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你马上以我的名义,给京城的胡司发送电报,申请家属保护,保护对象是杨采玉,我怀疑有人企图伤害她!” 一听这话,老雷顿时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为难的劝了一句: “头,这,这些只是您的推论,没有任何证据支持,恐怕胡司那边~” 老雷这话没毛病,并不是推诿,而是老成持重之言,特勤司的工作都是有严格的规则和流程的。 杜蔚国现在的做法,难免授人以柄,遭人诟病,尤其他现在处境不妙,甚至会遭到攻讦。 不过此刻的杜蔚国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的脸色阴沉,用力的摆了摆手,语气冷硬: “老雷,你不用说了,你现在就按我说的发报就好,同时还要申请我个人尽快返回四九城,专机!” 实话实话,杜蔚国的命令相当儿戏,无凭无据的,就想要中断现在正在执行的任务,申请回家看护自己的媳妇,听起来无比荒唐。 不过老雷只是略微沉吟,就不再继续坚持,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的,头,我知道了~” 雷千钧可是杜蔚国的左膀右臂,什么叫臂膀,就是要在某些时候,无条件的支持,哪怕决定是错误的,这就叫立场。 老雷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发好了电报,不过这个时间,半夜三更的,胡斐估计是不可能马上回复了。 “头,电报已经发完了,现在就等胡司的回复了。” 杜蔚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老雷的肩膀,给他递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老雷,多谢了。” “嗨~” 老雷长出一口烟气,叼着烟卷,回到床边把鞋子趿拉上,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唏嘘: “头,我从来都没见过您如此方寸大乱的时候,您可是一贯都是上刀山下火海,面对枪林弹雨,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头,之前您独自执行任务,消失了整整4个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问题,老雷憋已经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如鲠在喉,借着今天这个时机,终于是问了出来。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略微沉吟之后,选择直言不讳: “老雷,我之前去港岛执行任务,其实前后只用了20几天,由于某些原因,回到四九城之后,被隔离审查了3个月。” 选择告诉老雷实情,这也是杜蔚国思考已久的,本来打算结束了这个任务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不过现在既然老雷已经挑明了,杜蔚国也就选择据实已告,让他早点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老雷和郝山河一样,命运多舛,在体制内沉浮已久,历经起落,自然明白什么叫某些原因,什么叫隔离审查,这些个词汇的分量很重。 老雷勐地腾身而起,语气激动: “麻了个痹的,流血又流泪,这群~~” 杜蔚国伸出手,一把就按住了老雷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在了椅子上,打断了他的咒骂,语气低沉有力: “慎言,老雷!” 老雷此时脸都涨红了,脖子上青筋爆出,甚至连眼睛都红了: “头,可是~” 杜蔚国摆了摆手,轻轻的叹息一声: “老雷,有些事又些话,你只能烂在肚子里,这件事,我也只能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兄弟,明白吗?” 老雷眼圈都湿润了,连抽了好几口烟,才稍微稳住了情绪,语气低沉: “头,我明白。” 杜蔚国微微的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有些苍凉: “老雷,5处的这个活计,我估计是干不长了,我之前就已经和胡司商量过了。 这个任务之后,我大概就要退出了,以后弟兄们可就全都交给你了。” 一听这话,老雷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出了眼眶,语气哽咽: “头,我,您知道的,我不行,您要是不在,咱们这特别行动处还有什么意义?” 杜蔚国打起精神,强颜欢笑,温声宽慰道: “老雷,你别胡扯,妄自菲薄,你的办桉经验丰富,洞察人心,沉稳老练,思路敏捷。 咱们的弟兄们也都身手不凡,龙精虎勐,就算我不在,5处和阎王小队一样也是所向披靡!” 老雷此刻泪如雨下,哽咽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杜蔚国说得倒是没错,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如果单论这些,郝山河要比他强得多,可是如今老郝头又在哪?还不是窝在轧钢厂,当一个保卫科的科长,还是不任事的那种。 想要独立撑起一个强力部门,需要的因素太多了,即使抛开杜蔚国天下无敌的战斗力,也是他做得,老雷却做不得! 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了,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懂。 杜蔚国拍了拍老雷,笑着岔开了话题: “老雷,行了,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抹眼泪?说实话,我们这次来榕城,从一开始我就直觉不对劲,我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直觉非常强烈。” 老雷用力的抹了一下眼泪,熄灭了烟头,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和理智: “头,其实我也觉得这次任务有点蹊跷,这群该死的家伙,仿佛是故意送死,硬拖着我们在这里一样。” 杜蔚国用手指碾灭了烟头,语气变得凛冽起来: “这些家伙如果真的是调虎离山,故意把我们拖在榕城,那么他们只能是冲着我来得,而采玉就是我的唯一死穴。” 】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老雷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