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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2 / 3)

刀。

“你演的很好,但是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和法医室的味道太像了,这不怪你,我天生嗅觉就比较灵敏。小时候,我爸喝了多少酒,喝的什么酒,我很远就能闻出来,然后根据不同的程度躲起来,躲到不同地方,这样就可以少挨些打。我很聪明吧。”

陈芳年在何铭语调平和的话语里,逐渐意识消散,她手中的布料已经被血液浸透。整个身体变得空虚,心跳从刚开始异常剧烈的跳动,到现在懒洋洋的,大脑也开始空白。

她想要睡觉。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中午下午一点四十四分,何铭抬起手中的小刀,朝着自己的手臂,竖着划开一条长且深的口子。血液喷溅出来,在洁白的浴缸里流淌。何铭白衬衫的下面,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松松的将握着小刀的手臂挂在浴缸边上,头完全扬起,紧紧皱起的眉毛终于松开。

他无声的笑着,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滚烫的泪水在肌肤上游走,带着他的思绪回到过去。

还是小孩子的何铭非常机灵,他异于常人观察力,让何春寿每一次爆发的脾气都不会撒在他的身上。

躲在衣柜里,屋门外,窗户后的何铭,看着王萍被拖在地上打,酒瓶子砸在头上,她颤抖的身体像个绵羊,满是泪水的双眼总会向角落里的何铭看来。

那视线里却充满安慰,像是在说,‘不要怕,躲起来’。

何铭长大些后,便不躲了,他开始挡在王萍身前,挺直的腰背像是一张盾牌,然后身上就时不时的多出一些伤口,王萍会心疼的哭泣,何铭却觉得这是荣耀,是他能够保护王萍的荣耀。

直到,张平贵的出现,他很早就存在,只是那时他的光辉并不闪烁,何铭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像阳光照耀了王萍灰暗的世界。

有一天他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没被王萍看见,先被何铭藏在了全家福后面。

何铭以为张平贵会自己离开,他没有。

没有等到王萍,张平贵选择了留下,成为了何春寿运输毒品的帮凶。张平贵再没有提过私奔,王萍也丝毫不知她曾经错过什么。

那时候何铭才明白,原来王萍灰暗的世界里,也包括自己,他拖住了王萍走到阳光下脚步的包袱,但,那又如何,他绝不允许王萍将自己抛弃。

可是逐渐的,何铭长大了,他看着王萍越发枯萎,看着何春寿越发弱小,他突然觉得,真没意思。

他们都在身边,却一个都不爱他。

——

于是何铭伪造了私奔信,交给了张平贵和王萍。那天晚上,他对王萍说,“妈,等我,我叫何春寿回来,我让他和你离婚,离了婚,你别再回来了”。

王萍什么都没说,何铭不再犹豫,他拔起腿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王萍手臂依靠着门看向他,他高声喊着,“妈,你等着我”。

家门口的那条小路很黑,闪烁的路灯照的地面坑坑洼洼的,何铭单薄的身影在这条走了无数遍的道路上飞奔,呼吸破碎在空气里,传到他的耳中,何铭气喘吁吁也丝毫没有减缓步伐,他想的是,王萍在家里等着他呢。

他会把她期盼的自由,彻底的还给她。

何铭在何春寿经常喝酒的地方没有见到他,于是他找到了吴梅。

十六日晚上,吴梅约见的男人确实不是何春寿,何铭跟着他们到了小旅店的后门,这里人烟稀少,只有几条野猫会经过。

何铭蹲在角落里,等着他们办完事儿,就在他有些焦躁的时候,旅店后门被男人推开,他慌张的逃跑,甚至连门都没有关紧。

于是何铭走了进去,走进那间昏暗的,打开他新世界大门的房间。

吴梅的手脚被绑在床上,身上□□着,只有洁白的被单遮盖着躯体,杂乱的发丝下她美丽的面庞向上,五官扭曲又安静。

‘她死了?’

何铭当时是这样想的,他走近一些,把脸凑过去看,然而就在他指尖刚要触碰到吴梅的肌肤时,她忽然一口气吊了回来,挣扎着醒过来,迷迷糊糊中,她说不出话,涂着红指甲的双手直直地伸向床头柜。

何铭被突然醒来的吴梅吓了一跳,他站起身的时候撞到了床头柜,一瓶药滚到了地毯上。

他顺着吴梅哀求的双眼向下看去,几乎是下意识,他拧开了瓶盖,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可是转身要拿给吴梅的时候,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女人,那双泪津津满是无助的双眸,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忽然觉得很有趣。

一直以来,何铭恨透了何春寿,更恨他不爱王萍。恨他偏偏喜欢吴梅,他也讨厌面前的这个女人,恨不得他们都去死。

现在,机会来了。

何铭把药片从掌心散落下去,掉在地毯上发不出任何声响。吴梅就这样在何铭居高临下的注视中,耗尽了最后的生命。

她死掉的时候,终于不再挣扎,反而像是得到了解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黯淡的眼睛里,最后流下了一行清泪,浸润在绵软的枕头上,留下一点小小的痕迹。

后门突然被人推开,还在余味中晃神的何铭慢慢扭过头去,看到来人的那一秒,他才觉得人生真他妈戏剧。

门外,冒着小雨跑来的何春寿,抱着个不大的纸箱,他看到何铭的时候满眼惊恐。然后他看向吴梅,床上的女人已经毫无生气,雕塑一样摆着扭曲的姿势。

何铭慢悠悠地走到何春寿身旁,在他耳边压低了声线。

“她死了,回家吧”,他声音那么平静,在何春寿听来像是恶魔低语。室内的门外传来了老板娘的调侃,何春寿紧张地屏气凝神。

何铭勾起嘴角,他戏谑地回了一句,‘早上收吧’,然后又在何春寿耳畔用气声说着,‘给她收尸’。

何春寿手臂颤抖,纸箱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何铭撇过视线,竟然是一双小皮鞋。他眯着眼睛,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老畜牲,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

爱情这种东西,他毁了别人的,自然也要失去自己的,这才叫公平。

何春寿捡起地上的鞋子,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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