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杜卫国带着给杨采玉同志精心准备的病号套装,凯旋而归。 得意洋洋的向杨采玉展示他的杰作。 杨采玉这会的情绪倒是不是很高,眉头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采玉本来还以为杜卫国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太好,吃过早饭以后,借着她解决卫生问题的由头,自己出去散心调整情绪去了。 杜卫国刚刚回来之前,她都已经哭了一鼻子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周到细心,是给自己准备病号服去了。 瞬间她的眼睛就又红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 杜卫国也不知道她自己有这么多内心戏啊,只以为是天气炎热她身上不舒服呢。 “采玉,快让阿姨帮你换上,这件裙子的料子很吸汗,凉快又舒服,而且脱换更方便。还有把这个包在脑袋上,你就不用天天嚷着嫌自己臭哄哄了。” 杨采玉瞬间就泪崩了: “卫国,谢谢你~呜~,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受伤的,今天是我们原定结婚的日子!” 哦,原来今天就是原定的结婚之日啊,杜卫国其实都已经忘记了。 “呵呵呵,你这个傻蛋,就这点事,还值得哭?有你,有我,这就足够了。 一个证件一个仪式而已,我杜卫国娶你杨采玉,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支持和认同,就是天王老子不同意都不好使!” 杨采玉十分动情的说:“卫国,谢谢您,这一年以后,一直包容我,爱护我,迁就我,我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勇敢了一点,找到了自己最完美的幸福!” 杜卫国调侃她:“我说,行了啊!杨大才女,你这些咏叹调,都留着结婚时候,当众夸我吧!现在赶紧换衣服,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搞得呢。” “嗯,卫国,那你帮我换吧!我就当是婚纱了。” 杨采玉憋得满面通红的羞赧得说。 杜卫国被她娇羞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这就好意思了?不怕我动手动脚了?” 杨采玉此时被杜卫国插科打诨的已经不哭了,她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正经点?” 杜卫国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乎乎的,净扯这些没用的仪式感,还是让阿姨帮你换吧!我手生,还没轻没重的,不太敢下手。” 杨采玉点了点头:“那,那好吧!你快出去吧。” 杜卫国笑着看着她:“呵呵,我看看又不耽误你啥事,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这个臭流氓,快点出去!” 杨采玉都快被杜卫国这偶然出现的流氓习气给逼疯了。 杜卫国走出病房,打算穿过走廊到外边的平台抽支烟,才刚走出两步。 就看见胡斐和那个供销社大叔刚好迈走上楼梯,发现杜卫国之后他们立刻朝他迎面走了过来。 杜卫国不禁皱起了眉头,两道好看的剑眉,随着眉心紧缩,眉尾上翘,如同两柄战刀出鞘一样。 丫的,我真是服了,这个胡司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说你这么大的一个领导,没事到处瞎特么溜达啥啊?消停停的呆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多好啊? 医院二楼的走廊尽头有个平台,杜卫国不丁不八的站在哪里,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大领导又能咋的?老子又不怵你。 “呵呵呵,小杜同志,你好像很不待见我们啊?” 供销社大叔是个牛皮糖一样的人物,非常粘人又滑不留手。他叫郭汉鸿,是个正处级干部,是胡斐司长的左膀右臂,其实也是个大人物。 “我们又不熟,你们找我,带来的只会有麻烦。” 杜卫国说话毫不客气,满脸嫌弃的样子,一点主动交好大领导的情绪都没有,唯恐避之不及一样。 供销社大叔不以为杵:“呵呵,小杜同志,其实我们的工作是很神圣的很重要的,我们也不是闲着没事找麻烦的人。” 杜卫国说活夹枪带棒的:“是,郭处长,那么多大案要案等着您去忙呢,您和首长跑医院来堵我干啥?” “小子,我听说你这次吃了个哑巴亏,你到我这来,我敢帮你掀盖子!天王老子也不怕。” 胡斐司长突然沉声说道,简直就是霸气侧漏啊! 可惜,杜卫国同志并没有虎躯一震,纳头便拜,只是笑呵呵的带着揶揄的表情说: “领导,您愿意掀盖子您就自己去掀,就是掀开谁的天灵盖,我也不敢管,但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就想安生的过日子,我就不去您麾下听令了。” “小子,你年级轻轻的,一身好本领,为啥自甘堕落呢?” 胡斐被杜卫国挤兑的十分不爽,说话声和语气不由得变得不善了,他在体制里外号土匪,是个极其霸道的主。 杜卫国一听这话不干了:“领导,我怎么就自甘堕落了,我担任轧钢厂保卫工作一年时间,立了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一次,工作也算是兢兢业业,勤勉踏实,我咋就堕落了?我在您手下,一年能有这些成绩吗?您现在手下有几位能拿到一等功的同志?” 胡斐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小子,你很气盛嘛?” “呵呵,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嘿嘿嘿,和特殊部门的大领导说话,杜卫国居然能套出了社会我强哥的语录,也是没谁了。 胡斐此时有点生气了,气场全开,眼睛眯了起来狠狠盯着杜卫国,闪烁寒芒,像极了猛兽将要择人而噬一样,但是杜卫国同志怡然不惧,笑呵呵的和他对视,仿佛清风拂面一般,老子又不是犯人,怕你作甚? 玩气场压迫这一套,你特么以为我杜阎王是吓大的吗? “小杜同志啊!我们司长这可是求贤如渴,三顾茅庐啊!再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