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谁跟谁斗殴?
鲜于连城她倒是不意外,郑远已经向她汇报过了,这位侯爷入京之后流连花街柳巷无所不为。
只是长陵王周珩?她弟弟跟人斗殴?还是跟鲜于连城?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
“那……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儿?”
冯禄道:“启禀陛下,两位王侯都是尊贵之人,臣不敢擅自决断,只是派人将他们各自所住驿馆围起来。”
赵锦道:“……可知道他们因何事斗殴?”
冯禄面色尴尬:“据说是因为长陵王殿下随侍的一名年轻俊俏的公子,鲛善侯当时喝多了酒,对那位公子不仅出言调戏还动手动脚的……”
赵锦面露鄙夷,这个鲜于连城居然连男的也调戏!只是周珩入京时也没见他身边有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难道是他近几日在京中新结识的朋友?
冯禄继续道:“长陵王殿下十分恼怒,直接命令随行府兵将鲛善侯往死里打。后来鲛善侯的随从兵士也赶到了,双方打斗愈演愈烈。”
他说的已经算是言简意赅了,但是赵锦可以想象战况的激烈。二人都是有兵马的王侯,当街打起来还真是千载难逢的大场面。她觉得自己脑袋开始疼了……
一侧座位上的沈晏端起茶盏细品慢饮,冯禄犹犹豫豫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继续说。
赵锦瞥过去:“爱卿还有话就一起说了吧,朕早日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冯禄嗫嗫嚅嚅:“臣看了问询笔录,酒楼的伙计们说那公子与长陵王殿下举止亲密、共食一盘共饮一樽,关系非同寻常……”
赵锦简直惊掉了下巴,她刚才听到了什么?这意思是说周珩与那位年轻公子之间那啥那啥吧……难道自己弟弟有龙阳之好?
沈晏摇了摇头:“酒楼伙计的夸张之语不足当真。”
冯禄尴尬地笑了:“臣也觉得不足为信,只是问询笔录中有那么写,所以臣说来给陛下一听。”
只是赵锦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中不能自拔,沈晏和冯禄刚才之言在她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沈晏道:“陛下还是先考虑如何处置此事。”
她恍然回神:“嗯。”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要真各打两人二十大板还是不行的。尤其是鲜于连城还是东临国王族,此次来长安代表的是东临国的脸面。
她疑惑:“郑远怎么没来?”
沈晏道:“郑大人下朝之后已经前去安抚东临使臣了,不过鲛善侯当时醉酒体力不佳,打斗起来吃了不少亏,这怒火怕是不好平息。”
赵锦不悦:“是他行为不端在先,朕不计较他的过错已经够给面子了。”
沈晏轻叹:“特殊时刻不能按常规论事,申不败正欲拿此事借题发挥想要在盟约之中占得便宜。”
赵锦冷笑:“那就再多给他们一些面子,但是其他的绝不可退让。”
沈晏微微一笑:“臣一会儿亲自前去赔礼道歉。”
赵锦抬起下巴:“但是!”
沈晏接下后半句:“臣会让他们百倍赔偿,填充陛下的国库损失。”
“正是如此。”赵锦赞许,“他们想要面子,那我们就要钱,正好两厢情愿!”
冯禄请示:“那臣仍然让京兆府的衙役们守着驿馆?”
赵锦颔首:“嗯,仍然守着,什么时候收到赔偿金了再撤了。”
“臣遵旨!”冯禄先行离去。
沈晏也站起身:“长陵王那边陛下怎么处置?”
赵锦只道:“朕已有决断。”
沈晏没有再多言,也告退离开。她思索片刻叫来冯亭,命他前去驿馆传旨宣周珩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