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燕飞唤一句:“萧二妹妹。” 唐越泽干咳一声,“我还有事,先走。” 他不知该如何对顾非池,只斜睨他一眼就移开视线,飞快地与两人擦肩过,匆匆地朝通往西侧戏楼的楼梯走去。 萧燕飞看看唐越泽近乎落荒逃的背影,偏首去看顾非池:“有那么凶恶煞?” 她眯眼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 顾非池就一不地站着,任她看。 少顷,萧燕飞咯咯一笑,笑容掬地牵起顾非池的,往走。 顾非池反握住她的小,含笑问她:“怎么样?” 他凶不凶? “凶!”萧燕飞煞有事地点点头,笑容如晴光映雪,令人迷醉,“超凶!”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天音阁,悠闲地往走着,所经之处,那些宫女与内侍们纷纷给两人行礼,一个个全都俯首帖耳,连多看顾非池一眼都不敢。 萧燕飞抬抬小巧的下巴,思是,你看你看,你多凶啊。 顾非池蓦地驻足,俯首朝她的小脸凑近:“你再看看?” 这么张漂亮的孔猛在眼放大的冲击感,令萧燕飞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周身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熏香味所笼罩。 心如擂鼓。 她微微地笑,梨涡浅浅,踮起脚,抬在他的顶摸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啦好啦。你不凶。” “你最好!” 是啊,他最好! 他是最好的顾非池。 这一瞬,顾非池的眸子里绽出如骄阳般明亮的光彩,连唇角的笑容都添几分柔软的旖旎。 他抬在她嫩白的耳垂上捏一把,牵着她的继续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条甬和一宫门,两人又走一刻钟,方便有一栋恢弘的宫殿进入他们的视野。 上方的大红匾额写着大大的“坤宁宫”三个金漆大字。 坤宁宫大门紧闭,大门两边有十几个持长枪的禁军侍卫守着。 “世子爷。”那个名叫“山海”的小内侍殷勤地朝两人迎上来。 知顾非池要来坤宁宫,山海就奉梁铮之命提来这里打点一番,免得这些侍卫不长眼,得罪未来的太子爷。 那些侍卫已经知顾非池的身份,看着他的眼有些局促,也有些惶恐。 “开门。”顾非池淡淡地下令。 山海便对着侍卫总旗使个势,催促他们赶紧开门。 “吱呀”一声,这沉重的宫门被几个侍卫合力推开,时隔二十年,这宫门再一次完全开启。 封这么久的宫殿里头依干干净净,五六个宫人正拿着扫把在庭院里扫着地,“擦擦”的扫地声此起彼伏。 山海在一旁恭敬地解释着,说起坤宁宫在顾皇后薨逝后,便一直封宫,就如同她临死的最后半年一样;说起现在留在宫殿内太监、姑姑和宫女有八人,都是顾皇后在世时在她身边伺候的人;说起他们是自愿留在这里,顾皇后守着这座空的宫殿。 宫门开启的声响引得庭院里的几个扫地的宫人都看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姑姑放下里的水壶,露迟疑之色。 坤宁宫的份例大概一旬领一回,距离上回份例才过六天,照说,要再过四天份例才对。 往日里,份例不仅短缺不说,至少也要拖个十天半个月,不能突提吧? 且,就算份例,也都是从角门送进来的,不会大开宫门。 庭院里的他几个宫人也放下扫帚,纷纷地围到这位姑姑的身边,喊着“华姑姑”,还有宫殿内的宫人也走出来,全都惊疑地望着宫门的方向。 迎着刺目的阳光,以看见敞开的宫门外,一对年轻的男女闲庭信步地并肩走来,两人都穿着紫色的衣裳,男的俊美,女的娇美,宛如日月彼此辉映。 因为直对着光,华姑姑的眼睛略有几分模糊,她眨眨眼,才看清紫衣青年的脸,震惊地脱口出: “姑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熟悉的狐狸眼,眉目昳丽,却与顾明镜的明艳不太一样,青年的身上更显气宇轩昂。 下一刻,她识到什么,立刻就改口:“小子。” “您是小子!” 华姑姑贪婪地上下打量着顾非池,恨不得他的脸铭刻在她眼中。 小子长得实在是太像姑娘。 华姑姑的眼眶浮现一层朦胧的水雾,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着。 “是我。”顾非池深深地注视着三步外的中年女子,不确定地叫出一个名字,“华姑姑?” 才四十出头的妇人鬓角却夹不少霜丝,额头、眼角刻着一深刻的皱纹,瞧着像是快五十的人。 华姑姑用捂着嘴,抽噎着哭出来,泪如雨下。 好半天,她才哽咽地地说:“太好,真是太好!” “奴婢终于等到……” 若不是为等这一天,若不是为给自家姑娘守好这坤宁宫,她早就在二十年就跟着姑娘去。 华姑姑用帕子拭拭眼角的泪,又有更多的泪自眼眶涌出。 她哭笑着,抬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语不成声地说:“小子你看,那棵梧桐树是姑娘当年住进坤宁宫后亲种下的,这几年死气沉沉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