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来的,黄种人,难道是从德拉镇那边绕道过来的?还是说,这家伙从雪山北边过来的?”
西里古里就在雪山脚下,再向北,除了雪山和神庙之外,根本就无处可去,所以拉奧才会这么疑惑。
“这家伙现在到哪了?”
“马上到”
“轰!”
就在此时,石楼前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里普的回答,那是实木大门被破开的动静。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爆豆般的杂乱枪声,塔塔塔,突突突,砰砰!
拉奧的手下有几把“硬家伙”,都是当初他们从部队里带出来的英式司登4式冲锋枪,还有斯特林l2a3冲锋枪。
也就是凭着这几把稀罕的自动武器,拉奧才坐稳了西里古里草头王的宝座。
如果耳力足够好,就能从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分辨出,其间还夹杂着富有节奏的低沉枪声。
“噗噗,噗噗”
2分钟以后,拉奧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杜蔚国双手持枪,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和硝烟味,龙行虎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一路走来,杜蔚国干掉了拉奧手下战力最强,装备最好,忠诚度最高的23名手下,每个人都是眉心中弹,爆头击杀。
对付这些杂鱼小卡拉咪,杜蔚国连多一发子弹都不会浪费,此刻,两把加装了消音器的1935,还剩了3颗子弹。
杜蔚国冷冷的打量着已经吓到腿软,瘫坐在椅子上的拉奧。
这家伙看样子大概40岁上下,又高又胖,皮肤黝黑油亮,须发格外旺盛,长得跟野猪似的,一看就是低种姓。
大概率是吠舍,小概率是首陀罗,绝不可能是达利特。
在天竺三哥的地盘上,种姓制度根深蒂固,达利特被称为不可接触者,也就是最鄙贱的种群,比畜生都不如,绝没有出头成为头领的机会。
“english?”
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杜蔚国终于说话了。
拉奧连忙点头如同小鸡啄米,结结巴巴的回道:“yes,yes!”
“噗!”
杜蔚国突然清空了一把手枪的弹夹,打爆了光头里普完好的那只眼睛。
这家伙作死,趁杜蔚国和拉奥交谈,伸手向腰后的手枪摸去,结果不言而喻,求死得死。
里普被爆头,拉奥却压根没看清杜蔚国的动作,他知道自己遇到顶尖高手了。
吓得浑身战栗,识趣的高举双臂做投降状,颤抖着道歉:
“我,我没有武器,我不会反抗的。”
杜蔚国收起枪,大喇喇的坐在拉奥对面,掏出烟盒,点了根烟,语气淡淡的问道:
“叫什么?”
拉奥此刻的语气无比恭敬:“拉奥,先生,我叫克利须那·普·拉奧。”
缓缓呼出烟气,杜蔚国的语气不置可否:“你是城里的老大?”
本想否定抵赖的,不过对上杜蔚国冷厉的眼神,拉奥顿时就收起侥幸。
“是,我是。”
“这两天,城里有没有一伙怪人来过西里古里?”
一听这话,拉奥顿时瞳孔剧震,试探着问道:“怪人?先生,您说的是不是那几个能力者?”
杜蔚国眼中精光四射,凛冽的煞气升腾而起:“你还知道能力者,他们来过?什么时间,几个人,长什么样?”
被杜蔚国散发的煞气罩住,拉奥如坠冰窟,牙齿打颤,断断续续的回道:
“是,是,他们是前天晚上到西里古里的,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男人都是白裔,女人是亚裔。”
人数和特征都对上了,杜蔚国追问道:
“后来呢,他们去哪了?”
“往,往北朝雪山方向去了,天亮前,巴德拉普尔神庙突然着火了,应该是他们干的。”
“然后呢?”
拉奥此刻被杜蔚国散发出的澎湃煞气,压得浑抖如筛糠,眼瞅着都快崩溃了:
“不,不知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烧了神庙之后就消失了,没再回西里古里。”
“呼”
杜蔚国长长的呼出烟气,随后捻灭烟头,敛住煞气沉声问道:
“给我说说看,离西里古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好,好的,先生,正北方向,越过雪山就是华夏”
西里古里在天竺古语当中是大地尽头的意思,因为再向北就是高不可攀的喜马拉雅山南麓,也就是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
向西是尼泊尔的地盘,距离最近的是道毛克城,距离80公里左右,向东100公里,则是孟加拉的杰尔拜古里城。
至于南向则是天竺的地界,不过想南行,一定要经过西里古里才行。
否则绕路的话两边都是绵延的雪山,步行跋涉至少要跋涉近400公里的极限冰雪山路,才能抵达城镇。
“所以,先生,我认为他们不太可能走北向和南向这两条路线,实在是太艰难了,几乎都是绝路。”
拉奥如数家珍的介绍完周围的地理分布情况之后,还奓着胆子总结道。
略作沉默之后,杜蔚国重新点了根烟,甚至还给他分了一根,开恩帮他点上了。
“拉奥,那你觉得他们会走那条路线?”
连续嘬了几口烟,拉奥的语气变得稳定了不少:
“东线,穿越孟加拉国境之后,都是平原,即便步行,一天之内也能抵达杰尔拜古里城。
那里不仅有开往博格拉的火车,还紧挨提斯塔河,可以坐船直抵达卡,甚至是直接出海。”
听到他的说法,杜蔚国笑了,语气幽幽的问道:
“拉奥,既然你知道能力者,那你知道什么才是能力者吗?”
能力者在不同的地方有许多不同的说法,超凡者,超能者,超人类,异人,变种人等待。
但不管名称是什么,总体意思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还是多维度的超越。
体质,力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