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悄悄渡过江水,沿着那条小道往外,最后在外面一片荒地上聚集,赵含章勒停马,让斥候前去探消息。 斥候不断的回报前面的战况,当听说东海王的人已经攻上对岸,和苟晞的大军在对岸激烈交战,她这才下令进发。 她带着两千骑兵先行。 因为战况激烈,东海王也到江边亲自指挥。 士气总算回来了些,加上他们人数足够,还有将军建议拿出了投石机和弩机。 在这边远远的朝对岸投射石头和弩箭,总算暂缓对方的攻势,被堵在江里的东海王士兵抓住机会,不畏生死的攻上岸。 一直被人射杀,他们也杀出了火气,两边短兵相接,立刻杀在了一起。 冲上了一拨,后面的人再上来就容易了,赵含章得知消息时,东海王的人已经冲上岸边一半了。 她便知道他们这边该出手了。 赵含章一抖缰绳,喝了一声“走”,带着人便冲了出去,直取东海王营帐。 他们这里距离东海王营帐有些距离,但骑兵迅速,只要转出那个山角便能看见对方营帐。 赵含章领着两千骑兵直接杀了过去。 东海王的斥候探到他们,立即回身通知。 东海王问,“他们从哪儿渡江的,你们怎的没探到?” 一旁的彭默跺脚道:“王爷忘了,赵含章回到豫州军时我就说过,她必定有渡江之处,不然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回到豫州军中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东海王还会认错吗? 另一个将军曹武立即道:“赵家军勇勐,又擅穿插作战,请王爷即刻下令结兵于营前,阻止他们上前。” 东海王回神,立即道:“快去!” 曹武领命就走,至于调兵之事他来做就好。 骑兵速度快,很快就杀到了营地不远处,集结来的士兵还不够多,但曹武也不是吃素的,已经组织了两队士兵,直接长矛在手,挤在一处只等骑兵上前。 赵含章远远看见,略一挑眉,转了一下马头就从侧边绕过了集结的长矛兵,换从北杀。 旗手跟在赵含章身后,都不用她下令,身后的骑兵一熘烟跟着她跑了。 曹武眉头狠狠一皱,立即下令,“再调一万兵来,北面和东面都陈两千长矛兵,其余都手握弓箭,快!” 曹武命令下得快,但东海王的士兵这段时间懒惯了,东海王又没给饭吃饱,大家平时就躺着省力气,没有训练,此时速度集结的速度就有点儿慢。 即便赵含章绕过营帐到北边,速度也比他们略快,而且就是这么巧,她跑到北边,直接杀进去时,苟纯也正带着大军绕过了东面过来。 两队骑兵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北面攻击。 他们是盟军,但战机稍纵即逝,所以赵含章没有与苟纯打招呼,只远远看一眼便率先带着人冲杀入营,而就在他们杀进去时,领命的长矛兵正好跑过来,他们没来得及组织起来,赵含章一冲杀进来,他们立刻大乱。 曹武一看便知道他们失去了先机,立即让后面跟着跑的弓箭手后撤,然后让盾兵上前组织起防线,让弓箭手不论敌我立即放箭。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拿着大刀巡视呼喝:“不准退,结阵,放箭!” 他们勉强挤在一起结阵放箭,箭失落下,赵含章长枪一转,将射来的箭失都打落,然后往后吩咐了一声秋武,“保护傅大公子!” 说罢领着人便冲杀上前,她的马在半空中一跃,马一近身,弓箭手中的弓箭就没有了。 赵二郎见姐姐如此,自然不敢落后,带着人就冲上来,直接将曹武才结的阵撕开了一个口子。 曹武见状,知道不能再撤,不然一旦溃败就再难挽回。 他紧握着手中的刀,大声喝道,“结阵,盾兵在前,长矛兵在后,所有人与我同上。” 他大喝道:“攻击他们的马匹!” 他们人数多,以多攻少,说不准还真能挡住,要知道也不是没有先例,北宫纯都能以少量步兵围杀骑兵呢。 曹武也是一员勐将,但坏就坏在,这不是他直属的兵马,而此时赵含章和苟纯已经杀到眼前,士兵慌乱之下很难完全听取命令。 他的命令没错,但执行命令的士兵不多,所以赵含章直冲过来,曹武便直面了她。 看着赵含章手中的长枪,他心中一颤,就是这一怯,让他拿刀阻挡时连退两步,赵含章长枪一戳,速度极快,他一时没防备,直接被戳穿。 曹武瞪大了眼睛,赵含章长枪一抽,直接一挑,将他的头盔挑起,手抓住后一举,大声道:“你们主将已死,还不快投降!” 有人惊慌失措下丢了武器,有的转身往外跑,也有的继续拿着长矛和刀剑对抗。 赵含章便只杀抵抗的人,一路朝着东海王的营帐去。 苟纯只落后一步,和赵含章分两路攻入。 而他们的步兵也赶到了,一路从东面,一路从西面,正好和曹武之前安排下的兵阵对抗。 他们一时攻不进去,但赵含章和苟纯从内杀出,很快就破了他们的兵阵,步兵立时跟着攻入。 东海王收到各路汇总回来的消息,大怒,心中惊慌,连忙下令,“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快让他们回来保护主帐!” 东海王留在帐中的人也不少,看着犹如杀神一般杀来的赵含章,立即带着剩余人退走。 赵含章一看,当即下令,“冲锋,占了他们的营地!” 苟纯也下令冲锋,他要在赵含章之前抢下营地。 赵含章带边去撵东海王,让他不能收拢后面的残兵。 这些人可都是宝贵的财富,若都能留在豫州,她这大片大片的荒地就有人耕种了。 赵含章撵出一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