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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风云(2 / 3)

也晶莹剔透。拉近在鼻间嗅了嗅,雪水的味道和梅花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其味更显清雅。

“嗯不错,既然是云卿的心意,将这花放在朕的御案上吧。”

“奴婢遵命。”

赵锦解下身上的鹤氅,另有婢女奉上早膳和茶果。

桌上几道小菜看似简便,却都是吉祥用心准备的她喜爱的吃食。不过她没什么胃口,只捡菜粥喝了几口,夹了一筷熏肠。如此便算作进膳了。

吉祥看出她心情不佳,估摸着是朝会上有人让她不痛快了。只是冯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问详情也问不了。

吉祥吩咐其他人在里面小心侍候,她则来到殿外等候。

不久后,远方雪地上两道身影踏雪而来,前面略弓着身子匆匆前行的正是冯亭。而后面紧紧追随的那人……是沈晏。

吉祥微微一笑,了然于心。不多时二人已近在眼前,她福了一礼:“沈相。”

沈晏朝她略一点头:“陛下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不过……陛下进膳不多。”

“知道了,烦请进去通禀一声。”

吉祥再福一礼,转身入殿内。片刻后将殿内侍奉的婢女内监都带了出来,冯亭引着沈晏入内。

赵锦坐在御案后面,面前摊开了几本奏折。她目不转睛看着沈晏,右手五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轮流轻击。

而沈晏自从进来行了礼之后,就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一身绛紫绣鹤鸣九天官袍、腰环镶玉金腰带,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沉闷。

“沈相没有什么要说的么?”她似笑非笑看着他。

沈晏垂目:“昨天本来要说的,不过陛下没有时间听,现在说与不说其实也没大区别了。”

赵锦瞬间收敛笑容,你还记上仇了是吧??不就让你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会儿么……忍住想掀起奏折砸他的冲动,她轻咳一声:“昨儿朕确实身体不适……”

沈晏面无表情:“是吗,既是龙体欠安理应好好休养才是。可是臣昨日瞧着陛下还能四处走动怀柔天下,岂不更劳累?”

不知为何“怀柔天下”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刺耳呢,赵锦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霍然起身抓起一本奏折砸了过去。

“沈从乐,你还有完没完了?别得理不饶人啊!”

对方连躲都没躲一下,任由奏本砸在他身上再滑落在地,内页翻得哗哗作响。赵锦愈加气闷,又将桌上的几本奏本都砸了过去才罢休。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沈晏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弯腰将脚下的奏折都捡起来收拾整齐,走过去重新放在桌子上。

“听闻陛下今早胃口不好,现在都发泄出来可觉得好受些了?”

赵锦愣住,轻哼一声又坐回椅子上去。

不好,一点都不好……才怪。

沈晏瞧她气条稍微捋顺了这才开口:“陛下可知高稼为何会突然离京?”

自然是不知,不然问你作甚!赵锦瞪向他。

“高稼共有两子一女,长子随他在京,幼子与女儿随他夫人在乡下老家。听说不久前……他的幼子溺水而亡了。”

“什么?!”

“当地官府判定是意外。”

赵锦不由得皱起眉头。

沈晏继续道:“不仅如此,更早时间靖安军中还死了个副将。跟随高稼很久了,死因是醉酒坠楼。”

赵锦惊怒:“沈相就没有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了吗?”

沈晏敛目:“臣让暗探去查了,确实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踪迹,但是不足以作为证据。”

赵锦蹙眉,看来这场风雨比他们预想中来得更早,也更血腥。

沈晏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上:“这是高稼离京前暗中转交与臣的。”

赵锦接过打开来看,里面是几个人的名字。

“这些是高稼的亲信。”沈晏解释。

她摸上有些皱巴的纸张和笔锋锐利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可以想象高稼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心中的愤懑和无奈。

不过高稼还算聪明,知道这一件件都是冲着他去的,对方会一点点剪掉他的羽翼。及时隐退倒是能保住这些人的平安,就是不知能保多久。

赵锦略有惋惜:“这些人虽然忠心可嘉,但是想要接替高稼却有些困难,靖安军统领后继人选还要另做打算。”

沈晏亦点头:“那是自然,不过陛下也不必思虑过多。靖安军和禁卫军一样都是直属于陛下,大统领只是代为遥领。即使有人暗中作梗,只需陛下亲临军士面前自可收服两军。”

赵锦颔首:“嗯,虽然高稼走得仓促,但是王雨震估计会帮他按着一阵儿。等各项流程走完差不多也到年底了,到时候朕再从回京述职的武官中挑一个能镇场子的顶上去。”

沈晏看她仍然神色淡淡的,出言宽慰:“其实这事也没什么,总要有个开始。既然对方沉不住气先动了,我们顺势而为就好。”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扣在桌面上:“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赵锦有些愣神,其实她刚才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如今被沈晏一问,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沈晏心思剔透,见她愁容未消也猜到几分:“不知还有何事,臣可能为君分忧否?”

赵锦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人,将要出口的话在心中千回百转,到了嘴边又换成另一副说辞:“朕已经让商羽传信去临淄,算时间也要回来了。”

沈晏目光闪烁了一下,拱手道:“陛下既已早做了准备,更加无须忧虑了。”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她有些怀疑是他在故意装傻,还是真的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她已经不想去计较了。

“沈相说的是,是朕庸人自扰了。”她自嘲地笑了,“若无旁的事,沈相先行告退吧。”

沈晏再一拱手:“臣遵旨告退,吾皇万岁万万岁!”

空荡的紫宸殿内,唯余年轻的女帝一人。她整个身子像泄了气一样趴在御案上,双眼空洞且忧郁,不知思绪又飘向了何方。

沈晏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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