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已久,深谙为官之道,花花轿子众人抬嘛,绝对不会张嘴轻易得罪人。 事实也是如此,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与会的这些领导,看他的眼光都温和了些。 二代没本事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没本事还特么愿意瞎哔哔,不会说话,那可就是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了~ 只有老郭心中暗自哀叹了一声,好好的一个杜阎王,原本锋锐无双,惊才绝艳。 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彻底被磨平棱角,变得世故圆滑,藏起来自己的锋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很多耀眼的天才,都会被打磨的泯然于众,长此以往~ 老郭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强行压下脑海当中纷繁杂乱的念头,回归到当下: “田处,您是本地人,熟悉案情,您的下一步工作建议是什么?” 田处似乎早有腹案,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等!” 一听这话,老郭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不过他并有说什么,城府这一块,老郭绝对到位。 田百胜也没有故作玄虚,开口解释道: “目前,我们最头疼的一点,就是这些人的目的不明,肆意而为,根本没有指向性的破坏目标。 类似随机犯罪一样,所以没办法提前防备,之前我们的弱点是没有精锐的机动力量。 现在您带着杜处长和阎王小队补齐了这个短板,所以,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等待。 当然,我们在等待的过程当中,应该重新勘察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老郭是本次专案的总负责人,他听完田处长的话,不禁眉头紧锁,多少是有点不满。 这田百胜看似说得头头是道,其实无非就是现在只能守株待兔,傻等,这样非常被动。 老郭不死心,略微沉吟之后,又问了一句: “田处长,之前我们勘验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动用军犬寻找嫌疑人?” 田处的基础工作无比扎实,马上就点了点头,毫不迟疑: “有的,这些人很有经验,身上应该是携带了硫磺粉或者是风油精一类的刺激性物体,可以有效的躲避犬类的追踪。” 老郭此时下意识的看了杜蔚国一眼,从四九城来之前,胡斐,老郭还有意让杜蔚国把赛虎它们也带过来。 不过当时杜蔚国就拒绝了,他的理由是,对方如果是有备而来的,不可能不防备军犬追踪这一条。 犬类的嗅觉虽然逆天,当是毕竟智力有限,大脑的分析能力很弱,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有效的干扰它们的嗅觉感官。 除了硫磺,风油精这些刺激性东西之外,就算是一条宽度合适的河水,都能阻隔它们的追踪。 如今看来,杜蔚国的预测是正确的,老郭此时有点焦躁,如此说来,这案子现在可就陷入了死胡同,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干等。 被动等着挨打,这滋味,相当难受! 老郭下意识的再次瞄了杜蔚国一眼,他依然是一副老神哉哉的样子。 非常专注的全程打酱油,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他在四九城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的清清楚楚。 这次任务,他就是一把利刀的身份,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甚至是送死的这些活计。 杜蔚国都是责无旁贷的,但是更多的可就不好意思了,他脑子空了好几个月,反应变得有点迟钝,力有不逮! 杜蔚国当时的原话:“破案的事情,你们来,把这些送死的活都留给我!” 这场会议最终虎头蛇尾蛇尾,草草收场了,老郭被李副T长拦住了,好像要商量什么事情,杜蔚国对此毫无兴趣,转身上楼去躲清净了。 不过他才刚刚回到房间,田处长就跟了过来,杜蔚国推门看见田处长,略感诧异。 不过进门就是客,何况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杜蔚国笑呵呵给田处递了一支烟,点上之后,两个人对面坐着。 田处长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杜蔚国,好像自来熟一样: “大名鼎鼎的杜阎王,百闻不如一见,不过和传闻里略有不同啊,有点意气消沉。” 杜蔚国笑着打趣道: “田处长,您都说了,就是传闻,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什么阎王,简直贻笑大方!” 田处长抽了一口烟,挑了挑眉头语气揶揄: “杜处,您是不是太客气了,我的老领导,沪城的邵建刚局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来信可是胜赞您是文武双全,说我闽省这个案子,要是能把您请来,天就亮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恍然大悟,敢情中间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啊,沪城的邵局,之前确实相处的不错。 天下刑警是一家,混到杜蔚国当前这个高度,成天东奔西跑的,确实有点天下和不识君的架势。 “田处,原来您是邵局的老部下啊,不过邵局实在太抬举我了,这次案件,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具体侦破过程,您还得多和郭处商量。” 杜蔚国的语气沉静,但是隐含一丝深沉的暮气,田处也是历经风雨的老江湖了。 饱经人情世故,虽然不知道杜蔚国的具体遭遇,但是不难看出,杜蔚国明显是受了打击,出工不出力的状态。 田处长倒是个直爽的性子: “杜处,俗话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清楚您之前经历了什么,所以也不说什么劝慰的屁话。 不过眼下这个案子棘手,相信您也希望尽快解决,早点离开闽省,所以还是希望您能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