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一看这个场面不禁被逗笑了,他看了看两边对峙的人,好家伙,这群人的岁数加在一起怕是得有一千多岁了。 而眼镜度数加在一起恐怕都得有几万度,几乎就没有一个没带眼镜的。 嘿!就这造型,还特么想动手呢,能分清敌我吗? 他招呼了附近的几个保蔚科同志,带着王离,肖军走了过去,轻易的就把两伙人给分开了,毕竟大过年的,真要是动了手那可就难看了。 这时候,院长也闻询赶了过来,他本来正在办公室里准备晚上的新年发言稿呢,听说食堂居然要干起来了,连忙跑了过来。 两帮人有人劝阻了之后,隔着保卫科的人墙,吵得反而更凶了,各种富有地方特色的脏话不绝于耳,甚嚣尘上,嘿嘿! 谁说文化人不会骂人的啊?骂起来也是一样的粗鄙不堪,和泼妇没啥太大的区别。 院长是个干瘦的老头,今年58岁,姓姜,他大声的劝了几句,可惜,效果并不太好。 他有点怒了,看样子是要发飙了,他可不是纯粹搞科研的,而是政工出身,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脾气才收敛了。 这要是在他年轻的时候,暴脾气一上来,早把这两撮人各打二十大板,直接关禁闭了。 杜蔚国极其有眼色,此时轻轻的拉的他一下,淡淡的劝了一句: “院长,大过年的,您还是别发脾气了,容易影响士气。” 姜院略略有些诧异的看了杜蔚国一眼,推了一下眼镜架,轻轻的摇了摇头,愤慨的说: “小杜,你说说,这些人,是不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只是一些意气之争,大过年的,偏偏给大家添堵!” 杜蔚国瞥了一眼,这两边吵得红头涨脸的菜鸡们,不自觉的笑了一下,现场声音有点吵。 他凑到姜院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岁,姜院听完之后顿时就笑了,一脸的满意之色,他拍了拍杜蔚国的肩膀: “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果然是好主意!就这么办!” 杜蔚国点了点头,收敛笑容,走到场中,怒吼一声: “安静!” 杜蔚国这一声怒吼,如同霹雳雷霆一样,又像佛门狮子吼一般,而且还隐含着冲天的煞气。 顿时压住了两帮人的互喷,现场顿时变得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杜蔚国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场中,环视全场,然后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说刀: “吵什么?吵架根本分就不出胜负,打架你们也不行,你们都是有本事有学问的人,而且还都是各个领域的专家。 既然如此,今天是农历新年,那咱们就加个节目,你们互相不服,咱们就在全院所有人的见证下,比试一下各自的看家本领,谁赢晚上饭的菜谱就听谁的!” 燕赵那边顿时有人喊了一声:“怎么比?你说说规矩!” 杜蔚国笑了一下:“你们两边各出5人,给对方出题,限时1小时之内,那边先答完那边赢。 到时候强弱高下,自然是一目了然,哪边赢了,今天晚上的菜谱就由那边定。” 吴越那边此时有个人问了一句:“要是打平怎么说?” 杜蔚国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说: “如果打平,那就再加试一道题,哪边先答对,哪边赢,比赛全程由姜院做公证人,全体同事做见证,不偏不倚,保证绝对公平,公开,公正!” 杜蔚国左右看看,两帮人依然还是斗鸡一样怒目而视,他朗声问: “怎么样?敢不敢?要是不行,我们保卫科可就不管了,让你放开手脚干一架,然后一起去我们科里关禁闭过新年!” 有个东北口音的人喊了一声:“切!比就比,是驴是马,拉出来遛遛呗!正好以后也闭嘴!” 马上有个粤语普通话就应了一声:“比,晚上老子要吃白切鸡,吃甜汤圆,你们可别不服!” 于是,这场由杜蔚国倡议的,别开生面的大年三十展开的知识竞赛,就在姜院长的主持下展开了。 反正也是休息日,午饭延后,大部分看戏的研究员对这种形式的竞赛也是喜闻乐见的,兴高采烈,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 杜蔚国建议完之后,就功成身退了,这里已经没他啥事了,至于这些专业知识,他是十窍通了九窍,丫的,根本一窍不通啊! 跟这些手无束鸡之力的学者比知识储备,杜蔚国就是个睁眼瞎,比文盲也特么强不了多少。 让杜蔚国感到特别意外的是,莫兰居然也掺和进去了,她的祖籍是苏州的,而且她也确实喜欢吃甜食。 不仅如此,她居然也成为了5名代表之一,可见在专业领域里,她也是翘楚之辈。 最后这场比试,以5比4的成绩成绩,吴越代表队最终胜出,而发出制胜一击就是狐狸眼莫兰所出的一道数学题目。 她在一片欢呼声中顾盼生辉,一幅很是得意的样子。 嗯,确实非常了不起,从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明,莫兰是有真材实料的。 要知道,但凡能抽调到在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员,都是从全国几亿人中优中选优挑出来的。 根本就没有一个白给的,基本各个都是某个领域最顶尖的学者。 杜蔚国吃饭的时候,莫兰还极其隐晦的给他使了一个眼神,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晚餐吃得果然是浓烈的沪上风味,甜腻的不行,其实杜蔚国也不是接受不了甜味,偶尔吃一顿两顿的,根本就没所谓的。 这场甜咸之争只是一场闹剧,是其他矛盾的衍生物而已,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晚上,研究院还在食堂放了一场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保山这边过年的氛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