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衬得他的轮廓、五官愈发鲜明。 丁香、秋等丫鬟们很自觉地退下了,连带把庭院中负责洒扫的婆子们遣退了,郁郁葱葱的庭院只剩下了他们。 萧燕飞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宗府来下聘时的红礼服,头上是繁琐的珠钗,小跑时,珠翠轻轻摇曳,似那满树桃花竞相吐蕊,云兴霞蔚。 “想你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容色光艳的小脸,让的面庞深深地镌刻在他眸底。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轻抚上的面颊,抚了抚方才被风吹乱的刘海。 从万寿节到现在,短短数日,很快,又似乎很漫长,到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突间,他坐在文华殿,就很想。 想见。 他的身体比脑子快一步,道今天应该在侯府,就往这来了。 “我想你了。”萧燕飞坦率地说道,身子一歪,将头依偎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熟悉的熏香味,整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今天天刚亮就起了,忙了一上午,整个懒洋洋的,尤其这满头珠翠漂亮是漂亮,脑袋真是太沉了。 “别动。”耳边传来顾非池低沉的音,萧燕飞就不动了,只觉得头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发髻上的发钗、珠花被他一支支取下。 抬眼去看他的脸,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半垂的眼睫又浓又翘,像是画了眼线般,衬得眼角上挑的狐狸眼显深邃…… 还漂亮。 恍惚间,听到他问:“感觉好点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音如暖流徐徐地淌过的心房。 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力道恰到好处,令感觉到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的头皮上窜起了一股酥麻感,急速地流窜至全身。 他啊,看着最是狂傲恣意的一个,却是最细心、最可靠的。 萧燕飞的心中分外的妥帖,像猫儿般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轻轻地“嗯”了,音软软酥酥,话尾微挑,透着不容错识的欢愉与撒娇。 他按在太阳穴的手一顿,萧燕飞感觉到他衣袍下的肌肉似乎在瞬间绷紧了,隔着单薄的衣料,透出了一股灼灼的热度。 咦? 正要抬头,就听他略带几分沙哑的男性嗓音霸道地钻入耳中,伴着灼热的息:“我今天带了聘礼过来。” “聘礼?”萧燕飞螓首歪了歪,都拿了回聘礼了。还有? 似乎看出了脸上的疑惑,他含笑道:“我准备的聘礼。” 六个字带着几分狂妄,几分炫耀。 他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方寸小的水苍玉五龙钮印石,送到了萧燕飞的手上。 这是什么?萧燕飞随意地把玩了一下,又去看印石下方的刻字,上面刻的是篆文,又是镜像文字,盯了好一会儿,才认了出来,慢慢念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实在是有些耳熟。 萧燕飞不自觉地又念了一遍,终于反应了过来,瞌睡虫一下子全飞了,觉得手上的这印石有些烫手了。 这……这……这该不会是—— “传国玉玺?”的小脸上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我?” 千年来,哪怕是改朝换,历帝王皆以得传国玉玺符应,象征着“受命于天”。 被脸上的表情取悦,顾非池低低地一笑,哄着道:“没什么,这传国玉玺没什么用处,自太|祖登基后,就制了一枚‘景皇帝之宝’玉玺,这传国玉玺不过是象征罢了。” 萧燕飞捧着手中沉甸甸、滚烫烫的玉玺,没好地斜睨了他一眼。 他真当这么好哄吗? 的确,景皇帝所颁布的圣旨中用的都是“景皇帝之宝”这枚玉玺,但皇帝下达的立储诏书、传位诏书都必须盖这枚传国玉玺。 这是江山聘吗? 心头犹如坠入了一颗石子,湖面漾了层层涟漪,刹那间,的眼眸比平日还要明亮了分,皮肤在阳光下是白得发光。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一手握着那枚传国玉玺,一手拉起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后院的一间小屋子走。 一边走,一边嘴嘀嘀咕咕地说着:“我这个月可忙了,和秋一起忙活了那么久,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到了昨晚,才总算是有了点进展。” “秋真是细心又耐心,跟我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的就是一些很普通、很细碎的话,但是被牵着往前走的顾非池听得认真,嘴上带笑,神情轻松。 跟在一起,他就会觉得放松,觉得自在。 很快就来到了那间小屋子前,房门的上方挂着块简陋的木牌,写着“药房”个字。 “吱呀”一,门被推开,可以看到这间不过丈宽的药房,整整齐齐地摆着六张一式一样的长桌,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那些长桌上放着一个个白瓷制的小碗,还有一摞摞写得密密麻麻的册子。 萧燕飞带着顾非池走到了长桌前,环视着周围的这些瓷碗,笑道:“这些是‘培养皿’,面都是青霉素溶液。” “明姐姐刚才来看我了,说要去兰山城……是要去打仗吧?” “我还了一些药片。” 虽明芮没与自己直说,但现在北境未平,这个时候去兰山城,自是了上战场。 顾非池正看着那一个个白瓷制的“培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