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鬼吗?”
“锵”
一声轻微的金属交鸣响起,军用水壶上,瞬间多了道浅浅的白痕。
这是神舞用尽最后的余力,释放出来的最后一道无形细丝,不过力道已经无比微弱,连铝制的水壶都割不破了。
“神乐,你,你再干什么,有,有点尊严”
神舞的眼睛犹如刮刀一样,死死的盯着杜蔚国,出牙缝里一字一句的往外挤着。
“切!死鸭子嘴硬。”杜蔚国冷哼,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下一瞬,他已经鬼魅似的蹿到了神舞的身边,快如闪电般的捏住她的下巴,手里的水壶直接粗暴的怼了进去。
“顿顿顿”
神舞不由自主的大口吞咽着,不过她的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来,露出享受的表情。
舒服的时候闭眼睛,这是人类本能,非常难以抑制。
当杜蔚国硬生生从她嘴里拔出水壶的时候,神舞的眼神当中,也难念露出了短暂的迷惘之色。
“神舞,在我出现之前,你有足够的体力,还有无数机会可以自戕,为主人陪葬,就算是刚才那一下,估计也足够割喉了。”
杜蔚国满脸都是嘲讽之色,突然话锋一转:
“既然你觉得她失了三井家的尊严,那你刚刚为什么只割水壶,却不趁机干掉神乐,又或者自戕呢?”
神舞被杜蔚国怼的神色一窒,杜蔚国却是毫不留情的继续开喷:
“真是惺惺作态,生存本来就是人类的第一本能,天性使然,想活命又特么不丢人!
为了杀你全家的生死仇家殉葬,才是愚蠢到家了呢,怎么?神舞,难道你是在跟我演戏吗?”
“我,我”
杀人诛心,被他一阵轰炸机似的抢白,神舞顿时哑口无言,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下一秒,杜蔚国直接把她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翻了过来,手中犀利的寒芒一闪而逝。
“唰”
之前束缚她手脚的合金手铐,瞬间就被丝滑无比的割开,恢复自由的神舞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重新翻了回来。
“当啷!”
一把寒光凛凛的杀鱼刀,扔在了她的面前,杜蔚国的语气凛冽:
“行,你不是想要尊严,想给三井家殉葬吗?好,我给你机会,现在,你可以拿起这把刀,先宰了神乐,然后再自杀,我绝不拦着。”
神舞一边缓缓的抖动着自己早已麻木的手脚,一边十分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杜蔚国。
杜蔚国没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朝地上的杀鱼刀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自便的动作。
神舞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杀鱼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畏惧,即便双手握着,却依然都得很厉害。
扶着膝盖缓缓的起身,神舞扭头看了神乐一眼,又扭头看向杜蔚国,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下一秒,她抿住了嘴唇,紧了紧手里的利刃,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神舞,你要是只自杀,却不杀神乐,我会无穷无尽的羞辱她,折磨她,毕竟,她现在连自杀都无能无力了。”
就在她正打算有所行动的时候,杜蔚国突然说话了,语气幽幽的不紧不慢,却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内心想法。
一听这话,神舞顿时就被杜蔚国这无赖给架住了,忍不住又扭头看向了神乐。
此刻,神乐的眼神悲切,其中满是祈望之色,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想求生,还是想求死。
神舞骑虎难下了,脑瓜子嗡嗡的,手抖得像中风了一样,搜肠刮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极其幼稚的呵斥:
“你,你无耻。”
“幼稚。”
杜蔚国冷嗤一声,劈手把她手里的杀鱼刀躲了过去,还趁机推了她一把,他这一下力道适中,不轻不重,刚好把神舞推到了篝火边上。
“傻乎乎的杵在这干啥?既然舍不得死,那就赶紧过去帮忙烧水煮面。”
神舞还在发愣,椎名翔太就很眼色的,把刚刚才从背包里掏出来的几袋方便面递到她的手上。
甚至他还福至心灵的献上了一波神助攻:
“什么事也没有活着重要,你怎么那么傻,还想着为仇人陪葬,先生跟我们才是同类,只有他才会真心对待我们,是唯一值得侍奉的主人。”
神舞默默的接过方便面,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当然,三井家给她洗脑几十年,不可能三言两句见,这么快就被杜蔚国掰过来。
只不过此刻,她的坚硬心防已经被撬开了一条口子,起码不会再想着寻死殉葬,又或者跟杜蔚国生死相搏了。
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需要靠时间一点点的消磨三井家烙下的印记,同时建立她们对杜蔚国的信任和依赖。
丫的,翔太这家伙开窍了,进步神速啊,杜蔚国在心中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
走过去把神乐的束缚也解开,又把剩下的盐糖水都给她灌了下去,还略显粗暴的强塞了几片消炎退烧药在她嘴里。
杜蔚国手上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
“听听,连后辈翔太都比你们想的通透,再想想他的亲身遭遇,三井家到底是黑是白,值不值得你们卖命。”
一口气喝了大半壶温热的盐糖水,神乐忍不住被呛得咳了起来,不过精神头却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说,说来说去,你不杀我们,还变着花样,折磨打击我们,不就是,想,想让我们以后给你卖命吗?”
最难得的是,神乐还问出了直指核心的高质量问题,或许是因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她的思维深度得到了极限拓展。
听到她的话,神舞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灼灼的转头看了过来。
“呵呵呵”
杜蔚国笑了,点了点头,非常坦诚的承认了:
“没错,你和神舞的能力都很稀有,也很厉害,我确实非常想让你们以后跟着我做事。”
说到这里,杜蔚国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