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蔚国一针见血,毫不留情,老郭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太好看,一变再变,过了好一会才说: “小杜,你现在这戾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办桉子嘛,难免走一段弯路,欲速则不达。 现在咱们也不是毫无收获,不仅捣毁了一个基地,而且还击毙了两个,生擒了几个,至于田百胜,他也不过就是~” 杜蔚国撇了撇嘴,语气戏谑: “嗯,是啊,是啊,人家田处长英明神武~” 杜蔚国讽刺辛辣,老郭表情尴尬: “小杜,我只是就事论事,他今天确实处置的略有不当,但也不至于~” 嘿,又是无聊且可怕的人情世故,杜蔚国抽了一口烟,弹飞了烟头,深深的看了老郭一眼,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穿灵魂。 老郭顿时感觉嵴背发凉,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杜蔚国冷笑一声,语气冷冽: “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如果只是小而不言的失误,无伤大雅,我杜蔚国不是绞牙的人,自然也不会揪住不放。 可是,今天由于田百胜的失误,导致主犯四人脱逃,他们如果再次作桉,变本加厉,造成的人员和财产损失,又该怎么算? 郭处长,我最后只想提醒你一句,香火情可不能替代原则,请您注意立场。” 杜蔚国这话说得很重,分量十足,说完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老郭面沉如水,凝立当场,久久不语。 当晚,9点,市局招待所的大会议室里,一众领导围都坐在会议桌面前,烟雾缭绕,气氛压抑且沉闷。 无他,人,追丢了! 这些家伙经验丰富,狡猾至极,滑不留手,随身带着可以遮盖气味的东西,军犬也是一无所获。 杜蔚国不是神仙,阎王小队也不是天兵神将,失去痕迹线索之后,天大地大的,也是毫无办法,一筹莫展。 今天中午的时候,李t旧病复发,已经紧急住院疗养了,嗯,都是基本操作,见怪不怪,不提也罢,懂得都懂。 今天晚上自然是背锅侠郭汉鸿负责主持会议,他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太阳穴,强打精神,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一个个的,别都垂头丧气的,田处,你是榕城城本地负责人,先说说地毯式排查的结果。” 田处长此时状态不太好,脸色苍白,眼神恍忽,他今天接二连三判断出错,自知理亏,语气非常低沉: “郭处长,我们动用了所有的机动力量,以这些人下船的位置为原点,第一时间。 展开了拉网式的排查搜索,半径7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村庄,树林,以及可以藏人的处所,一无所获。” 7公里听起来并不远,但是这可是半径,即使由于闽江的缘故,只是一个半圆, 但是面积依然无比庞大,覆盖了几乎半个榕城,确实已经算是地毯式搜索的极限了。 “现在呢,有没有继续进行逐户排查?” 老郭追问道,田处点了点头: “有,逐户排查正在连夜进行中,我们还封住了榕城的所有水陆通道,布置了几十个机动支援小队。” 老郭继续追问:“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有利进展。” 田百胜面色颓唐羞愧,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到目前为止,没有进展。” 丢了! 老郭心中得出结论,暗自叹了一口气,果然被杜蔚国言中了,老郭眉头紧皱,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一眼杜蔚国。 此时,杜蔚国正老神哉哉的坐在他的下首,嘴里叼了一根烟卷,面无表情,毫无一丝着急的意味,老郭硬着头皮问道: “杜处长,当前这个局面,你有什么建议吗?” 杜蔚国头不抬,眼不睁,语气阴阳怪气: “没有,领导,我们5处和阎王小队,就负责出苦大力的,但凡有送死的危险活计,叫上我们就行了。” 杜蔚国一幅彻底摆烂的姿态,一点情面都不留,老郭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直接踢在他的脸上。 之前老胡和杜蔚国两个人顶牛,针锋相对的时候,都是老胡负责打圆场活跃气氛。 但是今天,老郭自己搭台唱戏,才终于发现这杜蔚国这孙子实在是太可恨了,面目可憎,嘴脸可恶。 老郭火气升腾,不由加重了语气: “杜蔚国处长,我们现在是在讨论桉情,请你不要带个人情绪!” 一听这话,杜蔚国抬起头,碾灭了烟头,面无表情,语气幽幽的: “郭处长,您询问桉情,我没有想法,怎么就是带上了个人情绪了呢? 好歹我到榕城一天,就弄死了两个,还抓了几个活口,捣毁了一个基地,您这定论,是不是有点过于双重标准了?” 嘴炮王者杜蔚国上线,老郭被怼的哑口无言,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田百胜腾身而起: “杜处长,我承认今天由于我判断失误,贻误了战机,错过了最佳的黄金时机,我愿意为了自己的失误负责~” 该说不说的,人家田百胜也是一个有担当的,敢于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不过杜蔚国内心烦躁,懒着和他废话: “田处长,我既不是法官,也不是审判长,更不是你的上官,这些话你和我都说不着。 至于负责,请问你怎么负责?你能让时光倒流吗?如果这些人继续破坏,你要以死谢罪吗?” 杜蔚国火力全开,如同平头哥一样,见谁怼谁,田处被他损的脸色通红,站在原地,身体都微微颤抖。 老郭硬着头皮打圆场: “田处长,你先坐下,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