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四的晚上,杜卫国再次透过卧室窗帘的缝隙看见那个年轻男人骑车从楼下经过,他是个老手,到了路口拐角处还停车点了一根烟,自然而然的瞄着杜卫国的窗户。 杜卫国不禁嘴角一扬,今天他发现了这个小团队的第三个人,刚刚下班的时候,研究所大门的对面街道,有一个女人,她看似只是下班路过而已,但是视线却始终瞄着杜卫国。 距离将近100米,连人脸都特么看不清了,她却始终盯着杜卫国,呵呵,这特么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要不要这么露骨啊?不过这也难怪,谁能想到杜卫国这王八犊子眼睛那么变态啊,自带9倍镜,隔着小100米,他甚至连对方脸上的雀斑都能看见,就问你拍不怕?服不服?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和杜卫国同方向,杜卫国上楼到家,生火烧水之后,她居然从杜卫国的公寓楼下徐徐经过,杜卫国目送着她进了不远处的一个胡同,杜卫国早就已经提前侦查过了,那个胡同里只有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也是个职工宿舍性质的杂合院。 她只在杜卫国眼前出现了这么一次就露相了,有了这个发现这就妥了,终于是找到关键线索了,接下来就可以抽茧剥丝,把她们整个小组都一并掌握了。 杜卫国心中暗讨:看来今天晚上有必要去找老郭同志一趟了。 半夜11点,杜卫国直接开门走进来郭汉鸿的家,上次他来,郭汉鸿就给他一把备用钥匙,省着他半夜敲门更吓人。 郭汉鸿今天这会还没有睡觉,隔着窗帘也能看得出来卧室还亮着灯,他正在书桌前整理资料,听见有钥匙开锁的声音,他立刻关了台灯,手枪打开保险握在手上。 这是他本能条件反射,即使他判断大概率是杜卫国,依然没有掉以轻心。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杜卫国一进门就有气无力说了一下他自己定下的羞耻暗语。 如此霸气侧露的暗语,可是郭汉鸿每次听的时候总觉得不太自在,具体也不知道为啥? 郭汉鸿看着有点萎靡不振的杜卫国,有点诧异的问:“什么情况?” 杜卫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长出了一口气,他今天差点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他最近越发迷恋深夜全力疾驰的快感,而且也越发放松警惕,肆无忌惮了。 今天他赶路的时候,刚转过一个街口,就和夜间巡逻队迎面相撞了,杜卫国也不敢全速逃离,害怕惊世骇俗,就更别提闪烁神技了,结果他被巡逻队生生撵出去2里多地,左支右绌,费劲巴力的才躲过了联防队员的围追堵截,总算是逃出生天。 人家联防巡逻队好几次差点直接开枪把他给崩了。 杜卫国此时有点郁闷不想说话,他肯定不好意思和郭汉鸿说他差点翻车的光荣事迹,郭汉鸿没有多想,也只是以为他一路赶过来有点累了。 “小杜,具体什么情况?” 杜卫国懒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上,没好气的说:“还真是领导动动嘴,小鬼跑断腿啊。” 郭汉鸿被他不轻不重的怼了一下,不过他也没辙,只能哄着来: “你这是能者多劳嘛,分工不同而已,小杜,不要有情绪,有什么困难,你可要提出来嘛,我保证都给你解决。” 杜卫国澹澹的斜了他一眼,不过黑暗中郭汉鸿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神。 “莫兰的狐狸尾巴,我揪住了一个尾巴梢,最近负责盯我梢的一个鬼,露了相,我锁定了她的具体住址,郭处,我们需要尽快知道她的具体身份,通过她至少可以揪出来一条完整的尾巴,” “哦?你实在太了不起了?你可要确定她就是鬼吗?她有没有醒?你具体给我说说!” 郭汉鸿一听这话就兴奋了,简直就是兽血了!这个杜卫国的工作进展实在是太迅疾了,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已经连续获得突破性进展了。 “是这样的~”杜卫国把他掌握的盯梢三人组的情况统统和郭汉鸿介绍了一下。 “所以,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这个小组,目前据我观察一共是3个人,我锁定的就是这个女人,她的具体住址和体貌体征我给你说一下。” 杜卫国把个女人的住址和体貌特征详细的说了2遍,郭汉鸿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清楚了。 “我只确定了她住在这个院子,但是我没有确定她的详细住址,我担心打草惊蛇” 郭汉鸿击掌称赞道:“小杜,干得漂亮,你的做法没有一丝漏洞,就应该这样,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3天,最多三天,我保证拿给你最详尽的资料。” 杜卫国却没有高兴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郭处,我现在单枪匹马的,整个人都被牢牢锁在研究院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机动时间和空间,这个尾巴梢我到底该咋盯咋跟?” 郭汉鸿表情略微有点得意的笑了一下: “呵呵呵,这个问题,我们早就已经想到了,我们不可能让你单枪匹马的,事事亲力亲为,我们近期特意从外省调来了2名同志,如今已经进京了,他们作为你的外围策应。” 杜卫国没有吱声,而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现在疑神疑鬼的,基本上除了郭汉鸿和胡斐之外,其他人他一概不信。 郭汉鸿也是个人老成精的主,杜卫国一沉默他就知道杜卫国肯定是不信任这2名同志,他不以为杵,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合情合理的,干他们这行的,怀疑一切人和事才是正确的。 郭汉鸿点了一根烟,看着眉头紧锁的杜卫国,轻声笑着说: “呵呵,小杜,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他们绝对可靠,而且身上也没有我们的味道,他们都是我们特意培养的人手,是我们的秘密杀手锏,从来都没有露过相。” 杜卫国还是没有立刻说话,沉吟了一会才说: “郭处,既然您这么说,那么跟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