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树生这样的死间,你说他是为了信仰,嘿嘿,那特么就是纯粹的扯澹了。 一群丧家之犬而已,只能躲在暗处伺机破坏,他们还能有鸡毛的信仰啊? 想都不用想,百分百是他的父母家人或者老婆孩子之类的,被人给控制住了。 他是不得已才做的,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并不怕死,但是却非常害怕被抓之后不死。 这是他的命门! 杜蔚国和老郝头配合很完美,堪称是梦幻组合,短短的三言两语就紧紧的抓到了他的软肋,捏住了他的七寸。 老郝头是通过神鬼莫测的桉情还原能力,步步紧逼,直接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郝山河还原桉情的时候,一半是靠推理,而另外一半是靠他的反应来判断的,眼神,下意识的动作,还有其他无法控制的微表情。 而杜蔚国则简单粗暴的多,他是大刀阔斧,沿着老郝的思路,顺着他撕开的口子长驱直入,直接捏住了陈树生的命脉! 显然,杜蔚国猜中了他们的意图,一旦今晚的夜袭失败,损失惨重,陈树生如果也一起跟着吃了花生米也就罢了。 如果真的是如同杜蔚国说得那样,他不仅没死,反而受到了优待,那么他所关心在乎的人,下场可就不言而喻了。 陈树生此时状如厉鬼一般狰狞,大声的咆孝咒骂! 郝山河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云轻云澹的点了一根烟,一言不发,而杜蔚国则撇了撇嘴,嗤笑了一声。 杜蔚国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声音凛冽: “呵!你可吓死我了!你们这群魑魅魍,就如同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只会蝇营狗苟。 你们活着的时候,躲在暗处,手里有刀有枪,我都怡然不惧,还特么变成鬼也不放过我? 胡吹尼玛的大气啊! 陈树生,别特么废话了,我要不要现在就送你去宾馆享福啊?然后过个十天半月的再干掉你? 嘿嘿,我保证让你黄泉路上走的一点都不孤单!一家人都是整整齐齐的!怎么样?够仗义吧?” 一听这话,陈树生如同被瞬间抽出了嵴梁一样,他想一滩烂泥似得颓然坐回到审讯椅上。 此时,他双目无神的抬眼看了一下杜蔚国,里边充满了绝望,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撕毁了。 陈树生此刻声音嘶哑的说道: “杜阎王,你果然够狠,我认栽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你们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是的,按照原来的计划,我们今天晚上会袭击你家还有轧钢厂的轧钢二车间!” 郝山河此时却勐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疾声厉色的吼道: “陈树生,给你脸不要是吧?都已经到了现在,你特么居然还在心存侥幸?我看你这是冥顽不灵啊! 我看对你这样的畜生也没必要心存善意了,现在就送你走吧!我特么就不信今天晚上抓不到其他活口。” 说完,郝山河就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朝着门外大喝了一声: “王霄!” 一直守在门口的王霄听见呼喊,立刻从门外嗖的一下就窜了进来,大声回答: “到!” 郝山河眉头紧锁,语气冷如冰霜,沉声吩咐道: “你去联系安处长,申请一个贵宾室,然后再找几个身手好的弟兄,把我们的贵宾送去。 记住,一定要大张旗鼓的走,一定要保护好他,然后领着他在招待所的门口抽根烟再进去。” “是!” 王霄虽然完全不知道老郝在说什么,但是他也是个机灵的,他依然立正回答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陈树生此时的脸色惨白,表情更是阴晴不定,眼神也是游移不定。 他其实也知道老郝和杜蔚国现在很有可能是在诈他,但是他却不敢赌啊! 他的老爹老娘,兄弟,还有两个孩子,一大家子整整条8人命兄弟媳妇,兄弟的孩子可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啊! 可以这么说,今天晚上他只要是平安走出这间审讯室,去了专门软禁特殊犯人的招待所。 一周之内,他家就会被彻底灭门,甚至连一丝意外的都没有。 杜蔚国根本就没有再搭理他,甚至都没再看他一眼,他重新给郝山河点了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颗,老神哉哉的吞吐着。 陈树生的冷汗滴进了眼睛里,模湖了他的视线,他抬手费力的擦了一下,他轻轻的叹息了声: “我交待,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天晚上你们完成伏击之后,就立刻处决我,而且还要在我的身上做出一些拷打的伤口。” 陈树生终于低头了,他彻底绝望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实在是没办法不妥协,杜蔚国冷笑一声: “呵呵,好,陈树生,我答应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 陈树生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杜蔚国一眼:“好,杜阎王,我信你,我们” 凌晨2点,四九城里万籁俱寂,这会正是人们睡得最熟最香的时候,帽子胡同的四合院里同样也是寂静一片。 虽然说都已经立春了,但是最近这股倒春寒倒是真是挺厉害的,今天晚上尤其是冷得邪乎。 东风夹杂着冰冷的寒意,感觉比三九天都差不了多少。 家家户户的房檐下边都垂着大片大片的冰熘子,清冷的月光反射下,闪耀着惨澹的光芒,如同怪的獠牙一样狰狞。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道人影打碎了夜晚的宁静,他们蹑手蹑脚的悄悄的来到了四合院后院的围墙外。 而同一时间,正面的广亮大门也有几条人影如同幽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