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头,吴庆莲原来那么惨,听说人死后会重复当日场景直到有人超度方可解脱,如若她没人超度,那岂不是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恐怖至及的事情。
尤落星跟着那四人走出安家,吴庆莲被拖行出了村口,村口榕树里藏着几只夜鸟,听到动静惊叫飞走,早就备好的马车等候多时,将她扔上板车驾马离开,路途渐渐偏远,她看着吴庆莲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衣服被划烂好几个洞,心里不是滋味儿。
走着走着,她觉得眼前这地儿越来越熟悉......
这荒郊野岭不就是她们刚刚经过的地方么,急忙跟上去。
大汉将吴庆莲扔到地上,刘花花倒了盆冷水,她呛水醒来,惊恐得看向周围,“花花,你这是干什么?我平日里与你交好,为何这样对我?”
刘花花招呼着把棺材盖打开,掐着吴庆莲下巴,恶狠狠瞪着她,“吴庆莲啊吴庆莲,怪就怪在谁让你好死不死流浪到云家村,还嫁给了安大哥,你知道我和安大哥青梅竹马,要是没有你出现,和安大哥结婚的就是我。”
“你和安大哥结婚,那我怎么办?”刘花花扔开吴庆莲,愤恨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她,“我爹我娘让说我年纪大了我嫁给那村头瞎了一只眼的跛子,凭什么你能嫁给安大哥幸幸福福,而我要嫁给那要死不活的跛子,为什么!”
刘花花狂笑扇了吴庆莲几个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脸上淤青,弯腰拽起她衣领,咬着牙放慢语句一字一句说道:“只要你死,安家找不到你,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给安大哥,得到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哈哈哈。”
吴庆莲抱着刘花花大腿,眼里满是恐慌,仰头哀求她,“花花,安远一直拿你当亲妹妹,就算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喜欢你,你放了我,等安远回来,我们重新给你物色个好人家,花花,放......”
刘花花踹开她,痛得她眼脸皱巴巴挤在一团,慌忙爬过来跪在刘花花脚下求她,她不能死,她还要在家等安远回来,要是安远找不到她会着急的,“花花,我求求你,放了我,花花。”
尤落星别过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拧巴得紧,慌张恐惧与无能为力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不再直视,仰头看向夜空。
郑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默着不说话。
“埋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刘花花便找了个最佳位置静静欣赏,在过不多久,她就要借给安大哥了,想着嘴里哼起了小曲。
吴庆莲挣扎着想逃走,被无情扔进棺材里,手脚打上带着符咒的钢钉,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里,过一会儿晕了过去没了动静。
“活埋啊!”
尤落星说出这三个字,整个人都在颤抖。
待埋好土后,刘花花满意的掏出几张粮票和纸币给那三人,便朝村里方向走去,坐上马车时,她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尤落星怅然若失的瘫坐在地上,难怪刚刚进入吴庆莲记忆的时候仿佛被活埋在棺材里一般,原来是她的真实感受。
她有种感觉,刚刚刘花花在看她,这种事绝不可能,可那阴冷到极致的目光让她仿佛被窥视与嘲讽。
感受到一阵黑暗,待眼前清亮后便又回到了原来时空,此时天边已掀起了白肚皮,要天亮了。
吴庆莲从蓝熤身体里出来,飘在尤落星眼前。
尤落星追问道:“之后的事呢?
吴庆莲摇摇头,”不知道,我被封在棺材里好多年,后来山体滑坡,又经历了洪水,棺材才得已露出地面,原来我是一直被困在里面,后来有只小火鼠咬断了一根钢钉,我才可以在这小范围内活动。”
吴庆莲叹了口气,“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安远还活着么,爹娘和小叔子怎么样了。”
尤落星沉思半响,“你给我说拿钢钉上面是什么图案,我看看阵法,帮你破了。”
她翻找书里的图案,吴庆莲蹲在她身边惊呼,“哇,这么多办法对付我们呀。”
尤落星“.......”
在鸡鸣前一秒,尤落星点燃符咒,牵着红线绕着棺材走一圈,大喊一声‘破’,符咒瞬间化为灰烬,再抬眼时吴庆莲已经飞出去好远。
太阳升起时刻,蓝熤醒来,尤落星将吴庆莲收入葫芦里。
蓝熤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昂起脑袋询问道:“落落,你们也醒了呀?”翻开垫在身后的背包,熟练的找到棒棒糖剥开含在嘴里,“我饿。”
郑程给他塞了块馕,给尤落星也扳了块,“现在去哪儿?”
尤落星咬着口馕,干涩咽不下去,喝了口水,“云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