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以消受。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冯亭躬身入内,声音洪亮:“启禀陛下!”
赵锦欣喜若狂:“怎么,是不是紫宸殿有紧急要务?”
冯亭低下头:“是。”
赵锦推了推身前的人:“听到没有,快放开。”
顾遇将她放松一点,却仍然不让她离开窗台范围内,她只好踮脚趴在他肩上,眼巴巴地看向冯亭:
“是什么事?”
冯亭迟疑:“……沈相和户部侍郎薛大人在紫宸殿外求见陛下,还请陛下移驾。”
沈晏?薛崇义?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真是奇怪,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遇觑向冯亭:“两位大人可有说是有什么要务?”
“这……”冯亭看了一眼赵锦,“沈相和薛大人说是替不孝子侄前来请罪。”
她失望地退了回去,还以为是什么能够救她于水火的大事,结果只是不痛不痒的鸡毛小事。
顾遇似笑非笑:“陛下不去处理紧急要务了?”
赵锦悻悻道:“不去了……”
顾遇挑眉:“既如此,就请冯总管传达一下圣意?”
冯亭欲言又止,再行一礼躬身退出,门又被关上。
“陛下,还请让臣继续侍寝。”顾遇一把揽住她的腰,脱她的衣服。
赵锦有些头疼,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她伸掌抵住他的胸膛:“咳咳,就算侍寝也是晚上……”
顾遇哼道:“连真心与否都勿论,还计较什么黑天白日?”
赵锦灵光一闪,似乎有点明白他在意之处了,于是搂住他的脖子,字字真诚:“时雨,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戏弄你的,但是我对你真心实意苍天可鉴。”
顾遇抿唇:“苍天听多了你的谎言,气得都要闭眼了。”
赵锦狡黠道:“胡说!明明是苍天感动得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顾遇被逗得噗嗤一笑,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正欲转身逃脱,又被他抱在怀里。
“陛下。”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臣从未奢求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能否也分得三分月色?”
赵锦心中触动,回抱住他:“今晚的月色十分都给你。”
“启禀陛下!”
冯亭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他立时松开她,扭脸转向窗外,不知看向何处。
赵锦清了清嗓子:“进来。”
冯亭捧着一只长条形的巨大盒子入内,两名宫人低头跟在他身后:“启禀陛下,沈相说昨日沈公子弄坏了陛下的一幅画,这是赔偿的。”
赵锦一愣:“哦?”
冯亭将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轴画卷,两名宫人上前各执一端将画轴展开。
她粗略一看面露惊讶,又凑近仔细打量,惊喜招呼顾遇:“时雨,快来!”
顾遇转身看见画作也是一惊,快步走来:“是顾惜之的画?”
赵锦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前朝失传的画作居然落在了沈家!”
顾遇调侃:“此画价值万金,沈相居然舍得。”
赵锦幸灾乐祸:“哎呀,那只能怪沈家有位败家的纨绔子,朕只能欣然笑纳了。”
顾遇摇了摇头,满不赞同。
赵锦笑道:“这顾惜之与时雨同是一姓,可见顾家俱是负气含灵之人物。朕便借花献佛,将这幅价值万金的画转赠与时雨如何?”
顾遇谦让:“此乃沈相进献陛下之物,臣怎敢领受。”
赵锦牵起他的手:“此绝世名画当归时雨方不辱没,就当是朕给你的赏赐吧,不要推辞了。”
顾遇悄悄凑近,贴着她耳边厮磨:“臣若是收了这幅画作,是不是今晚就不能与陛下共赏月色了?”
赵锦脸上微微发烫,咳咳……这月色嘛……自然是要共赏的,不然岂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