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翻出来。
“咻~咻~咻~”
杜蔚国这损贼,不紧不慢的点射着。
每发子弹的间隔都卡得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一秒半一发,如同扼住咽喉,死神冰冷的大手,逐渐收紧。
这个射击频率,以瑟曦的技能冷却时间,她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散去电弧,只能咬牙死撑着。
她也确实被杜蔚国逼到了黔馿技穷的地步,没啥别的手段了。
195秒,当杜蔚国再一次清空弹夹的时候。
“噗通~”瑟曦木桩一样,重重的跪倒在地,翻着白眼,软软的扑倒在地上。
她这可不是装得,连特么瞳孔都扩散了,鼻孔里还流出浓稠的乳胶似的白色黏液,这是脑髓液。
这婆娘,离被活活累死,也只差一丝了。
“马勒戈壁的,总算摆平了,累死爹爹我了。”
杜蔚国舔了舔自己才刚长出来,有些锋利的犬牙,长长的松了口气。
随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出烟盒,点上一根之后,狠狠的连嘬了几口,这才扭头问道:
“胡大,这狗杂种都被我干成这逼样了,还是搞不定吗?”
此刻,胡大姑娘从树林里缓步走来,她的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表情黯淡,丝毫都没有大胜后的喜悦。
听到杜蔚国的问题,她摇摇头,嘴里只蹦出两个字:“不行。”
“麻痹,这杂种可真特么难搞啊!胡大,我跟你说,这杂种不光克你,连我也克。
“丫的,好久没打过这种硬仗了,半条命都没了,累死小爷了。”
杜蔚国确实累了,四仰八叉的仰在地上,闭上眼睛,朝天空呼出烟气,嘴里碎碎念着,完全没注意到胡大姑娘黯然的神色。
胡大姑娘停住脚步,语气幽幽的说了句:
“杜大,你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我准备回波斯了。”
“嗯?”
一听这话,杜蔚国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听出她的不对劲了,立刻强撑着坐了起来。
“胡大,你咋了?是不是受伤了?”
杜蔚国眯着眼睛,把她全身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个遍。
“没,我没受伤,有你护着,我连根毛都没掉。”
胡大姑娘有些不自然的抱起胳膊,贴着杜蔚国坐了下来,语气有些怏怏的。
其实她并不是毫发无伤,刚刚,她接连释放了两记精神力锥刺,相继重创了光明神和大地神。
但是,这两个家伙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的意识不是一般的强韧,胡大姑娘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精神反噬。
这也是刚才的对战过程中,她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略显迟缓的主要原因。
当然,因为胡大姑娘现在也拥有自愈能力,所以她伤得并不重,这会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杜蔚国用力的擤了下鼻子,把鼻腔里已经凝固干涸的血嘎巴擤了出去,在里怀的衣服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
翻了翻口袋,庆幸的是居然烟盒还在,只是扭曲变形的不成样子了,勉强挑出两根还能抽的烟卷,点着。
一根自己叼在嘴里,一根递给胡大姑娘,还轻轻的挨了挨她的肩膀。
“大妹砸,你咋滴啦?突然就不想跟我混了?到底拥护啥啊?”
杜蔚国看出胡大姑娘的情绪低落,所以才特意用她的家乡话插科打诨道。
提到这里,不得不插句题外话,大狐狸是从医巫闾山下来的,她的家乡话,当然是东北话。
而且还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锦州话,没有之一,每句话的尾音都要上挑,跟唱二人转似的,莫名喜感。
胡大姑娘面无表情,连一丝笑模样都没有,语气生硬:
“杜大,我没跟你说笑,我真的要回波斯了。”
她刚才说的是“想”,现在说的是“要”,前后两个句式间的区别很大,前边是商量,后边则是通知。
见胡大姑娘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杜蔚国的眉头挑起,表情也不由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认真了。
“胡大,到底怎么了?”
“咱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和衷共济,生死相依,还有啥话是不能说的?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咋回事吧?”
“呼~”
胡大姑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长长的呼出烟气,同时也吐出了胸腹中的浊气。
“杜大,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她的声音幽幽的,说不出的低沉沙哑,语气也显得暮气沉沉的,满是怅然。
一听这话,杜蔚国猛地怔住了,过来足有几秒才反应过来:
“胡大,你说啥呢?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累赘~~”
胡大姑娘打断了他的话头:
“行了,杜大,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多少斤两,心里都有数,今晚要是没我,你也许能轻松许多。”
说话的时候,胡大姑娘还心疼的伸手拂去杜蔚国耳边眼角凝固的血渍,眼圈泛红。
“扯淡!胡大,你傻了?”
杜蔚国却没有回应她的温柔,反而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了出来:
“胡大,今晚要是没有你帮衬,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败得一塌糊涂,重伤垂死,然后逃之夭夭。”
胡大姑娘根本不信,眼中迅速蓄满泪水,泫然欲泣:
“怎么可能?胡大,你别唬我了,我又不瞎,你明明伤得都吐血了,还得瞬移过来的护着我,还不止一次~哎呦~”
她突然挨了杜蔚国的一记脑崩,疼得直呲牙,自我批评戛然而止。
“杜大,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脑子进水了,我帮你弹出来呗!”
杜蔚国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斥道。
“今天晚上,咱们一共对付四个杂碎,你干了俩,我干了俩,你特么管这叫累赘?
其实对比这个混血的杂种婆娘,那个眼睛会放光的丑八怪才是最挠头的,我受伤,主要也是因为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