵长安屈服妥协于童小玉以后，在内心深处也不禁有点看不起自己这个学生。 —— “赵长安同学，我后悔喊你过来了，感觉自己都成了你们两边大小狐狸的同谋。” 赵长安到现在依然记得王渝开车送他回学校的路上，那种嫌弃冷淡的表情：“这么做，你不觉得愧对柳副馆长的信任？！” 于是，心里面也烦躁不已，为了这个无妄之灾而愤怒的赵长安，以着同样很难听的语气说道：“信任？呵呵~，我别无选择！麻烦老师随便找一个停车点，我打车过去。” “老师，要不然我今天说你选择当一个老师，简直太正确了。这事儿没法说明白，听懂了就懂了，不懂也就是不懂。” 赵长安一开始是以为王渝在装模，这个客不是你硬拉着我过来的么，你要是不在中间牵线，我都不认得他，哪有现在这样的进退为艰？ 后来经过一段接触他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 —— 两年多时间过去，童小玉已经四十三四岁了，钱娟妮也有了三十五六岁，王渝还在当辅导员。 可他赵长安早非当年城下阿蒙，别说王渝和钱娟妮，就是童小玉，不是赵长安念在以前交往中的情谊和对脾气，童小玉就已经够不上请他喝酒的资格。 “童哥，你不是要和钱娟妮结婚么，可不兴开这种玩笑。” 赵长安惊讶的望着童小玉，觉得他有点不正常。——脑袋被驴踢了么？ “什么结婚？我和她只是道友而已，嘿嘿，不瞒老弟你，你老哥就是找女人结婚，也要找年轻的。” “可她会同意你这么胡搞？” “我就和她说，我现在已经四十四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公司有着一个默契的一刀切线，要是今年我不能再往上上一步，就会被公司扫地出门。为了我和她的未来，她总得做一点付出和奉献。” 童小玉的脸上带着冷笑：“老弟你别认为她有多三贞九烈，在我之前她绝对有不少的男人，那么懂又松。她不是不愿意，只不过一直幻想着让我接盘，装纯呢。现在只要我许诺和她结婚，再给她一个合理的和你搞的理由，让她一举两得，心里面还不乐死了。” “那你会信守承诺和她结婚？” 虽然赵长安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然而还是要问。 如果童小玉说谎，说他会信守承诺和钱娟妮结婚，那么这个人赵长安已经没有了再联系交往的必要。 因为他在欺骗自己。 如果童小玉说他当然不会和钱娟妮结婚，就是骗她而已。 那么这个人，赵长安更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也就是说在赵长安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除非童小玉都将不会再和童小玉联系。 要说冷酷无情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那么童小玉对钱娟妮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赵长安在童小玉眼睛里面的价值更大，而且他又怎么不了赵长安，所以才显得这么的乖顺。 而钱娟妮呢？也许在赵长安和童小玉看不到的地方，也依然如此。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谁也别说谁更纯洁无瑕。 “怎么可能，互相玩玩而已，谁要是当真谁就是傻比！不过她中秋节的时候回到她家乡那个小城，听说家里面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还是县城里面的一个小主任，就是股级的，可也是一个干部。年纪比她还小两岁，那个小主任追的挺紧，等明年我好好劝劝她，回去找那个老实人嫁了算了。我再给她一点钱，回去开一家店，有车有房有事业老公优秀，啧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