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太师赌气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看看他吧。”
“既然是陛下让去那我就去,才不是我自己要去看望他的!”
“好好好是朕让你去的,一点都不是你自己想去行了吧。”
李成蹊复又露出笑容,一把揽过赵锦的腰将她拉近自己、鼻尖轻触:“那我不在的时候,陛下可不要被别人拐走了哦。”
“呵……除了你还有谁能拐走朕?”
李成蹊得意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吻,然后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陛下可要说话算数!”
紫宸殿中吉祥已经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听说前殿已有大臣等候多时,赵锦不免加快了脚步。
她边向前殿走去边问身侧的冯亭:“都有谁在?”
冯亭亦是一路小跑:“太师、沈相、兵部尚书王大人和鸿胪寺卿郑大人!”
“哦?那就先请太师入内吧,让其他人再候一会儿。”
“是!”冯亭匆匆离去。
李述率先入内,他已年近六十但是看起来仍然步履稳健、脚下生风,赵锦提前走过去在他尚未行礼之前将人扶起。
“太师无需多礼!”
“陛下厚爱,老臣却是有负皇恩!”李述一揖到底,任她搀扶也不起来。
赵锦大惊失色:“太师这是何故?”
“臣教子无方,桃溪自幼性情乖张行为无状,承蒙陛下不嫌弃召入宫中伴驾,却不思为君分忧反而引诱陛下贪图玩乐!臣羞愧难当,还请陛下容臣致仕回乡做一田舍翁!”
赵锦皱眉,她出宫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被人知道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李述竟然会以这个为借口请辞。
“朕不过外出休养两日,不知道什么人就乱嚼舌根了惹得太师生气,朕知道了一定重罚!况且桃溪一向守礼知法,和朕更是性情相投,都是太师教导有功啊!”
“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只是臣年老无能实在难当大任,连高统领不惑之年都深感力不从心自愿让贤,老臣又岂敢忝居高位?应当将位子让给年青一代才俊。”
赵锦叹了口气:“太师,于公朕尊称您一声太师,于私您是桃溪的父亲朕一直把您当做亲人一样看待。
李述口言惶恐,推辞不敢承受。
赵锦又道:“如今靖安军群龙无首,朝中虽有沈相但他毕竟尚未过而立之年资历浅薄,哪里比得上太师老成持重。外又有北狄西戎强敌环伺,幸好宣威将军大败了东临国为我大雍除掉了一项隐患。若没有太师一家,朕可该如何是好?”她一番话娓娓道来,说得掏心掏肺。
李述神色动容:“臣与犬子何德何能,得到陛下如此看重。说起辽西战事枫溪实在是有些鲁莽了一时兴起就敢出兵,幸好是打胜了,若是战败臣还有何颜面站于陛下面前。”
“太师太过谦虚了,此番辽西大捷令郎功不可没!我大雍年青一代将领中宣威将军可谓翘楚,不仅兵法如神且胆气过人,正因此才能直扫襄平为国扬威呀!”
“陛下谬赞了,犬子怎么敢当。如今既然战事终了,还望陛下尽早驻兵镇守东临国内,臣恐战败之国心有怨愤死灰复燃。”
“太师所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
两人又客客气气推心置腹一番,赵锦还特地赐了一柄玉如意给李述,嘉奖其子在辽西立下的战功,等到李成延回京之后另有封赏。
李述感激涕零,再三谢过圣恩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