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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很早就在那里了,抬起的眼睛,泛着血红色。
马昕昕曾经是他正牌女友,跟他日夜厮守两年半,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喝酒了。
他不喜欢烟酒,也极不善酒力,一点点酒精就会让他醉倒。
然后眼睛变成小兔子一样的红色,喝得越多,红色越深,现在看他眼睛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喝超量了。
马昕昕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他:“你能走吗?”
他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很短的一眼,然后通红的眼睛立即移开,根本不予回答。
很讨厌自己,看来并没有醉到人事不知,起身走路应该没有问题。
她想到这里,打算离开,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袁翼竟然站了起来,脚步蹒跚着,像是要走出亭子,却迷迷糊糊地撞在了亭柱上。
马昕昕清晰地听到了砰的一声,她立即跑上台阶,扶住撞晕了的袁翼,问他:“你怎么样?”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但是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撞昏了头,他闭着眼睛,没回答,也没推开她。
马昕昕问他:“我去叫——”
叫谁呢?叫何世媛吗?跟何世媛说话,是人世间的最大酷刑,她绝对拒绝。
“我找个地方让你休息?”
袁翼一直闭着眼睛,没发出声音。
这是喝了多少啊?明明一杯酒都不能碰的人,突然喝了这么多,图什么啊?
她在心里暗暗吐槽,扶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沿着青竹藤内的石子小路,向另外一侧的房子走过去。
这青栀园是个集住宿、旅游、餐饮、大型会议于一身的综合会所,园区内路径繁复,屋宇众多,马昕昕前脚觉得自己刚刚绕过青竹藤内的小花园,后脚就发现迷路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人在哪儿?
袁翼醉得一塌糊涂,高壮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把她累出了一身汗。
她一边在心里抱怨他不能喝偏要逞能,一边暗暗庆幸,幸亏他人事不知,不然发现扶着他的人是自己,恐怕要大发脾气,一把推开,对自己这个渣女避之不及。
委屈你啦,我扶你到一个能休息的地方,就会立即离开的。
她心中这样想,搀扶着袁翼找到了住宿区,看见入住登记的柜台,她长长地出了口气。
可怜她穿着高跟鞋和长裙,扶着一个一米八八的醉酒男人,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艰辛了!
一边累得半死地将袁翼扶进去,一边咨询前台服务员,说要开一个房间。
服务员笑着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她扶着的袁翼,没有要任何证件,而是直接将门卡递了过来,笑着说:“您是老板邀请来的贵宾吧?房间我们准备好了,都在二楼,想要休息的贵宾可以直接上楼休息。”
马昕昕心想这倒是方便,接过房卡,将袁翼搀到电梯里,按了二楼。
电梯打开,她扶着袁翼走到房间口,刷卡开门,一边将他扶进去,一边回手关门。
结果一心二用,力气不逮,她又穿着高跟鞋,侧身关门的时候身体一歪,整个人被袁翼压倒在门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下一瞬她的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袁翼抱了起来。
他通红的眼睛盯着她,没等她反应过来,薄唇就落在她的嘴上。
马昕昕整个人都蒙了,她在推开他和沉溺于他之间犹豫了半秒,整个人就被他的气息笼罩住,从唇she到身心,毫无招架之力——
袁翼对她来说太甜,她无法抗拒,只要他靠近她,她瞬间就能从女金刚化成绕指柔。
七年前俩人复合,结果在一起不到一个月,恋爱关系就变得拧拧巴巴,而这么拧拧巴巴的关系一直用了两年半的时间才断干净,也是因为:
他们俩都有点儿贪恋彼此。
她听见走廊外面有人走过,像是服务员在推着布草车。
寂静的二楼住宿区,并没有太多住客,有一点异常都会被服务员留意。
于是她推拒着醉酒的袁翼,尝试提醒他:“进屋子里吧?”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两只高跟鞋一前一后掉在地上,外面的服务员似乎打开了吸尘器,嗡嗡的声音传过来,但是只响了几下,就停了。
马昕昕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怀疑是不是服务员听到了什么,好在很快服务员又打开了吸尘器,伴随着吸尘器的嗡嗡声,还有水流动的哗啦声,一切的一切,让她想起了年少时坐过的云霄飞车,又害怕又刺激,让人欲罢不能。
她不得不用力咬着嘴唇,抗拒着,克制着。
世界在很久之后恢复寂静,门不再狂响,吸尘器不再嗡嗡,对面住宿间水流动的声音也停止了,而她整个人依然被他抱着。
他像是拒绝放她下来,醉酒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直到马昕昕抗议地嘤了一声,对他说:“你不累吗?”
“不。”他回答。
马昕昕笑了出来,笑完了,又觉得有点儿难过,抱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酒醒了你就会恨我了,你忘了你当初分手时发的誓言吗?”
“什么誓言?”他问,口气十分认真,眼睛也抬起来看着她。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我说过吗?”他皱起眉头,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从她的眼睛看到鼻子,再落在嘴巴上,然后他的手微微放松,将她的身体向下沉了点儿,吻了上去。
马昕昕被亲得头晕脑胀,要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算了,他醉了,而我十分想念他。
她在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偷偷溜出了房间,手上拿着高跟鞋,一直到了电梯里,才匆匆套上。
到了楼下,不敢与任何人打照面,匆匆走到住宿区外面,心虚地绕了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