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有几十万进账,美元,折算成港币足有几百万。
当然,这些钱她要养手下,不过剩下的也足够锦衣玉食,就算穷奢极欲也不在话下。
茅爱衣露出一抹羞赧之色:「先生,这里挺好的,家具什么的,我简单惯了,用不上。」
「鸭寮街的环境复杂,进退都有余地,警察不怎么来,离港口也足够近,做事更方便。」
茅爱衣的出身决定了她习惯隐藏在黑暗中,在阴影里行走,而且她现在做的,也不是啥光明正大的行当。
所有,鸭寮街这种混乱无序的地方,确实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杜蔚国点点头:
「行吧,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茅爱衣,平时你睡觉就这么睡啊?你不累吗?」
茅爱衣刚刚是从床上翻起来的,在感应到杜蔚国之前,她是处于睡眠状态的。
但是她却穿戴的异常整齐,全身黑色作训服,连长筒军靴都没脱,鞋带系的紧绷绷的。
一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模样,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显然,平时就是这样睡的。
「先生,我,我习惯了,不累。」茅爱衣摇摇头,表情略显尴尬。
她说的是实话,她是死士出身。
什么叫死士?说白了就是刺客,一旦被发现马上就自戕的那种,同时也是主人的贴身保镖,挡子弹的存在。
她们随时随地都要准备战斗,搏杀,甚至是送死,睡觉的时候,都得睁只眼。
杜蔚国皱了皱眉头:
「茅爱衣,我曾经承诺过,会给你新的生命,让你可以自由自在,为自己活着,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紧绷着。
如果现在的这个活计让你太紧张,那我就给你换个活,实在不行,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一听这话,茅爱衣顿时十分惊慌,连忙摆手道:
「不,不,先生,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不用换,我,我也不缺钱。」
她跟神舞,神乐差不多,从小就被洗脑,灌输了必须要依附主人才能生存的思想。
这种念头早已根植在她们的念头中,根深蒂固,所以,人人都向往的自由,对她们来说,反而是最残酷的惩罚。
而在主人这个极其小众的赛道里,作为暗世界最强者的杜蔚国,绝逼一骑绝尘,无疑是最优的选择。
借用胡大姑娘的说所,只要他不想死,谁也弄不死他。
茅爱衣不想换主人,一辈子都不想再换了。
杜蔚国挑眉:「真的?」
茅爱衣点头如同小鸡啄米:「真的,先生,我现在过的很好。」
杜蔚国有点想不通了:
「茅爱衣,卖面粉可不是啥光彩的活计,不仅要提心吊胆,还遭人记恨,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娘的。」
茅爱衣表情很认真,一板一眼的回道:
「先生,我知道,这工作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内容简单,不怎么需要跟人打交道,只要按规矩做事就好了。」
茅爱衣她们现在干的事情,说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收货,收钱,然后再把货分出去。
相当于物流兼代理商,并不接触终端顾客。
再说了,这门生意已经被杜蔚国梳理的很规范,只要按部就班就好,确实简单。
现在港岛够分量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买卖,还有跛豪和野牛的前车之鉴,所有人都很规矩,没人敢乱来。
说到这里,茅爱衣飞快的瞄了一眼杜蔚国的脸色,又补了句:
「先生,我,我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在东瀛的时候,曾做过很多错事,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洗是洗不清了。」
杜蔚国琢磨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他咂咂嘴:
「行吧,茅爱衣,你别委屈自己就好,要是什么时候不想干了,就跟我说。」
「不委屈,不委屈,先生,我想一直干下去。」
茅爱衣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对了,先生,您来找我是有事要做吧?难道是要除掉什么人?您自己不方便出手,我可以的,我的技艺还没荒」
「呵呵」杜蔚国被她逗笑了,连忙打断道:
「行了,赶紧打住,杀什么人?我可是天下第一号的刽子手,杀什么人会不方便?」
茅爱衣的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失望,她特别希望能在杜蔚国表现一下,增加点存在感。
杜蔚国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打败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不过我这次过来找你确实有事。」
「什么事?」一听这话,茅爱衣的眼睛顿时又重新亮了起来。
「来,坐下说。」
杜蔚国点了根烟,大马金刀的在她的床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好。」茅爱衣捡起地上的短刀,还刀入鞘,拉
过椅子坐了下来。
「先生,什么事,您快说,我保证都能办好。」
此刻,她活像只等着投喂肉骨头的小狗似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焦急的催促,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茅爱衣,你在港岛待多久了?」
「7个月零16天。」
杜蔚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有多少手下?都驯服了吗?」
茅爱衣几乎不假思索的回道:
「167,他们现在都很顺从,也都是能做事的,先生,您是需要很多人手吗?如果不够,我还可以跟忠义堂的邹爷借人。」
杜蔚国又好气又好笑:
「茅爱衣,你不需要很多人手,我现在想查个人,秘密进行,你有没有靠谱的人手。」
「查人?江湖上的?还是官面上的?」茅爱衣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杜蔚国摇摇头:
「都不算,严格来说,应该是个专门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中间人,官商黑白各方面可能都沾一些,背景也许蛮复杂的。」
一听这话,茅爱衣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有马上回答,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