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的目标了,她一把扑到柳依桐脚边,抓着柳依桐的裤腿,哀嚎道:“小姐,小姐救命,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是无辜的啊,小姐,我真是无辜的啊……”
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正是这一次一次,积累起来,导致了她母亲最终的惨死!
柳依桐厌烦地抬脚,避开她的手,走到那个男人对面,道:“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她俯视着那个男人,如同地狱而来的阎罗,即将给他们一一定罪。
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人:“大、小姐,我也是无辜的啊,你饶了我吧……”
说着竟要给柳依桐磕头!
柳依桐:“小姨。”
卢月姝眼神一凛,气势汹汹走过来。
众人惊呆。
卢月姝上去,照例不误给了男人俩耳光,“还嘴硬?!——没人/性的东西,我呸!”
公安局追查到嫌疑人后,由梁父授意,并未实现审问,就等柳依桐一行来对峙。
让她亲手报仇。
那男人在卢月姝面前跟个小鸡仔似的,但他心底还觉得卢月姝一介女流之辈,刚才的雷霆手段只不过是恐吓之法,被抓挠几下也只是些皮外伤,便又支吾了一句。
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太明显,卢月姝勃然大怒,怒不可遏,又上脚,专往他心口踹。
梁泽不动声色看了眼柳依桐,喉结滚了滚,到底没说话。
她想做,那就做/吧。
对于她,他向来没什么原则。
而且本就是那些人犯下的罪,就当让卢月姝出气了……
梁父道:“行了,拉去审讯吧。”
柳依桐道:“不行!”
她死死盯着那男人:“我不同意。他要么说出真相,要么,就死在这里!”
她一步步向那个男人逼近:“你以为,我为什么活到了现在?我母亲死了,我大可以随她一走了之……”
她的双眸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因为我要给妈妈报仇!我要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神明垂怜,让她成为“柳依桐”,她得以亲手为母亲复仇,补全原书里一笔带过的剧情。
那男人的神色逐渐惊恐起来,拼命后退,大叫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柳依桐停下脚步。
男人说:“那年,那年是有个人找我,买了一包、一包砒/霜……”
砒/霜,砒/霜……
柳依桐闭了闭眼睛。
没错,是砒/霜。
只有剧毒的砒/霜,能让一条鲜活的性命在短短几十秒枯萎凋零。
卢月姝扑到卢副官怀里,泣不成声。
“姐姐,我的姐姐……”
她完美的、温柔的姐姐,本该有璀璨人生的姐姐,就这么在异国他乡,被人用□□强行毒杀!
她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姐姐,把她带回卢家,这样,姐姐就不会香消玉殒……
她来的太迟,她来的太迟。
姐姐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她,温柔地注视她,朝她张开双臂了……
她好恨,好恨!
都是人类,他们好歹毒的心肠啊!
梁泽沉吟道:“尸体没有被送去尸检么?”
柳依桐摇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这些程序都没有,直接给……”
她的目光一片空洞:“她……他们……他们把妈妈火化了,骨灰,骨灰……被倒进了河里……”
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滑落。
逆着时光的洪流,她的视角倒回夏灵佳二人行/凶的那个晚上。
他们动作很快。
杀了人,就拉去火葬场,那里有他们事先打点好的人。
待卢月婷化为一抔尘土,谁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要将她,挫骨扬灰。
只是B市随便的一条河流。
阴沟、污水,发臭的苔藓。
他们就这样将她母亲的骨灰倾倒其中。
她的母亲,是多么耀眼夺目的人啊。
却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究其源头,还要找柳志明问话。
柳志明不可能对夏灵佳兄妹害死了卢月婷一事一无所知。
他宠妾灭妻,一再纵容。
他以为这样就撇清了自己,这样就没有心里负担,这样,他的双手就不会染上罪恶的鲜血吗?!
雪灾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在他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一刹,他已然成为了施暴者,已然是让卢月婷殒命的那一片雪花了!
因果轮回,现在,她,柳依桐——卢月婷的生女,来找他们偿命了!
梁泽小心地给她擦去眼泪,好似她是一件瓷器,稍微一用力就会碎了一样。
他把她挡在身后,问道:“说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柳依桐的目光缓缓有了焦距。
夏灵成惯会见风使舵,几乎抢着说道:“不是我!我用我妹的人格发誓,去买砒/霜的绝对不是我!”
夏灵佳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干嘛要拿我的人格发誓?!你没有人格吗?”
柳依桐凉凉道:“你要是拿她的人格发誓。我还真不确定你是不是搁这儿瞎编了。”
卢月姝居高临下问道:“你说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说着就上前去:“刚才漏了你,别着急,这就来!”
柳依桐:……
夏灵成“哎呦哎呦”直躲,求饶道:“大小姐啊,打我都脏了您的手!救命啊——”
卢副官拦住卢月姝,“你先听他怎么说。”
夏灵成哪儿还敢隐瞒?
他说道:“是、是有人给的!我哪有那能耐弄到砒/霜啊,您说是不是?”
卢月姝火爆脾气:“别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