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妾室,最近也正在给五妹妹说亲呢。”
谢时惊讶:“五妹妹就听从了?”
王馥之道:“五妹妹性格恬淡,并不在意这些。”
“她性格恬淡……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谢时将案上的信烧了,重新斟酌着给赵含章写一封信。
“等一下,荐婚的事五妹妹知道吗?”
王馥之道:“不知道,我是看到你的信偶然想起来的,我觉得再没有比五妹妹更适合二郎的了。”
谢时:“……我替二郎谢谢你。”
王馥之微微一笑,温柔的道:“不必谢。”
谢时便给阳夏的五妹妹写信。
没错,谈论婚事这样的大事,他没有给他三堂叔,也没给三叔母写信,而是直接给未婚的堂妹写信。
但王馥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在谢时写完以后还提笔在他后面加了两段话。
这才将信寄出去。
信自然不比赵二郎快,他一上出长安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带着他的二十亲卫就往洛阳狂奔。
赵含章一登基,国内基本安定,赵二郎出行都不喜欢带太多人了,要不是还要带土仪,他连二十亲卫都不想带。
很快,他就带着十个亲卫先跑到了前面,还有十个落后押车,他们跟着跑了一段,见实在追不上,只能放弃,心痛不已,将军啊,你怎么又丢下我们了?
赵二郎一路狂奔,都没用两天,只一天半就跑到了洛阳。
他下意识的先跑回赵宅。
赵宅的门房都惊呆了,见赵二郎一边叉着腿一边冲里面喊:“阿娘,阿娘——”
门房立即反应过来,连忙道:“二郎,太后不在家中,她在宫里。”
赵二郎一呆,“太后?对,我娘是太后了。”
他转身就走,翻身上马,吆喝道:“走,我们进宫!”
亲卫们应了一声,他身后的赵才提醒了一句,“郎君,城中不能纵马,我们得慢些。”
赵二郎虽然归心似箭,但也遵守律法,默默地应下了。
虽然压了马速,可他还是很快赶到了皇城。
看守皇城门的禁卫军认得他,也很高兴,但还是把他的刀剑都给没收了,这才让人进去。
赵二郎骑着马带人直奔宫门。
今日值守的禁卫军也认得他,同样很高兴,但还是拦住了人,并叫来一个禁卫军,让他立即上报。
一边拦人,一边还和赵二郎解释,“将军,您是突然回来的,外官进宫都要提前报备。”
赵二郎不太高兴,“我阿姐和阿娘都在宫里,这皇宫就是我家,我回家还得跟你们报备?”
禁卫军冷汗淋漓,忙解释道:“不是和卑职报备,是和陛下报备。”
赵二郎哼的一声,虽然很生气,但没发火,只是站着放狠话,“我就等你一刻钟,要是还不来放我进去,我就打进去!”
去报信的禁卫军自是不敢怠慢,撒腿就往大殿跑。
来清见他上气不接下气,有些不悦,低声道:“何时如此慌张?宫内禁止奔跑,你不要命了?”
这条规定就是个屁,难道紧急军报来的时候不跑?
所以说这条规定弹性得很,禁卫军也不怕因此事被罚,低声道:“秦郡王在宫门口求见。”
他提醒道:“公公,秦郡王被拦在宫门口很是生气。”
来清瞪大眼,没想到赵二郎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帝本想明日派人去城门口接的。
来清连忙进殿。
但此时赵含章正和大臣们商议事情,且正说到紧要部分,个个脸上都很严肃,来清不太敢上前。
在一旁替赵含章研好墨水的听荷抬头看了他一眼,来清心领神会,小心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听荷转身就拎着茶壶上前给赵含章倒茶,低声道:“陛下,二郎回来了,被拦在了宫门口。”
赵含章微愣,然后大喜,“你去接人。”
听荷笑着应下,退了下去。
来清暗暗咬牙,嫉妒不已。
但他不敢。既不敢打断赵含章议事,也不敢去接可能暴怒的秦郡王。
听荷一出大殿就带上人拎起衣裙便快速下台阶,然后朝宫门口跑去。
还未跑到便听到了赵二郎生气叱骂的声音,听荷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叫住要挥拳头打人的赵二郎,“二郎!”
赵二郎看到听荷,立即收拳站好,让拉着他的赵才几个差点往后仰倒。
赵二郎乖巧了,但还是说不出的委屈,“听荷姐姐,他们不让我回家见阿姐和阿娘!”
听荷连忙上前,对禁卫军挥了挥手,拉住赵二郎道:“他们也是守规矩,你没有令牌,自是不能随便进出,陛下以为你明日才到,还想着去城门口接你呢。”
赵二郎委屈道:“我想阿姐和阿娘了,所以让马跑快了些,但这不是我家了吗,我怎么回家还要经过别人同意?”
听荷笑道:“这可不是您家,这是朝廷办公的地方,您家得从另一个宫门进,陛下将你的宫殿安排在了德庆殿,从西宫门进去不远就是。”
赵二郎恍然大悟,“我走错门了。”
“是啊,这是太极殿的正宫门,太极殿是什么地方?那是文武百官上朝和陛下处理朝政的地方,就跟衙门似的,怎么会是家呢?”听荷将一个令牌拍在他手里道:“不过不要紧,以后你有了这个,也能自由出入正宫门。”
赵二郎这才高兴起来,拎着宫牌在禁卫军的眼前晃了晃,见他们避让开,这才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去。
听荷松了一口气,对禁卫军点了点头,连忙领着赵二郎去太极殿。
赵二郎走上太极殿时一脸惊讶,“以前这里破破烂烂的,现在全修好了?”
他记得他以前进来这里搜刮东西时,屋顶都破了,里面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听荷笑道:“陛下登基之后多在此朝会和处理政务,自然要收拾好。”
赵含章已经暂停议事,听荷领着赵二郎一进来,她刚停下话,姐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