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念头才闪过,又是一声巨大的“砰”,地动山摇,宫殿都晃动了两下,刘渊心生不好,连忙扶着内侍的手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平阳城皇宫在略高处,站在殿门口可以遥望城门,此时,城门的方向一片火光。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同时会巨大的烟和火光腾的一下升起,刘渊抖着嘴唇问道:“那,那是什么?” 此时,陈午、谢时和汲渊明预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平阳城门上下炸响的巨大铁球,每响一声,他们的心肝就跟着颤一颤。 他们如此,更不要说三军了。 三军将士皆心潮澎湃,目瞪口呆,看向傅庭涵的目光既敬佩又畏惧。 只有赵二郎那个憨憨一脸兴奋的在傅庭涵身边转悠,跟着他走到另一个投石机后,看着他教士兵校准投石机,然后让到一边。 看到士兵手上的火把,赵二郎跃跃欲试,“姐夫,这一个让我点火吧。” 傅庭涵想了想后点头,“那你点吧。” 铁罐是秋武让工匠造了专门用来运火药的,铁罐外面还套了一层木桶。 这两天傅庭涵就是将铁罐打开,将里面的火药改造了一下,重新接了火线,为了不让引线过早的接触到火药,也为了保证引线在投掷过程中熄火,他在外面添加了一圈竹管。 昨天他们还试了一下同等质量下投掷需要的时间,以计算所需的引线,保证火药投掷落地后三秒内爆炸。 赵二郎一点儿也不像一旁的士兵那么紧张,他一把接过火把,在傅庭涵下令点火后立即伸出火把点燃引线。 引线一呲呲的响起来,一旁士兵立即砍断绳索,投石机猛地翘起来,铁球咻的一声冲平阳城飞去,这一次铁球更准了,直接砰的一下砸在城门顶上,它顺着门顶往下落,还未落到地便砰的一声砸开。 烟尘过后,只见城门口被炸开一个大洞来,里面埋伏的匈奴兵哀嚎不已。 陈午等人跟着心一颤,扭头去看傅庭涵,却见他眉眼低垂,正在矫正另一个投石机的角落。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他扭头过来看,他们认为温和善良的傅尚书就冲他们点了点头道:“还有最后一个,我尽量将城门给你们炸开。” 陈午等人努力的挤出笑容来,瑟瑟发抖的点头。 傅庭涵说到做到,这一次依旧精准的投到了城门口,一声巨响过后,平阳城的城门被炸开大半,城楼上下的人都惊恐惶然。 赵含章长枪一指,大声道:“将士们,天佑我大晋,诸位随我拨乱反正,冲啊——” 将士们瞬间回神,跟着大吼一声,“冲啊——” 赵含章一马当先杀了出去,众将士立即跟随,傅庭涵站在原处,看着成千上万的士兵的从他身边跑过,直杀出去,他偏过头和控制投石机的士兵道:“上石头,调整高度,目标城楼。” “是!” 士兵们立即搬运石头,系绳子,投石…… 等赵含章一马当先杀进城中,傅庭涵他们就停止,以免落石误伤自己人。 傅庭涵身后还有一支后军,这是支援用的,他们一动不动。 汲渊和明预作为谋士也没动,俩人站在原处,听着平阳城里传出的震天喊杀声,不多会儿,有人攻上城楼,他们这才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身体,连忙拿出千里眼来看。 就见赵二郎一枪挑飞一人,另一手拿着一把刀,他一刀砍掉城楼上的旗帜,他的亲兵就抱了一面旗帜过来,立即展开后插上。 “趙”字旗随风展开,在城门上猎猎生风。 汲渊看得激动不已,高兴的和傅庭涵道:“大郎君,我们拿下平阳城城楼了。” 明预不由看他一眼,但还是立即追上,“此战傅尚书当居首功。” 汲渊果然非一般人,以前都叫傅公子,傅尚书,这就叫上大郎君了? 傅庭涵看到赵家军顺利杀进平阳城,损失很小,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用火药,有弊有利,如今看来,它也未必会死很多人。 他呼出一口气,和汲渊明预点了点头道:“还请两位点兵去北城门和东城门防守拿人,以防刘皇室走脱。” 汲渊和明预正色起来,连忙应下。 汲渊道:“不要严守,略放宽一些,除了皇室中人,其他人逃了就逃了。” 傅庭涵点头,肯定道:“穷寇莫追。” 汲渊笑着应下,见明预一直看他,就伸手将他扯走,各带走一支大军。 不过在离去前,汲渊特地把施宏图和路大轩叫过来,叮嘱道:“保护好大郎君。” 两个侍卫一脸认真的点头,郑重得不得了。 明预被他拉出好长一段路才把手抽出来,幽幽地道:“汲先生倒是会见风使舵。” “什么见风使舵,我素来尊敬傅公子,”汲渊面色郑重道:“他乃亚主。” “是吗?”明预道:“我一直以为汲先生将二将军视为亚主呢。” 汲渊不理他这话,左右看了看后问道:“你去北城门还是东城门?” 明预道:“东。” 汲渊撇撇嘴,倒是不客气,他这里距离北城门可远呢,而且中间还有一部分由匈奴控制着,赵家军并没能将平阳城外的匈奴军都一网打尽。 但汲渊还是去了。 赵含章还想用匈奴皇室的人换赵仲舆呢,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不少将士都知道赵含章意图用匈奴皇室的人去交换人质,因此一冲进城中,他们就拼命的往平阳城皇宫打去。 平阳城内的匈奴军被他们的气势一慑,加上先前几包炸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此时对上悍勇的乞活军和赵家军就有些落了下乘。 尤其乞活军还擅城中作战,陈午就一马当先,带着他的乞活军一刻钟就杀出了这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