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小仁不为仁
无论上界或者下界，阎君独一份。
甚至连身为界龙的老龙没弄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阎君这样的存在。
阎君仿佛天生就是用来破坏规则的！
傅凤雏的问题让老龙没办法回答。
但身为上界高傲的界龙，它怎么可能会示弱？
“阎君？”
“纵使阎君再怎么厉害，现在不也是生死不知？”
“破坏规则的存在，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比如……”
老龙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比如圣帅孔天生。
孔天生这一辈子就破坏和更改了很多存续了很多年的规则；
正是因为规则被打破，才换来了龙域这百多年的和平。
但龙域的和平，并不一定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所以，当圣帅孔天生真正消失于天地间的那一刻起，所有被他镇压的人或者势力，都蠢蠢欲动。
傅凤雏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原本想从老龙的嘴里套话。
关于易鸣的生死，信念是一回事，得到确认又是另一回事。
信念只是个人的支撑，只有得到关于阎君确凿的消息，才会真正决定新特区的前途！
“你确定阎君已经不在了？”傅凤雏明显有了火气，口气不善。
老龙被怼的哑然，老半天没有出声。
趁着老龙沉默的时间，傅凤雏将一肚子的火气发泄到了玄武二老的身上。
一阵恐怖的威压直接作用在玄武二老的身上。
相比于半圣领域的威压，真正圣境的威压十分精确。
其他的人，连一丝圣威都没有感受到。
玄武二老浑身动弹不得。
他们绝望的发现，有股巨力正在撕扯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要将他们五马分尸一样。
能沾上“圣”字的人，身体强度都十分高，比武皇武尊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般情况下，山崖断石都只能压他们于地下，却并不能将他们压死。
但半圣强劲的身体，在圣力的撕扯中，却让玄武二老感觉身体就像纸糊的一样。
仿佛接下来的某一个瞬间，他们就会被撕扯成无数碎片。
“这就是凡人的感受！”傅凤雏的声音冷冷的在玄武二老的耳边响起。
“你们一直高高在上，真当自己是神。”
“已经忘记了做凡人的感觉。”
“但实际上，在面对更强大的力量时，你们同样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圣境之下皆蝼蚁，这种想法，你们还不配有！”
玄武二老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身子慢慢的躬起。
他们很想求饶，但却开不了口。
傅凤雏没有给他们开口求饶的机会。
“本姑娘心善，如果让你们求饶了，我还怎么下重手？”傅凤雏道。
玄武二老苦不堪言，但却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就在刚才，他俩视发布会会场所有人为鱼肉；
转眼间，他们成了傅凤雏的鱼肉！
谁能想到，傅家一个连豪族都算不上的准大族，竟然会出现傅凤雏这种怪物！
如果事先知道，他们可能连来都不会来！
傅凤雏冷冷看着承受巨大痛苦的玄武二老，怒火稍微平息了点。
“唉……”老龙一声长叹。
“你叹什么气？”傅凤雏反问。
“或许这就是命数吧。”老龙道。
傅凤雏怔了怔：“什么意思？”
光门不再摇晃，老龙放弃了真身下界的打算。
原本想人前显圣……不对，应该叫人前显龙，让下界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神……龙迹！
龙域的下界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识过神迹，对上界的敬畏不大如前；
不显显迹，下界人都快忘记上界的存在了。
“很久没有下界到普通区域内了。”老龙道：“界门扩张到这片区域最大的承受程度，我还出不来，说明这片区域的空间太弱，承载不了本圣的龙威！”
不待傅凤雏反讽，老龙立即抢过话头道：“我说这个的意思，并不是为了自显。”
“而是想告诉你一个现实。”
“什么？”傅凤雏问。
老龙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对下界的掌控，已经远远弱于其他大域。”
“圣帅孔天生破坏了很多我们掌握下界的管路。”
“比如这两只肥大一点的虫豸，已经沾了些圣威，按照常理，应该在上界有备案以观察。”
“但我们却对这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和其他域比较起来，龙域上界的整体实力要弱一大截！”
“而接下来的大世之争，决定性的战场在上界！”
“下界的蚁群相争，决定不了将来各域的气运。”
傅凤雏终于明白了老龙今天为什么这么容易被召唤出来的原因了。
以前的大召唤术，对老龙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龙凤双击的那条龙影，和老龙大概也就半毛钱的关系，仅借了点气息而已。
傅凤雏沉默不语。
半晌后，突然问：“为了上界的利益，可以完全不顾下界死活？”
老龙道：“仁不掌界！”
“小仁不为仁！”
“只有让龙域上界在这场大世之争中胜出，才是大仁！”
“下界……在计划中，原本就是用来牺牲的。”
“你是上界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真相。”
傅凤雏的红腰带在半空中剧烈的狂舞，带起阵阵尖啸，听起来很刺耳。
会场中，李云天等人抬头仰望着半空中的傅凤雏，以及傅凤雏身后已经趋于稳定的光门。
露出巨大龙角和小半龙嘴的界龙真身，让李云天等人心潮澎湃，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