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斩磕磕绊绊地翻译起来,许梵希怀有期待地听着。
“早上……穿着衣服,戴着……戴着皇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慰问自己的妻子,说:
我和城北……美丽的徐公熟不熟?
他的妻子说:
你想得美,徐公怎么……可能会跟你熟?”
琉斩瞅了几眼许梵希,她面无表情,甚至耐人寻味……
浑身上下写着一句话“此子——绝”。
“你认为你的翻译如何?”
许梵希按捺想让他抄九百遍的冲动,笑着问他。
差点脱口一句:你翻译的是什么鬼。
“很……很不错。”起码百分之八十都对了。
许梵希:我……荒谬绝伦。
“嗯,只是有几个小地方错了。”许梵希提笔,在草稿纸上给他写着,字体飘逸大气。
那是她老婆……忍住。
“这个朝是早上的意思,服衣是穿戴好衣服,服是名词做动词,冠是古时的帽子。”
“谓是问,问他的妻子。”
“孰跟熟字很像,但意思不同,前者翻译后是谁、什么,后者指关系状态。”
“与是古今异义字,古义和什么比较,今义和什么一起。”
琉斩顿悟了,认真听讲……顺便撑着下巴,看看许梵希一本正经的样子。
女生讲完,又点名琉斩再来一次。
少年无所畏惧,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刚才……没有墨水的他。
“早上,邹忌穿戴好衣帽,照了一下镜子,问他的妻子说:
我和城北的徐公比起,谁更美?
他的妻子说:
当然是你美,徐公怎么比的上你?”
许梵希满意了,一半的分有了,她这个理科生快文科了,虽然她都挺好的。
“你的任务,”许梵希抱出一本文言文加古诗词的初中资料,“背完它们。”
“我可以靠身体不背吗?”他的意思是身体不好,不背了。
靠……身体?
不背?
“不行,我会来检查你的。”
“你要去哪里?”
她又要跑哪里玩?
“去楼下健身房,你可以来找我,找一次背一首诗,默写一篇文言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小要求。”
许梵希换了一身运动服……她腹部隐隐约约的腹肌显然还需要再练,不过马甲线基本有了,露出的皮肤都是白的,身材纤细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力量感十足。
毫不介意琉斩火辣辣地目光,垂眸给手上缠着专用绷带,好像是硅胶材质。
“你要打拳?!”
天!
这么猛!
以后他还能反攻吗……还是被压在床上哭唧唧?
琉斩可不会说看到许梵希会打拳,就以为她会家暴自己,那么痴情的一个人……
只会苦了自己,拼命让自己变强,为他遮风避雨,保护他。
作为一个女生,她却像一个男人,充当丈夫的角色,琉斩不会放任自己变弱,他也会变强保护许梵希。
爱——是双向的,不是单方面维护。
“知道我会打拳,吓到了?”许梵希开玩笑,散漫地看着呆愣的人,眼里的不安转瞬即逝。
其实……
她真的怕琉斩害怕她……
女生这么强,一般男生接受不了,还会出言讽刺,有些女强人会因为比男人强,而遭到背叛,或者厌弃。
不过有些女强人会干很多猥琐事,嫌弃自己老公,去包小鲜肉……反正她可不会,她一辈子只能有一个人。
少年跑了过来,搂住她的腰身,虔诚地望着自己的神明。
“我怎么会怕你,怕你我就不可能跟你回家了。”
“我更想每时每刻都想粘着你……”
“等你打拳更厉害了,就可以保护我、教我……换我来护着你。”
琉斩靠在她的颈窝,许梵希感觉有水滴在上面……他又哭了。
许梵希放任自己,拥抱住了琉斩。
“好好背书。”她关门下楼。
有些事情,她必须再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面前的沙袋都要被许梵希打爆了,一拳比一拳狠,手上的绷带也没多厚,皮肯定得破,血肯定得流,没有十几天绝对好不完。
楼上的琉斩拼了老命背文言文,背熟了抄了又背,直到一字不错的默写出来。
他为了亲亲……拼了!
本子写了一本了,才牢记一半,两个小时了。
历经五小时,琉斩高高兴兴地带着笔和本子去找许梵希,不过他怕背的文言文一时间卡住,不能在许梵希面前写完,还会错点字,那样他花的时间全部白费,到最后一点点奖励都没有。
下楼的少年盯着书,口中默念,步伐稳健,仪态端正不斜,每一步都赏心悦目,迷人的脸让人难以忘怀。
除了楼下的大厨房,他还没见过健身房,里面的器材到底有多少,女生锻炼身体的画面他也更想看。
拉开门,琉斩就看到挥汗如雨的许梵希,她的脸微红,张口呼着气,纤细的手握着室内单杆,带动身体,做着标准的动作。
她是用的单手,单杠也比常规的高度高,材质很厚实,稳定性很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