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塞先生陪我来上魔文课,他说去下洗手间…我等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进来呜呜呜……”
小姑娘又呜呜哭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继续往下说,
“我看不到…有人摸我呜呜…我听见巴多克…呜呜呜他还使劲拽我的袍子……我好害怕!他使劲笑…他让我使劲叫——我挣扎不开…呜呜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可是我一直喊了很大声也没有人来救我……”
教授们脸齐刷刷黑了个彻底。
“然后呢?”斯内普磨着后槽牙,这也算在她家长的可接受范围吗?
“我听见弗林特问他‘够了吧’,”欧若拉在辛尼斯塔教授怀里蜷成一团,“巴多克说…说怎么够…他说…说…呜呜呜……”
“说了什么?”麦格气得脸色发青,“他说什么?!”
邓布利多平静地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两根魔杖甩了甩,闪回咒立刻显示出魔杖刚刚使用过的咒语。
“他说…我让他出了那么大丑…先是医疗翼、然后是昨天……呜呜呜…他说他必须毁了我!”女孩大声呜咽着,“他说要让我长教训…让我知道巴多克的厉害…还摸我头发…他说他想这一天想了好久…我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还说事后我要是敢告诉任何人就…就杀了我的家人……弗、弗林特劝他适可而止…但他威胁弗林特…说他要是敢阻止,就连他一起弄死…”
联想到昨天的事情,大家完全信了这番话。
“那他又做什么了吗?他伤害你了吗?”还没见一向好脾气的斯普劳特这么生气过。
“巴多克拽我…还和我说好多…呜呜呜……”欧若拉掩面而泣,“弗林特一直说‘够了’、‘够了’…叫他不要再继续下去…后来他俩就打起来了……我看不到…就只能躲在旁边…好多东西到处飞…我好害怕呜呜……后来门就开了……”
“好的,好孩子,我想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谢谢你,”邓布利多把巴多克和弗林特的魔杖放到一边,“不过能把你的魔杖给大家看一下吗?以防将来另外两位先生有什么异议。”
欧若拉使劲点头,抽噎着掏出自己的魔杖递出去。
两个缩小咒、“清理一新”,又是一沓缩小咒和放大咒、搅拌咒、降温咒…往前闪回十多个咒语之后,是许多个“除你武器”。
“这个我想我可以替瑞菲尔德小姐解释,”弗立维教授出声,“今天课上我让大家拿这个咒语做练习来着。”
“噢,那没问题了,谢谢你菲力乌斯,”老校长露出笑意,把魔杖还给欧若拉,“我刚刚检查过另外两位先生的魔杖,巴多克先生最后用过的魔咒依次是‘昏昏倒地’、‘除你武器’和‘悄声细语’,而弗林特先生是‘昏昏倒地’、‘除你武器’和两个锁门咒。”
说到检查魔杖时,门外的普塞看上去十分紧张,但话题从始至终没有落在他身上…以及他被巴多克抢走的魔杖,男孩低头藏住脸上的疑惑,只有不远处的伯斯德留意到他的表情,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这就说得通了,”庞弗雷夫人已经给巴多克包扎得差不多,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给自己双手反复消过毒,“刚刚我就想说,这两位先生的伤都不像是魔咒或魔药伤害造成的。”
里面的教授和外面扒着门框用“耳聪目明”听墙角的学生们表情奇妙。
所以怎么着?巴多克用父亲官职胁迫弗林特做自己的同伙,把瑞菲尔德拖进女盥洗室企图行不轨之事,半途弗林特良心大发,挺身而出保护本学院学妹?两个人内讧,先是互给对方来了一个除你武器,然后肉搏了一番?最后一块捡起魔杖同时给对方一个“昏昏倒地”?瑞菲尔德全程就负责坐地上哭?
门外凯瑟琳赫敏她们对视一眼,表情心照不宣——凭她们对欧若拉的了解,假如事情真这样发展,欧若拉哪怕被捆着坐地上都会悄悄从盥洗室卸下几块砖头帮弗林特一把——她的无杖无声咒可不是白给的。
连洛哈特都看得出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巴多克可是走到哪都随身携带一堆护身符的人,而弗林特,他们信他是被巴多克所胁迫,但得罪巴多克只为见义勇为拯救麻瓜种小姐?人们宁愿相信他主动给自己来了一个昏昏倒地。
假如这一切不成立……
那就说明欧若拉在撒谎。
可事发地点是女盥洗室,普塞也能作证欧若拉是被动的一方。
只有一个解释。
欧若拉说的前半部分是真的,但巴多克和弗林特不知怎么被一个二年级反杀了。
二十分钟内,坏哥俩被欧若拉暴揍一顿,她做得还非常干净、毫无痕迹,配上庞弗雷夫人的话…很可能是物理攻击。
再联想到之前种种纠纷,欧若拉可从没扮演过坐以待毙的角色。
……
女盥洗室里教授们看着欧若拉的眼神深邃起来。
小丫头深藏不露啊。
庞弗雷夫人从外面叫进来几个高年级把两个伤员放在担架上抬走,正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欧若拉又拿出撒泼打滚的气势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好害怕啊!为什么总是我呜呜呜!凭什么?就因为我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他醒了之后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呜呜呜!就因为我没有一个副主席的爸爸…一定要逼我从天文塔上跳下去才行吗?我明明很努力了!先是继承人、又是巴多克!他甚至威胁所有想帮我的人!用他们的家人、前途作威胁!呜呜呜…校长我不念了…我要退学!他骂我呜呜呜…骂我泥巴种…就算未来我遭他毒手…他也可以推到密室和怪物身上——他真的想毁掉我、逼我去死…还要伤害我的家人!他们都不是巫师…可怎么办呀教授!难道我真得自尽谢罪吗?我好害怕他报复啊呜呜呜……”
一番控诉字字泣血,走廊乃至楼道里都爆发出议论声,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不管事情经过到底什么样,但巴多克的嚣张大家有目共睹,欧若拉这番话引起很多学生的强烈共鸣。
只要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那些同样被巴多克威胁、骚扰、挑衅过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站出来,有人直接闯进女盥洗室向教授们诉说自己的经历,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