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魇可是比杜蔚国整整多支持了将近一个小时,即便它都已经把方圆几里之内的动物一扫而空,依然没能补回来,被蛊虫折腾的生死两难。 它虽然聪明,拥有极其强悍的自愈力,可是终究个野兽,不能像杜蔚国一样给自己开膛手术。 最后,杜蔚国从夜魇的肚子里掏出了6条已经变得如同大拇指粗细,足有筷子长短的蛊虫。 正在屋顶制高点持枪警戒的艾莉,远远的看见这煞气冲天的一人一狗,瞳孔剧烈收缩,忍不住心惊肉跳。 艾莉扭头,眼神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上,正昏迷不醒的颂帕善,心有戚戚的自语道: “傻比,你特么算是惹错人了,现在可好,别说你死无葬尸之地,估计就连你的主子昆擦,都得人头落地了,神仙难救。” 艾莉估计的一点都没错,杜蔚国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 必然都和昆擦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干得,杜蔚国也不打算再留昆擦的狗命了。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昆擦虽然是枭雄之姿,但是性格自大且自负,乾纲独断惯了,必然不肯郁郁久居人下,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傀儡人选。 三角地这块无主的大肥肉,杜蔚国已经视为禁脔,势在必得,就算耶稣来了也特么不好使。 “哗啦~” 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颂帕善的身上,他被激的抽吸一口冷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之后,就看见脸色铁青的杜蔚国,嘴里正叼着一根烟,眼中幽光流转,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冷冽: “颂帕善,下蛊的巫师藏在哪?” 对上杜蔚国的犹如深渊一样的眼睛,颂帕善心胆俱裂,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牙齿打颤: “什,什么巫师?卫斯理先生,我不懂你的~~啊~~” 凄厉的哀嚎响起,夜魇如同黑色闪电一样,猛地扑了过来,一口就咬在他的大腿上。 巨口开合之间,脑袋一晃,直接就撕了好大一块肉下来,伤口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一旁冷眼旁观的艾莉,看见夜魇如此恐怖的速度,还有凶残的攻击方式,忍不住头皮发麻,眼皮子直跳。 杜蔚国眼神冷冽,缓缓呼出烟气,表情似笑非笑: “呵,给我装傻是吧,好,既然你是硬汉,那我就给上点狠活。” 杜蔚国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正在滋滋作响的铝饭盒,手指一弹,盒盖直接飞起。 手掌一翻,直接把关在其中,一条筷子长短的大蛊虫倒在了颂帕善的伤口上。 这玩意可老邪乎了,见血就疯,速度奇快,咻的一下就钻进了颂帕善的伤口之中。 瞬息之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拂晓前的庄园,如同厉鬼出没一样。 已然成型的蛊虫非常恐怖,在他的身体里疯狂的啃食游动,钻骨吸髓,颂帕善疼的脸都扭曲了。 他拼命的抓挠着自己大腿,以头戕地,痛不欲生,在地上疯狂的打滚,嘶声哀求道: “啊~~求求你,煞,煞神,快点杀了我,我说,我说,乍仑蓬法师,他,他就藏在饶江边的茶坤谷。” 杜蔚国的嘴角一勾,悠闲的弹了一下烟灰,无视他凄厉的哀嚎声,目光沉沉,不紧不慢的问道: “呵呵呵,硬汉不好装吧?颂帕善,对我下蛊,这件事是谁主使的?” 短短一会,蛊虫就已经从颂帕善的大腿钻进了他腹腔,他已经疼到脱力,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混身颤抖,都翻白眼了: “是,是乌隆府的乍仑,他是暹罗地面上最大的掮客,昆擦将军的小舅子~~呃~” 颂帕善用手捂住肚子,口中涌出大团大团的血水,脸都疼得扭曲了,杜蔚国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冷漠: “乍仑,他为啥没去三角地观摩阅兵?他指使蛊师害我的事情,昆擦知道吗?” “他,他装病,没去,昆擦也不,不知道,这都是他自作主张的,煞神,我日你祖宗,我知道的都说了,快点,快点,杀,杀了我!” 颂帕善已经痛苦的忍无可忍,语无伦次,嘶声力竭的哀嚎着,只求速死,杜蔚国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 “啧,就算昆擦不知道,这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看来,老子少不得去三角地再走上一趟了。” 说完,杜蔚国的眼神一厉,弹飞烟头,腾然起身,飞起一脚,直接踢断了颂帕善的脖子,随后又摸出一颗燃烧弹,扔在他的身上。 佛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露出地平线,普照大地的时候,就被遮天蔽日的滚滚浓烟遮挡了。 这座历时几百年,连战乱都躲了过去的奢华庄园,此刻已经被熊熊烈火彻底吞没。 时至今日,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这套业务,杜蔚国已经驾轻熟路,保证烧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据此十几公里之外,城区的西南方向,一台飞驰的黑色的丰田轿车。 驾驶位置上,一个白白胖胖,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正在开车。 胖子的肥脸煞白,全是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叫耙松,是甘烹碧府的警察局长。 睚眦必报,报仇不隔夜,这是杜蔚国的信条! 他现在就要去割了那个叫乍仑蓬的巫师脑袋,但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绑了这么一个最有分量的向导兼人质。 耙松是甘烹碧府的警察局一哥,而这里又是昆擦的重要据点,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 当杜蔚国报出自己的名号之后,耙松被吓得差点当场尿崩,二话不说,直接跪倒求饶,欲求欲予。 茶坤谷并不是一个建筑物的名称,而是靠近饶江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