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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又等了一个小时,银清汐才醒来。
银清汐也看了看时间,柳依桐以为他要领她出去了,结果银清汐对外面守着的手下道:“早餐端上来吧,记得给楼上也送去一份。”
柳依桐属实没想到早餐还包含了她和柳霏雨的,这个大魔王应该让她饿着才对啊。
银清汐看着她的脸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拜托,我只是喜欢杀人,不喜欢虐待人。”
“那你可真棒棒。”柳依桐毫无诚意地夸奖道。
什么叫“只喜欢杀人”,这难道就正常吗?!
银清汐没和她计较,反正……她很快就会死在自己手上了。
吃过饭,银清汐还命人给她换了件精美的衣服,才把她用绳子绑起来。
她被银清汐的两个手下挟持着走到会客厅,半路碰到了同样待遇的柳霏雨。
只不过柳霏雨还穿着皱巴巴的病号服,双眼红肿,估计是哭了一夜,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见到柳依桐,她的眼中迸发出猛烈、强烈、剧烈的恨意!
要不是有人绑着她,她能上来撕碎柳依桐。
柳依桐忙不迭往银清汐身后蹭过去:“她的眼神好可怕。”
银清汐这才屈尊降贵看了柳霏雨一眼,又飞快移开目光:“长得也可怕。”
柳依桐挂着假笑,恭维道:“那是那是,自然比不来您这般绝色倾城的容貌。”
柳霏雨:?!
阿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绝色倾城?
虽然他家少主是生的好看,但绝色倾城是形容男人的吗?
这些文化人说话他真是不懂。
柳霏雨敏锐地察觉到了银清汐的态度,眼底满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所有男人都这么护着柳依桐?!
她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不好看,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
她不由自主地观察起柳依桐的相貌来。
她知道柳依桐遗传了她母亲卢月婷的美貌,可她也是被绑来的,遭受了一夜磋磨,怎么还会如此平和镇定,甚至,甚至——衣着靓丽,光彩照人?!
她也应该和她一样恐惧、哭泣、形容憔悴才对啊!
她咬牙切齿地说:“柳依桐你个贱人,你是不是又勾引了这个男人?你别以为——”
“啪啪!”
柳依桐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阿五一回身,蒲扇大掌携着劲风从她眼前刮过,居然给了柳霏雨两个耳光!
这是她穿书以来听过的最脆的耳光响!
柳霏雨痛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嘴角顷刻流下一道浓血。
柳依桐同情地看着她,她细皮嫩肉的,这俩耳光过去,还不得脑震荡?
祸从口出,谨言慎行,她这个妹妹想必深有体会了。
银清汐神色淡淡,不仅没回头,脚步都没顿一下。
阿五倒是有少许诧异,按少主的性格,对他出言不逊的两巴掌就算完事,怎么少主还没有叫停的意思?
他看了眼紧跟着少主的柳依桐,难不成……是因为柳依桐被骂了?
阿五粗中有细,心思玲珑,心里转了八百个来回,表面巍然不动,只停下脚步,拽着柳霏雨的头发就朝着墙上撞!
“啊啊啊——”
柳霏雨凄厉地叫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好痛,好痛,放过我吧——”
她的额头肿起老高,满脸是血,和泪混在一起,滴滴答答,染花了脚下的地毯。
柳依桐于心不忍,费劲地用手拽了拽银清汐的衣角:“少主,您不能这么小心眼吧?你刚才不还说你不虐待人吗。”
银清汐抬了一下手,阿五立刻止住动作,垂手跟到银清汐身后。
他轻飘飘瞟了柳依桐一眼,“她似乎并不觉得她做错了。”
柳依桐回头,果见柳霏雨愤恨地看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恶毒女配从来是这样,不想想自己哪里不对,总是把过错推到她身上。
她无奈道:“一直这样,习惯了。”
她一沉吟,压低声音:“若不能把她杀了,恐怕她会越来越恨我。”
柳霏雨绝非善类,对她屡下杀手,两人积怨已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倒不如借势而上——
银清汐轻笑道:“你的家事,与我何干?小东西,你当我傻子?”
柳依桐默。
她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个好时机,一是银清汐最喜欢看别人不舒服,乐得见她和柳霏雨互相怨妒;二是他的计划还需要柳霏雨,恶心宫宸天。
且她也不是铁了心要柳霏雨的命,那她不就成杀人凶手了。
很快就到了会客厅。
里面有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宫宸天坐在一端,身旁围着七八个银清汐的手下。
银清汐优雅地坐在了另一端,手下们分别把柳依桐、柳霏雨往前一推。
银清汐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柳依桐却只感觉到了危险。
她默默为宫宸天默哀。
“这两个女人,你要选哪一个,宫先生?”
毒蛇突出了鲜红的信子。
宫宸天一夜未眠,满眼血丝,看到柳依桐二人进来瞬间就站了起来,欣喜道:“桐桐!”
柳霏雨的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桐桐?
她听错了吗?
她的宸天哥哥,他,为什么不先问自己?
宫宸天似乎根本就没认出柳霏雨,说道:“我选她,柳依桐。”
他柔声道:“桐桐,不要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柳霏雨单薄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如被秋风扫了的落叶。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充满期待地唤道:“宸天哥哥……我在这儿啊,你的雨儿在这呀……”
宫宸天上一秒还充满柔情的目光,看向她时变成了冰冷:“你不是我单纯的雨儿了,你这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