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消除孩子们对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巴多克的“盲目”恐惧?
代理校长麦格答:六月一号照常考试。
欧若拉的焦虑情绪飙升至顶峰。
学校里其他学生也没好到哪去,到处鸡飞狗跳,经常能看见误拆桌子腿、炸翻坩埚的格兰芬多,趁教授护送上下课功夫追着问问题的拉文克劳,举着洛哈特著作满脸嫌弃背诵的斯莱特林和忙着互相抱大腿的赫奇帕奇。
日历一篇篇撕掉,5月26号星期三——距离第一门考试只剩下三个工作日,学生们开始探讨假如今年不及格教授们会不会网开一面不让他们留级。
今天早餐的时候,麦格教授宣布曼德拉草已经可以收割,不出今晚被石化的学生就可以回到大家中间,到时候他们中的某些人就能指出凶手是谁。
巴多克大声嗤笑,抓住又能怎样?邓布利多已经被赶出学校,抓住凶手就能让他回来吗?他看着台上的老巫婆面露不屑,她也待不了几天了。
“非得现在吗?”维多利亚嘀咕,“马上就考试了,赫敏醒来得疯…她其实还算幸运,克里维是真惨。”
欧若拉没有回答,她这些天心里被焦灼密密麻麻地缠满,尤其从昨晚开始,这或许不是没缘由的,她想,大概也是因为考试逼近。
“我不觉得海格是继承人,他和赫敏关系那么好…也不知道洛哈特哪来的自信?他家又没人在魔法部……”维多利亚已经习惯自顾自对着欧若拉碎碎念,她早就懒得研究她哥她爸会不会在乎。
哈珀也适应了对面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他变得开朗不少,有时候还会参与进维多利亚对欧若拉的单方面对话,比如现在。
“好在今天没他的课。”他放下勺子,“说真的,我怀疑我黑魔法防御术过不了,平时成绩就没有超过‘A’的。”
“谁说不是呢!但凯瑟琳前几天发现个主意,你可以试试,”维多利亚压低声音,“就是…假如你拿着你分最低的作业,在他送咱们上课的路上装作很崇拜的样子求他签名,他就能给你改分。”
“从现在算到下礼拜二考试,就剩明天一节洛哈特的课了,”哈珀十指交叉杵在下巴那,“但我有九个‘T’。”
“多…多少个?”维多利亚餐刀掉在盘子上。
“九个,‘T’,要是你问‘D’和‘P’的话,那还有…”哈珀算起来,手指头很快就不够用了。
“你怎么有这么多?”维多利亚自认她写的诗啊歌啊都不咋地,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我以为不会考试,又不止我,”男孩耸耸肩,“斯莱特林好多人都这么以为的。”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可能跟咱们学院犯冲,”维多利亚想起上次听说的,“去年教这门的老师给斯莱特林的平时分打得最低!”
“也许吧。”哈珀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致,目光转向欧若拉,“她不是不吃花生酱吗?”
“啊?”维多利亚狐疑地转过头,欧若拉正在往一块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东西上抹花生酱。
“她不吃花生酱吗?”维多利亚“小”声问哈珀,“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为这很明显,”他假笑着,“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果然,欧若拉咬那夹着花生酱的东西第一口,就立刻吐到了餐巾里。
来不及重新抹一遍,弗立维教授已经走到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长桌中间组织二年级排队去上课。
这看上去是很平常的一天,人们忙忙碌碌、吵嚷议论,成群结队穿梭于各个教室。
直到下午第二节课上一半时,城堡里每一条走廊,每一个房间、盥洗室,甚至每个学院的休息室和宿舍里都回荡起麦格教授的声音。
“所有同学请立即回到各自学院宿舍,所有人不许离开休息室,所有老师现在到教工休息室集合,请立即行动。”
普塞和伯斯德原本在休息室等欧若拉一起去上古代魔文课,见状把书丢在一边加入了休息室的讨论大军。
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外上课的学生们陆续回到休息室,有人揭露了真相: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理被怪兽掳走了,继承人在二楼那行字下面又留了话,说要让她的尸骨永远留在密室里。
“看来继承人还对纯血叛徒下手啊?”巴多克愉快地坐在休息室正中间的沙发上,周围没人附和,女孩们都回了房间,留下的男孩们又厌又怕地离着巴多克一段距离,要不是为了等院长,谁乐意留在外边?
维多利亚正在砸欧若拉的门,“金妮!金妮被抓走了!继承人扬言要把她杀掉!要把她的尸骨留在密室!”
她盯着门口挂的咒语牌子,拿不准要不要试一下。
门内,屋里。
房间并没施隔音咒,维多利亚的话欧若拉都听到了。但无论是金妮还是赫敏现在都没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瘫坐在地上,手心捧着条项链,项链上一颗传音宝石正闪烁个不停,另一枚玉佩颜色透亮,小崔外出去给她捉恶灵了,而它们中间,本该挂着的另一颗蓝宝石此时不见踪影。
……碎了。
欧若拉死死盯着手心,就在刚才,她眼睁睁看着那宝石碎成齑粉,不到一个呼吸间飘散在空气中。
那是绑定了她和妈妈两个人灵魂的信物!但凡其中一人出现异样,就会有蓝光飘到对方那报信,这项链,她和哥哥一人一条,寻常发生天大的事,宝石也只是变灰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会碎,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她再也感应不到与项链之间微弱的联系……
欧若拉眼中极致的惊恐逐渐变为绝望。
“瑞塔!瑞塔!”欧若拉尖叫着,门外维多利亚一愣,居然没有隔音咒?
“欧若拉?”她试探着拍拍门。
屋里没有回应,欧若拉仍歇斯底里地挨个叫唤家里的小精灵,“瑞塔!可可!奈米!……”
“欧若拉,欧若拉!”维多利亚发觉不对劲,她连带着紧张起来,砰砰砸门,“你还好吗?你开个门?你怎么了?欧若拉?”
没有人理欧若拉,也没有人理维多利亚,她们就这么僵持了大概十分钟,欧若拉嗓子都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