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现在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卫斯理先生是今天才返回港岛的,就算是破案缉凶,也需要时间不是”
怕九叔这条倔驴还要犯犟,小廖还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飞快的劝道:
“九叔,凡事过犹不及,你把先生逼得太紧了,他真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到时候咱们更抓瞎。”
“呵”
九叔被他说服了,也算有了台阶,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不过嘴里却不肯服软,冷笑一声,暗戳戳的嗤道:
“小廖,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会做人,真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啊!”
说到这里,九叔扭头又看了杜蔚国一眼,重重的拍了拍小廖的后背:
“行,小廖,你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我就提前祝你前程似锦了,卫斯理先生,我告辞了。”
言罢,九叔气哄哄的拂袖而去,走到院外,他还仰天怒吼了一声,声音悲愤凄苦至极。
“卫斯理先生,您别生气,也别跟九叔置气,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并不是针对”
听见九叔的怒吼,小廖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苦笑着望向杜蔚国,讪讪的解释道。
杜蔚国轻轻的帮他揉了揉肩膀,温和的打断他:
“行了,小廖,九叔的心情我都明白,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你最近就在这边住下,有什么事,我们也方便沟通,去休息吧。”
“好的,卫斯理先生,我在院外的车里睡,有什么事您随身吩咐。”
小廖非常懂事,也很有分寸,很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出门了。
过了一会,地下二层。
白沙湾别墅的地下室一共有三层,一层是陆言和兰斯洛特休息的地方,还有几间客房。
不是房间不够,更不是赵英男差别对待,而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毕竟这里住着杜蔚国的女眷,避嫌还是有必要的。
地下二层,是训练场和物资储备仓库,而三层则是防空洞和可以直通白沙湾的逃生通道。
此时此刻,二层公共休息区,杜蔚国正在和麾下煞神众聚在一起议事。
“这个胆敢在港岛撒野的家伙,必须尽快解决掉!”
杜蔚国的脸色阴沉,语气凛冽,眼神凌厉的扫过一众手下,被他锋利如刀的目光掠过,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此刻,还敢大喇喇说话的,也就只有陆言了:
“卫斯理,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吗?整得杀气腾腾的,该不会只是喊口号说空话吧?”
杜蔚国摇了摇头:“详尽具体的方案我确实还没有,不过,初步有个可行的想法。”
“哦?”一听这话,陆言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想法?”
杜蔚国点了根烟,语气略显低沉:
“非常情况非常行事,既然这个“厉鬼”是针对四大家族的公司雇员猎杀,那咱们就只能用笨办法,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怎么守?”陆言的眉头挑了起来,有些错愕。
要知道,四大家族当中,呵先的业务主体在大澳,包先在海外,相对都好说些。
但只是剩下的两家,雇员也不下几千人,尤其是霍先,他在港岛可是有实体工厂的,工人众多。
杜蔚国当然明白他的疑虑,缓缓的呼出烟气,语气淡淡的解释道:
“确实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包先,呵先的雇员,可以暂时全部离开港岛。
邵先那边,也可以暂时关闭所有戏院,然后把麾下所有的雇员,全都集中到电视台。”
陆言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按杜蔚国的说法,这样做的代价很大,不过实施起来倒也不算很难。
关键是霍先那边,他麾下几千上万号的工人,总不能全都聚在一起吧?
“至于霍先那边,工厂停工,然后所有雇员,暂时全都聚在公司,24小时”
“等一下!”陆言实在忍不住打断了杜蔚国:“怎么可能?上万人聚在公司?”
杜蔚国摇头:“没有上万人,只聚集雇员,工人各自回家就行,不用理会。”
还不等陆言发问,杜蔚国就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
“我仔细的看过案卷,“厉鬼”这个畜生虽然难搞,但他杀人多少还是有点规律的。
他戕害的都是公司里的雇员,也就是坐办公室的白领,连一个苦哈哈的工人都没有。”
陆言略微回忆了一下,笃定的点了点头:
“嗯,确实如此,不过这畜生若是看到你的布置,突然改了习惯,开始猎杀普通工人呢?”
“呵”杜蔚国轻笑:
“陆言,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想猎杀霍先手下的普通工人,在工厂已经全部停工的情况下,两眼一抹黑,你要如何实施?”
陆言的眼睛亮了:
“我明白了,如果这畜生想杀工人,就得露相!我艹,卫斯理,你这脑子可以啊!”
别看工人的人数众多,地位也相对地下,但是在厂子已经关停的情况下,想找到他们反而没那么容易。
想掌握工人的住址,只能找工头逼问,又或者偷花名册,不过任意哪一条,都有迹可循,非常容易露相。
听到陆言难得的夸赞,杜蔚国苦笑撇了撇嘴,语气有些无奈:
“呵陆言,别看你才是专业的刺客,但是我琢磨刺杀方案的频率,可比你高多了,也算是熟能生巧吧。”
听杜蔚国这么说,陆言十分罕见的没有怼他,反而没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为职业刺客,陆言很能理解杜蔚国明明极度厌恶杀人,却又不得不杀人的那种无奈和悲凉。
杜蔚国也没说话,只是朝她颔首,对了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卫斯理,你的这个办法,有个致命的漏洞。”
就在俩人基情四射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帅哥兰斯洛特,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兰斯,什么漏洞?”陆言好奇的问道。
“就算我们把所有“厉鬼”的目标人物都集中起来,但是他来无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