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软蛋,已经跑的无影无踪,无法为她遮风挡雨。 等生蕃醒过来,以他的畜生性格,当两人独处的时候,肯定加倍报复,届时就是阿妹的炼狱,生不如死。 想到未来将要面对的悲惨遭遇,阿妹消瘦的身躯忍不住抖动了起来,眼中迅速蓄出了一层雾气,泫然欲泣。 杜蔚国历经世事,现在也算人情练达,自然一眼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恋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微笑安慰: “呵呵,阿妹,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份新工作,还有新的住处,远离这个人渣。” 阿妹懵了,结结巴巴的问道:“真,真的吗?你要送我去哪里?” 杜蔚国语气沉静: “湾仔中环,我女人哪里,我的工作特殊,长年在外,她都是一个人住,孤孤零零,你去正好可以帮我照顾照顾她。” 当下的港岛,也是有居所鄙视链的,最次的就是大屿山,南丫岛这些穷乡僻野,然后是新界和九龙城寨这种地方。 九龙区,首推的就是最繁华的油尖旺,然后是西贡,观塘之类,港岛当下最好的地块就是湾仔。 而中环,又是湾仔精华之中的精华,但凡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大多都是精英阶层。 阿妹逃难来港半年多,甚至都没不敢海去中环逛逛,这里是她高不可攀,无法企及的地方。 阿妹又惊又喜,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在自己的脑袋上,战战兢兢地的问道: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杜蔚国笑着解释道: “因为你是个善良又懂事的好姑娘,让你帮我照顾我女人,我安心。” 片刻之后,杜蔚国重新回到路边摊前,阿妹披着他的外套,含羞带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马五看见杜蔚国回来,连忙起身迎了过来,看见阿妹的时候,十分错愕,眼中满是好奇,暗暗咋舌。 好家伙,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瞧瞧人家,出去前后才10分钟,就领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自己家的那个熊孩子小马,年纪也特么都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人模狗样,经济条件也不差,可是直到现在都好像还没有开窍,甚至连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 不过这些念头,都只是在马五的脑子当中一闪而过,脸上不动声色,语气沉稳,试探着问了一句: “先生,这位小姐是?” 杜蔚国没有过多解释,语气淡淡的吩咐道: “五爷,您受累过海一趟,把这小姑娘送到梅根的住处,暂时先安顿下来,我晚点过去。” 马五的独子小马,现在是赵英男旗下头马,所以,他自然梅根是谁,也认识赵英男家。 至于这小姑娘的来历,既然杜蔚国不说,老成的马五自然是多一个字都不会问。 “好的,先生,那我把车给您留下。” 杜蔚国瞥了一眼还在埋头炫饭,头不抬眼不睁的夜魇,无奈的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 “不用,五爷,车你开走吧。” “好的,先生,小姑娘,你跟我走吧。” 马五应了一声,转向阿妹,阿妹显得很紧张,满眼都是惊慌失措,用力的绞着衣角,无助的望向杜蔚国。 杜蔚国按住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 “阿妹,你不用怕,这位五爷是我长辈,人很好的,他会先送你去新住处,我稍后就会到。” 虽然只是一面之交,短短的相处了这么一会,阿妹就已经无比依赖杜蔚国,心中一万个不想和他分开,颤声问道: “你,你不会骗我吧?” 杜蔚国的脸色露出和煦的笑容,在路灯的照耀下,恍然如同天神下凡一样,声音温暖有力: “放心吧,阿妹,不会的,我说话从来都算话,你安心跟着五爷走,我马上就到,去吧。” 阿妹懂事,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最终还是一步一回头的跟着五爷走了。 杜蔚国坐在路边摊的竹椅上,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冷掉的云吞面和烧鹅,有些无奈的咂了咂嘴,点了一支烟。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想特么消停的吃顿饭都不行。 枯坐了好一会,杜蔚国呼出烟气,捻灭烟头,掏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疯牛,对,我是卫斯理,我现在在油麻地九记牛腩东边的巷子里,你马上过来一下,对了,把我的车也开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大概过了20几分钟,已经垄断了港岛面(粉)生意,如日中天的疯牛哥。 带着二十几个精干彪悍,穿着黑西装,腰间鼓囊的汉子,开着几台黑色新车,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全员黑衣,开黑车,腰间配枪,如此带着恶趣味的造型,自然都是杜蔚国给疯牛定下规矩。 可能是因为跑的太急,也可能是因为听到杜蔚国的召唤,心中害怕,疯牛的光头上,此刻已经布满了热汗。 疯牛一路小跑来到杜蔚国的跟前,卑躬屈膝,语气恭敬,:“先生,您回来了?有什么吩咐?” 杜蔚国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语气略带调侃之意:“怎么?疯牛,你很热?” 三角地那边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杜蔚国把昆擦的老巢弄亮镇,连同几十个顶级掮客一起灭了。 这件事,现在已经漂洋过海,传到了港岛,口口相传,添油加醋之后,已经被发酵扭曲的不像样子,成了传说。 现在流传比较广的说法是,煞神一人一枪,挑翻了昆擦麾下几万人马,杀了一个七进七出,血流成河,万军之中,取了昆擦的首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