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给我孙女儿治病的那小子?” 宁远循声看去,客厅大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盘着一串白玉珠子。 宁远一眼看出着白玉珠子不凡,是当年雍正皇帝把玩的物件。 这东西价值至少两千万。 能把两千万的东西拿在手里随意把玩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在那老者身边,站着一个老仆,气息厚重绵长。 宁远原本以为外面的那个常子龙已经很强,但没想到这位才是真正强者。 在那仆人身上,宁远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这是之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在宁远观察两人的时候。 沈万山和老仆常威也在观察他。 在宁远进来的时候,常威的目光就没有离开他半分。 随着宁远靠近,常威看的清楚,心里也是微微一惊。 “怎么?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沈万山感受到身边老仆的异常,开口询问。 “老爷,不瞒您说。他是我见过的所有年轻人中,气息最深厚的人,没有之一!” “比起你来如何?” “他,超过我也就两三年的时间了。” 沈万山闻言,也倍感惊奇,常威跟了他四十多年了,他对常威的实力可是最了解的! 这么多年,从没有听过他对一个人的评价如此之高! “超过你?他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能和你比?” “老爷,武者这条路可不是看年纪的。我虽然在这俗世中,还算有些成就,但和那些真正强者相比,差若云泥。” 这一点,沈万山当然知道。 他再一次看向走近的宁远,已经是另外一种心境。 姓宁,气息如此厚重!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 看到宁远走近。 沈万山靠在沙发上。 “说吧,你想要多少报酬?” 报酬? 宁远从来没想过要什么报酬。 谁给自己的女人看病要报酬啊,顶多晚上让她多自己主动一点,做些下蹲就完了。 再说了。 自己这次过来,就是要用那块玉中的精纯灵气帮着沈倾城继续压制体内阴寒。 要是这样算的话,治病的成本起码不得二十五个亿往上? 毕竟那块玉都二十多个亿。 宁远摇头,“不要报酬。” 作为生意人,沈万山可太知道免费的就是最贵的这个道理。 他身子前倾。 “我是不可能把我的孙女嫁给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无名小卒,所以,你还是断了那个念想。说个价格出来,这样对你也好。” 宁远看了一圈,随后走到边上的说法一屁股坐下。 作为客人,宁远可是很自觉。 不用老爷请,他自己会找位置。 看着宁远自己找位置坐下,常威眼睛瞪大,有些蒙。 他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宁远是第一个自己给自己找位置的后生。 后生,可畏! 看着宁远自己坐下,沈万山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这年轻人更加好奇。 看着宁远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常威开口,“小哥,我们老爷说了,让你报个价格。” “老爷子,既然你非得让我报价,那我就要问你了,你觉得你孙女值多少钱?” 听到这个问题,沈万山笑了。 电视剧上这种桥段太多了。 只是真正的生活中,问出这种话显得幼稚。 “你治病救人,有你的价格,和病人有什么关系?好了,不要磨叽,说个价格,我现在就给你写支票!” 看着对方这坚定表情。 宁远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万?你倒是会狮子大开口,也罢!昨晚要不是你出手,倾城或许熬不到现在,老常给他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等等!” 宁远开口。 “三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什么意思?三千万?” 宁远依旧摇头。 沈万山眼中闪过不悦。 “三亿?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敲我沈家的竹杠,你是嫌命长了?” “呵呵!” 宁远拿出拍卖会上买下的那块玉。 玉一拿出,整个屋子顿时清凉一片。 常威双眼瞪大看着宁远手中的那块玉。 沈万山也一眼认出了这块就是之前聂家拍卖会上的那块玉。 来到临海,沈万山也派人打听这块玉的去向。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所有人对于这块玉的去向都讳莫如深,没有一个人敢说。 没想到竟然在这小子的手里。 “老爷子,这块玉你应该认识吧?” 宁远缓缓道:“我说不要钱,你非得让我开价。我开了价,你又不舍得给。你说你装什么大款?我就问你,我用这块玉给沈姑娘治病,要三十个亿,不过分吧?” 三十个亿! 这个时候,沈万山才知道宁远那三根手指,不是三个亿! 而是三十个亿! 沈万山看着宁远手中的那块玉。 这块玉的价格都要二十多个亿了。 若是加上这块玉的话,三十亿的诊金,不多! 可是, 他之前说了不要钱! 也就是说,他愿意自己白赔二十多个亿,为自己的孙女治病? 想到这里,沈万山看着宁远的目光变了。 燕京那些年轻俊彦追求沈倾城,除了自己孙女样貌美丽之外,大多数还是想要攀附沈家。 燕京那些青年俊彦也不乏有砸钱追求自己孙女儿的,但绝对没有舍得花二十多个亿的! 别说二十多个亿,就算是两千万的都没有! 而最重要的是, 眼前这年轻人,能够轻轻松松拿出二十多个亿买下这块玉。 这已经是许多超级家族都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他愿意将如此价值的宝贝拿出来免费给自己孙女治病,显然对于他来说二十多亿也并不重要。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如此壕奢? 沈万山想不到! 就连他沈家也做不到,那价值二十多亿的东西,随便送人。 就在沈万山思考这些的时候,常威再次开口,“小哥,您说算上这块玉的话三十个亿,我们老爷当然不觉得过分,但是毕竟您昨晚给我家小姐治病的时候并没有用到这块玉不是?” 宁远将玉握紧手心,调用身体灵气将其包裹,防止里面灵气溢散。 “所以,我今天来了!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再次给鸡腿姑娘治疗。之前不过是压制她体内阴寒,坚持不了太久,这次用了这块玉,大概能支持两三个月,足够我外出给她寻找根治隐疾的办法。” “压制两三个月?”沈万山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最近的三年时间里,沈万山找了燕京最强大的医师团队,也不过只能让自己宝贝孙女儿的病一周复发一次。 他,竟然敢说两三个月? 还敢说能找到根治的办法? “嗯,运气好的话能压制三个月,不好的话,也能有两个月的时间。” “哈哈哈,真是人不大,口气不小!压制三个月?这种大话你也敢说!” 声音从门口传来。 宁远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年约五旬的老头子,正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