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分析,“照这么一说,他最起码不讨厌我,但是有没有好感,还得另说啊……”
“嗯,起点还是很顺利的,继续努力吧陈同学。”
不出意料,李源当选了男主角。其实,即使李源不参加面试,只要他一开口,这位年轻的导演也会受宠若惊地一口答应。娱乐圈,利益即正义的地方,凭借李源的流量,这部剧未播先红,收视肯定不差。通过面试的渠道当选,片酬不及直接约谈合作,导演这次赚大了。
许愿习惯性早到片场,等导演到后,就开始与他讨论表演和场地上的细节;休息时,她一般会找一个角落,坐下来听歌,或者给陈茗打电话,塞上耳机,周围也就变得更安静了。就这样,每天过得还算充实。
许愿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一旦开始工作,她严谨认真的程度,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来佐证情绪的变化,导致演员在她旁边会有些发憷。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能解释自己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肃。她的声音轻轻的,温温柔柔,演员们习惯之后也能暂时无视她凝视的眼神。她在工作中的表现格外突出,深受导演的青睐。
许愿除了是作者,还是这部网剧的编剧。导演刚认识许愿时,总觉得她这种清冷的人写不出这种青春的爱情小说。但在之后的相处中,导演看出了她与其他作者不一样的地方。对于自己的小说,许愿表现的格外疏离,不像有些作者会沉浸其中。她似乎能很快地从小说中抽身而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以至于在别人看来,她和小说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她冷眼旁观自己创造的故事中人物的情感,演员演戏时,她在旁边抄着手观看。说是观看,但似乎又有将每个人都看穿的样子,因为她总能在合适的时间将演员的缺点指出得恰到好处。
“许愿,我真应该花钱让你来演女主角的。”导演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趁机捞你一笔?”许愿开玩笑道。
“你对这本书好像并没有什么很浓厚的情感。”导演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将里面的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我会以为这本书不是你写的。”
许愿看了导演一眼,说:“不只有演员需要入戏出戏,作者也一样的。当时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也入戏过,现在早就走出来了。关于‘青春的悸动’,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表达方式。但毕竟我没有经历过——”她顿了一下,“我虽然看得清楚,但是却融不进去。不过我也在小说里经历了一遍了,也不亏。”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好像有些遗憾。
“用大白话说,就是没谈过恋爱嘛!”导演笑嘻嘻地说。
许愿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小说里能够明哲保身的人有什么共性吗?”
“什么?”
“看破不说破,不像某些人——”她说,“死于话多。”许愿喊了一声:“来,下一场准备!”
导演在一旁愣了一愣,感叹道:“哇,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