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都信以为真了,所谓真相,往往都是这样,都是某些人精心包装之后,想让你知道的。 反正以包船王当下所处的层次,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知晓真相的。 面对包雨岗,杜蔚国其实非常心虚,愧疚满满,说到底,这次海盗劫船的事件,都是因他而起。 而这些可怜又无辜,罹难的船员,自然也是都因他而死,典型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杜蔚国和他握了握手,语气很客气:“包生,幸会,久仰大名,逝者已矣,您节哀顺变。” 时至今日,杜蔚国现在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城府与日俱增,喜怒不形于色,自然不会把真相和盘托出。 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真相往往超乎想象的残忍,很有可能根本就无法承受。 譬如苏门答腊岛这次发生的劫船戕害船员事件,背后设局的可是只手遮天的共济会,包雨岗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蜉蝣撼树而已,真的上了头,下场就是被碾做齑粉。 包雨岗眼圈发红,语气恳切: “多谢您了,卫斯理先生,这都是命,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您仗义出手,至于酬劳~” 杜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生,酬劳就不必再提了,之前您送我的那台宝马跑车,我很喜欢,就当是酬劳了。 剩下的,就算是我个人为这些无辜海员之后的抚恤,略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包雨岗泪目了,情绪激动,用力的攥住杜蔚国的手,声音哽咽: “卫斯理先生高义,以后但凡用得着我包雨岗的地方,只管吩咐~” 老包的眼泪涌出,哽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杜蔚国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歉疚的无以复加。 杜蔚国这只大蛾子,最近羽翼渐丰,正疯狂的扇动着翅膀,掀起了铺天盖地一样的滔天巨浪。 按照历史轨迹,今年下半年,就是人家包雨岗发迹之时,最近中东地区爆发了石油危机,油价飙升,海上运力需求旺盛。 包雨岗本来正打算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结果祸从天降,上百名忠诚老海员突然折损,以及后续的抚恤金,都是沉重无比的打击,几乎不堪重负。 如果按照当下的趋势发展,未来的船王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又遭遇重创,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半路夭折。 杜蔚国心中有了计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包生,您先稳稳情绪,我想和你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嗯?” 包雨岗怔了一下,非常意外,不过能做上船王,毕竟也不是一般人,拿得起来放得下,很快就稳住情绪,抽了抽鼻子,沉声问道: “生意?卫斯理先生,您是要通过海路运送什么货物吗?没说的,只要是我名下的船,你随便用,分文不取。” 杜蔚国笑着摇了摇头: “包生,我就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又不会做买卖,哪有什么货物可运。” 包雨岗不明就里,有点发懵:“卫斯理先生,您太谦虚了,那您说的生意是指什么?” 杜蔚国弹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呼出烟气,趁机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 “是这样的,包生,我呢,这两年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多少也有了一点积蓄。 与其把这些钱都放在银行里长毛,还不如选择一个靠谱点的生意投资出去。” 投资实业,并不是杜蔚国临时起意,他现在的积蓄愈发雄厚,钱这东西,存在银行里,就是死钱,只会贬值。 包雨岗是个商业奇才,精明至极,瞬间闻弦而知雅意,目光闪动: “卫斯理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要投资我名下的贱产?” 杜蔚国点点头:“我确有此意,就是不知道是否唐突?” 谈起生意经,包雨岗瞬间眼睛发亮,刚刚的愁绪一扫而空,语气兴奋: “不唐突,不唐突,卫斯理先生能对我的买卖青眼有加,是我包雨岗莫大的荣幸,就是不知道您想投入多少?” 包雨岗虽然并不知道杜蔚国的真实身价,但是从他老友霍先那边,也知道杜蔚国在芭提雅那边,每天都是金山银海一样的进项,自然不敢小觑。 他现在正是有点黔驴技穷,山穷水尽的时候,三艘海船彻底趴窝,雇佣船员,安排抚恤,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 而他欠银行的贷款也快要到期了,到时候,如果不能按时还上贷款,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要不就是抵押物货轮被银行收走,鸡飞蛋打,要不就是去地下钱庄借高利贷周转,饮鸩止渴。 本来,他是可以找霍先窜些资金周转的,不过,最近霍先的现金流都被芭提雅那边的房产项目锁住了,也欠了银行一屁股饥荒,力有未逮。 这个当口,杜蔚国主动提出注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仅能解燃眉之急,隐形的好处更是大到无法想象。 要知道,煞神之名,响彻天下,无论是东瀛,还是港岛,亦或者是暹罗,高丽,马六甲,都是威名赫赫。 有了煞神的背书,估计从今以后,整个亚洲地区,他的船队都会是一路畅行无阻,风平浪静,好处多多。 杜蔚国轻笑,语气沉静的反问道: “呵,包生客气了,在我不会喧宾夺主的情况下,你能吃下多少投资额度?” 听话要听音,一听这话,包雨岗顿时浓眉一挑,眼神锃明瓦亮,脑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 “卫斯理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买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旗下一共8艘海船,其中5艘租去东瀛了,剩下这3艘的情况您也知道,短期没法启航。 在英吉利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