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日。徜 几百米之外的皇后舞厅,杜蔚国勉强站稳之后,看着街道上已经消失不见的海盗,不由咂舌。 “我尼玛,什么仇什么恨啊?这群马六甲海盗这特么是吃了疯狗皮吗?怎么会这么生猛? 他们这可是公然挑衅暹罗政府,而且还同时和米军叫板,该说不说的,是真特么勇啊!” 一个小时之后,杜蔚国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酒店房间,他都没从大门进来,因为酒店的大门,此刻已经戒严了。 其实不止杜蔚国入住的酒店,整条6街,乃至这个芭提雅都已经戒严了。 几百米之外的酒吧街发生了这么惊天动地的案件,而那些猖狂的海盗又逃得干干净净。 所以芭提雅所有的外来旅客,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警察和军队,肯定要逐一排查嫌疑。徜 好在住在都喜天丽大酒店的旅客,非富即贵,这些军警倒是还算客气,正在一层楼一层楼的逐一排查。 杜蔚国利用九幽锁,艰难的回到了顶楼套房,根本就顾不上大狐狸的揶揄调侃。 匆匆忙忙的冲进洗手间,才刚刚洗了一把头脸,都没来得及洗澡,勉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杜蔚国打开房门,一个面色黝黑,神情冷肃的中年暹罗警官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军装巡警。 这位警官的语气挺客气的,但是却带着浓浓的质疑之意。 “您好,卫斯理先生,打扰您休息了,我是芭提雅警署的探长,颂帕,隔壁的酒吧街,今晚9点40分左右,发生了血案,请问您当时在哪里?” 他说得是有点口音的英语,但是还算流畅,杜蔚国此刻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徜 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深蓝色真丝睡衣,他轻轻的撩了一下头发,语气沉静: “颂帕警官,你好,酒吧街出事,我也看见了,我当时正在睡觉,被枪声和爆炸声给吵醒了。” 颂帕目光游移:“这么晚了,卫斯理先生还洗头发啊?” 杜蔚国语气淡然:“哦,我被突然吓醒了,出了点汗,洗了一把头脸,怎么?有问题?” 颂帕探长是个经验老辣的警察,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眼神犀利,他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位卫斯理。 恐怕是有点问题,虽然气度沉稳,不慌不忙,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硝烟味。 这个酒店离酒吧街这么近,咫尺之遥,而眼前这个精悍英俊的年轻人,身上又带着血腥硝烟味,疑点重重,不由得让他紧张起来。徜 “卫斯理先生,请问您有其他证人可以证明您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倚在门框上,语气很随意: “我一个人住,没人证明。” 颂帕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卫斯理先生,我之前和酒店前台问过,您在8点40分的时候,曾经离开过酒店,但是没人看见您何时返回酒店,您能解释一下吗?” 杜蔚国不以为意的轻笑: “嗯,之前我确实是去海边溜达了一圈,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好,海边凉飕飕的,我就回来了。”徜 杜蔚国的解释无懈可击,至于没人看见他返回,也很正常,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监视对象,没人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颂帕是个认真负责的警官,略微沉吟之后,沉声说道: “卫斯理先生,按照规定,我需要进您的房间例行检查,另外,请出示一下您的护照。” 杜蔚国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面色黝黑,其貌不扬的警官,难得这家伙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并非酒囊饭袋。 砸了一下嘴,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养了一只宠物狐狸,脾气很臭,你们可不能惊扰它。” “好的,请您放心,卫斯理先生。”徜 颂帕郑重的点了点,杜蔚国也不墨迹,痛快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脚步轻松,转身回卧室取护照去了。 颂帕带着几个巡警,仔细的搜查了一下房间,甚至在征得杜蔚国同意之后,连床铺,杜蔚国的旅行包也都一并检查了。 上百万的美钞,让颂帕他们目瞪口呆之余,心中也更加怀疑杜蔚国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人会随身带着上百万的美钞啊?莫非,他就是这群天杀海盗的幕后雇主,又或者是龙头老大? 杜蔚国笑呵呵的把护照递给眉头紧锁的颂帕,语气揶揄: “颂帕警官,这是我的护照,你们这么死死的盯着我的钱,让我有点害怕啊,你该不会见财起意吧?” “卫斯理先生,您说笑了。”徜 颂帕连忙正色,收敛神色,朝着几个巡警挥了挥手,几个巡警识趣的退出了卧室。 颂帕仔细的检查了杜蔚国的护照,杜蔚国点了一支烟,神态平静,风轻云淡。 他的这本护照,可是雷娜给他的,真的不能再真,正儿八经大英帝国外交部颁发的。 过了好久,颂帕才把护照递还给杜蔚国,语气沉沉: “卫斯理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来芭提雅,有何贵干?” 杜蔚国语气随意: “玩啊!都说芭提雅是暹罗小巴黎,我去过真的巴黎,自然想见识一下暹罗的巴黎。”徜 颂帕语气略带揶揄: “带着上百万美钞,来芭提雅玩?卫斯理先生,您是打算把芭提雅都买下来吗?”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吐出烟气,嗤笑一声,语气戏谑: “呵,芭提雅这么便宜吗?颂帕警官,我这个人是个赌棍,嗜爱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