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躺在他身上,笑着应了一声好。
谭钰抱着她的手臂默默收紧,心中隐隐有些苦涩。怎么每隔一段时间不见她身边就会多一个男人?还关系匪浅。
吉祥端来药碗,赵锦仔细吹温了喂他喝下,见他陷入沉睡这才掖好被子悄声走出房间。
方才听千乘闻最后那声笑,她隐隐察觉他受了内伤,只是好面子死撑着罢了。果不其然一打开卧房门,就看见他歪在床边哇哇往外吐血。
她连忙冲过去扶起他,看到床边一大摊红色惊了:“怎么吐了这么多血?这么严重么……”
“陛下果然是舍不得我。”千乘闻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床上,一如往常的含笑模样。
赵锦一怔,挥掌打过去:“你是装的?”
“哎呦呦!疼疼疼!”千乘闻往旁边一歪仰倒在床,满脸痛苦。
赵锦狐疑地打量他,满心戒备。
“没有骗你,是真的受伤了,不信你摸摸。”千乘闻可怜巴巴望着她,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上。
赵锦凝眉感受片刻,脉相紊乱、体内真气横冲直撞,竟有油尽灯枯之象。她心中大惊,就要下床去叫太医。
“不用找太医,陛下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千乘闻勾唇一笑,从身后抱住她扑在床上,见她回过神儿准备动手,及时握住她的手腕,
“陛下要是把我打的更严重,就不只是抱可以解决了,要亲下才能好。”说罢还真的低头在她脖子上亲一口。
赵锦气得没脾气,想暴起揍他看见地上的大滩血迹又犹豫了。就算有装的成分在,吐这么多血确实是伤重,他玩笑的声音里也是中气不足。
千乘闻见她安生下来,笑意变浓,手臂稍稍放松一点,摸到她腰间把那块桃木符系上去。
赵锦疑惑:“什么东西?”
千乘闻神神秘秘道:“好东西,但是现在先不告诉你,将来陛下可要好好谢我。”
赵锦眼睛眨了眨,心有所惑却没再多想,只是问柳贤的事。
千乘闻幽幽一叹:“陛下果然心思不纯,不是专门来看我的,真是好伤人心呐。”
赵锦冷笑:“你还敢说?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你竟然私底下偷偷把他放走,杀了你都不为过!”
“陛下又冤枉我,我哪敢抗旨不遵?”千乘闻在她脖间蹭了蹭,满脸讨好,“不是已经说了嘛他确实按陛下的旨意被埋了,我就是偷偷钻了个小空子,陛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赵锦翻了一记白眼,对他收放自如的厚脸皮瞠目结舌。
千乘闻柔声解释:“再说了我救他性命也不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陛下。杀他一条命事小,万一因此导致你与皇夫有了隔阂,岂不得不偿失?”
赵锦纳闷:“这和予安有何关系?”
千乘闻道:“陛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世间若非亲生兄弟哪有长得那样相似的人,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半块和皇夫一模一样的玉佩。”
赵锦蹙眉:“什么玉?怎么予安从未跟我提起过?”
千乘闻笑道:“他当然不会跟你说。万一他开口向你求柳贤的性命,你留还是不留?事关谋逆大罪,若你为了他勉强破例,他必定心怀愧疚,索性也就不说了。”
赵锦道:“他若开口,我一定不会拒绝。”
千乘闻摇头:“陛下这位温润如玉的皇夫,真是善良到极点,有什么事宁可自己憋在心里痛苦也不愿轻易开口求人。对旁人尚且如此,对陛下他又怎么忍心让你为难?”
赵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结发夫妻数载,何沅却把她当成外人一样客气,对旁人反倒知无不言。
“好啦别瞎想了,若是与我在一起还让你愁眉不展,岂不是本少主的罪过?”千乘闻按上她的眉心缓缓揉开。
赵锦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跟你在一起才更加愁眉不展!”
千乘闻揶揄:“陛下就爱口是心非,那天在本少主身上已经占尽了便宜,现在又假正经不认账。可怜本少主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沾污了,还被你始乱终弃,唉可怜呐~”
赵锦胃里一阵翻滚:“……你好生说话,别这么恶心人。”
千乘闻噗地笑了,翻身到她对面躺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陛下要对我负责。”
赵锦翻了翻眼皮:“你说的事朕怎么完全不记得了?说不定是你胡诌的也未可知……”
“不记得?”千乘闻眉毛一挑,“那好哇,陛下现在清醒了吧,我们重新做一遍,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赵锦暗道不妙,尚未做出反应已经被他抱起坐在腿上。他双手游走揉乱了她的衣衫,捧着她的脸亲下去。
“你放肆!”她恼羞成怒,狠狠一掌打在他胸前。
千乘闻嗷呜一声向后倒去,半个身子悬空在床外摇摇欲坠,脸色极为痛苦,喉中滚动了几下扒着床沿咳血。
赵锦怒道:“你少装了!朕再也不信你了!”
千乘闻不答话,仍是咳血不止,将刚才快要干掉的血迹又染上一层湿热的暗红。
赵锦犹疑不定,见他咳了一阵虚弱地躺回床上,揪住她的袖子擦拭嘴角血迹,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寻常的美人只是要财要人,陛下这是要命啊。”
赵锦骂道:“你活该!伤得这么重不安安生生躺着,还敢色胆包天,朕没有一掌打死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千乘闻抓到奇怪的重点:“……陛下的意思是说伤好了就可以色胆包天?”
赵锦五指紧握成拳,蓄势待发。
千乘闻又来抱她,赶在她动手前抢先开口:“我都伤成这样了,陛下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朕怎么看不出来千乘少主喜欢温柔的?”赵锦反手一掌将他掀翻在床,倾身压过去。
千乘闻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绽开笑容:“陛下凶猛的时候最迷人,但若是偶尔对我温柔一下就更迷人了。”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赵锦哼笑一声笑容渐收,揪住他的衣领凑过去,“有件事要你去做,明天一早你……”
千乘闻满目幽怨:“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