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我绑成刚刚那样,就强行说我是来踩点的,问有几个同伙,我怎么解释都不听,直接把我嘴巴捂住我能说出来话吗?”
尤落星拍拍郑程,“受委屈了,好了好了,这事就翻篇了,来说正事。”
郑程张着的嘴开也不是和也不是,这尤落星,每次转变是真的快。
屋外雷声阵阵,雨水倾泄而下,里屋漏水,几人找了个干净的地坐下,尤落星问道:“刚刚你们说认识吴庆莲,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几个老人面面相觑,推三阻四好一会儿,尤落星快没耐心时,看着最为年长的老头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说着说着临近晚饭时间,尤落星招呼着把馕和饼干这些拿出来分给大家。
故事很长,尤落星听了个大概。
吴庆莲消失后第二天安家人回来,到处找不见人后报警,警察搜寻几天没有进展,有人说是娘家人来接走了,有人说是和野男人卷钱跑了,还有说的是山匪来抢人,众说纷纭间有人聊天时说道那晚听到刘花花的声音,警察带走刘花花问话,因为没有任何实际性证据,只得放她回家,人无缘无故消失,当时条件有限,人口迁徙正盛,案件调查了很久,后来以人口失踪判案。
安远从始至终都认为吴庆莲是出去买东西找不到回家的路,去镇里寻了好久,回到家后没再去教书,搬着凳子终日坐在村口榕树下等着吴庆莲回来,那颗树是他和吴庆莲种的,他说吴庆莲不识字但认得这颗榕树,每日悉心照料,望她看到榕树能认到回来的路,只是偶尔去周围村里转转,家里人也不拦着他,关在家里就发疯,只好任由他去。
后来染了病,不久后人就没了,村口榕树长势却越来越好,这之后有人说傍晚时分在榕树下见过安远坐在那儿翘首看着进村的路。
说者惋惜,听者感叹,尤落星不由得眼眶有些红红的,难怪中午吴庆莲在榕树下喊着安远,莫不是......
身后传来抽泣声,侧抬头看向蓝熤,眼泪滴落在她脸颊上,他早已泪水连连泣不成声,尤落星起身轻轻拍着他的背。
郑程看尤落星的样子也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吴庆莲又附身熤儿?”
尤落星点头不语。
“那刘花花怎么样了?”蓝熤问道。
老头哼了声,面露怒气,继续道:“刘花花从警局回来像没事人一样,天天跑安家看望安远,还说什么替吴庆莲照顾他,安远不买账,后来啊,她渐渐地就疯了”
尤落星接过话,“疯了?”
老头默声应答,半响,整理好思绪,开口道:“刘花花说是半夜吴庆莲的鬼魂来找她索命,她家里为这事还悄悄请来了做事先生驱鬼呢,闹得人心惶惶,有天晚上,有人起夜看见她和三个大汉拉拉扯扯,把她推倒在草垛里,啧,还发出那种声响,这件事在村里传开了,她拒不承认,安远去世她心里无望,家里又嫌她丢人就定日子让她抓紧嫁给二跛子,在嫁人的前一天晚上吊死在自家门口,不多久,她家里人就搬走了,安家也搬走了。”
“她死不久后,安家村和隔壁王家村一起死了三个男人,死状惨烈,有些人传是他们四人联合害死吴庆莲,吴庆莲找四人索命,又有人说是刘花花的鬼魂杀死了那三人,我与吴庆莲熟识,感觉她不是那样的坏人,就算死也不会变成厉鬼。”
“这后来经济发展,村里人觉得闹鬼不吉利,夏天有时候都阴森森,学校渐渐荒废,孩子要读书,能去城里的都去了城里,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老骨头守着不肯走。”
尤落星摇头,回头望了一眼蓝熤,两人目光相对,“这件事有蹊跷,绝对不可能是吴庆莲做的,唯一的凶手只有刘花花一个人。”
一个老婆婆回忆起当时手有些哆嗦,颤巍巍说道:“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场景,那段时间挨家挨户关着门......”
尤落星笑笑,打断那人说话,指着身后的蓝熤,“这人是蓝熤,现在吴庆莲就附身在他身体里,能听到你们刚刚说的所有话。”
几人听到后轰的跑开一声距离两米远,围在一起埋头瑟瑟发抖。
“庆莲姐,别杀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仿佛是回过神来,老头突然激动的站起来,蹒跚着走过来握住蓝熤的手,热泪盈眶,“庆莲姐,我是当初你最疼爱的王想儿,当时和安哥一起找了你好久。”
尤落星细细回想王想儿这个名字,郑程胳膊肘推推她,提醒道,“当初那个闹着要去看新娘的小子。”
等几人絮叨完,了解完事情的原委,天色已晚,看眼时间已经九点多,尤落星缓缓打了个哈欠,懒悠悠问道:“是不是该问问安远葬在什么地方,趁着是晚上,给他招来和你团聚?”
王想儿应道:‘安远就葬在这后面不远处’
尤落星开始准备带回要用的东西,一心想着让有情人团聚,却忘了刘花花这儿厉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