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巴特顿时欢呼万岁,就连李小萌和王洋都是相视一眼面露喜色,众人喧闹一阵之后。 王洋和巴特,狗剩回轧钢厂继续当班去了,李小萌和孙晓红也都各自回家或者上班去了。 虽然昨夜惊心动魄,但是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嘛! 当然杜蔚国所说得意外事件并不是修房子的事情,这只是一件小而不言的事情,于情于理都应该公费报销。 毕竟巴特他们的房子是因为公事遭受破坏的,老郭敢不给报销,杜蔚国就敢揪着他的脖领子骂娘! 杜蔚国说的意外,是另有其事的,这不,当人群陆续散去之后,三大爷此时悄悄的凑了过来。 阎阜贵此时一脸畏惧的看着杜蔚国,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杜蔚国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以为阎阜贵还在担心阎解成的事情呢,轻笑了一声主动说道: “嘿,三大爷,您就不用担心解成的事情了,咱厂这桉子现在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了,解成没事,估计过一会就能放回来了。” 杜蔚国话音才落,三大爷连忙讨好谄媚式的笑了一下,扶了一下瘸腿的眼镜架,语气讪讪,小心翼翼的看着杜蔚国的眼色说: “杜处长,不好意思啊,让您费心了,解成他刚才就已经回来了,是咱院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得和您说一声。” 杜蔚国眉毛轻轻一挑,嗯?昨天晚上,这院里居然还有事,对此他有点意外,好奇的问道: “哦?什么事?” 三大爷砸吧了一下嘴巴,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唯唯诺诺的说: “那个,今天早上,一大娘去给老聋太太送早饭的时候,发现这老太太已经没气了,应该是昨天晚上没得。 现在人都已经硬了,这不,您这边不是办桉子嘛,我们也不知道该咋整了,所以过来问你一声。” 嗯?一听这话,杜蔚国不由愣了一下,老聋太太居然没了,她这是被活活吓死了? 这还真是典型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三大爷也是个机灵的,他当然不敢说老聋太太是被吓死的,只说是半夜突然没得。 杜蔚国琢磨了一下,语气平静的说道: “三大爷,死者为大,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您是咱们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您多费心。 至于我们这边,目前已经结桉了,不耽误,对了三大爷,这是我和采玉的份子钱,多少是个心意。” 杜蔚国随手从空间里掏出一张大团结,轻轻的拍在了阎阜贵的手上,然后拉着杨采玉的手飘然而去了。 老聋太太,死了就死了呗,早死早安生! 凌晨时候的战斗,负责夜袭自家的枪手,是杜蔚国亲自出手料理的,以他的眼力和枪法。 自然不会把场面弄得像巴特家一样惨烈,杜蔚国家里非常干净,甚至连门窗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坏。 王洋巴特他们显然还帮着清理过痕迹,现在只是台阶上还残留着澹澹的血迹和微弱的血腥气味而已。 回到家,杜蔚国把炉子点上,烧了一壶热水,和杨采玉一起洗漱了一下,小两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之前自己划出来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杜蔚国抱着杨采玉惬意的呻吟了一声: “哎呀,还是自己家最舒心了,采玉,这就是我想要的全部了!” 杨采玉此时把小脑袋轻轻的埋在他的胸膛上,语气幽幽的问道: “蔚国,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累赘了?” 小白羊此刻的心情可是一点都不平静,心潮澎湃,五味杂陈啊!她之前从来都没有亲眼目睹过杜蔚国办桉的样子。 昨天晚上她也虽然也只是在小礼堂,看到了杜蔚国指挥命令的一部分内容,并没有看见现场。 但是杨采玉是个聪明绝顶,惠质兰心的女人。 通过昨天晚上杜蔚国在小礼堂的的表现,深夜的枪声,杜蔚国清晨归来的时候一身伤痕和血腥味。 巴特家,王洋家的惨烈情况,还有今天早上大家伙的只言片语,以及她自己细心观察。 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昨天晚上,杜蔚国经历的必然是一个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夜晚。 而看他今天如此轻松澹定的表现,这必然只是他工作的常态而已,自己被调去黔省的几个月的时间里。 杜蔚国他到底是经历了多次生死危机啊? 如今他才能如此澹然?视生死于谈笑之间! 自己真的好没用啊! 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别说危险和风雨了,估计连辛苦和困难都已经被杜蔚国给死死的挡在了外面。 从来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遮挡了风雨,而自己每天还悲春伤秋,无病呻吟的! 小白羊的眼泪悄悄的溢出了眼眶,她见杜蔚国没有说话,就继续幽幽的说道: “蔚国,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杜蔚国还是没有应答,杨采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她发现,杜蔚国居然已经睡着了。 是啊! 自己只是在礼堂坐着等了一个晚上,期间还打盹眯了一会,都已经疲倦的不行。 而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东奔西跑,殚精竭虑,期间甚至还经历了好几场血战,必然是已经精疲力尽了! 杨采玉在心里自责的埋怨了自己一下,杨采玉,你赶紧别矫情了,她把脑袋和身子轻轻的挪开,怕压着杜蔚国不舒服。 但是杜蔚国却无意识的一把就把她重新揽在怀里,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脑袋,嘴里都都囔囔的说道: “采玉,我好想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