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在了君影的面前,把头埋在了君影的大腿上,闷声回了句:“我知道的,姐姐,我一直都记得我是玉潇宫的人。”
君影的双手悬停在半空中,听得她的话,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落下放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道:“你记得就好。我此次来绥都,一是奉了宫主之命前来办事,二是我在郑别村打听到些你被掳走的消息,猜测你是被崇景国的人掳走了,军队回了绥都,说不定你也去了绥都,我就来寻你。等我把事情办好,就带你回宫,回宫后你就把这些事情都忘掉吧!”
君宛歌抬头,神情有些恍惚,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君影继续询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宛歌愣了好半天才迟迟回答说:“我住在七王府,姐姐,他们把我掳走,要我救的人就是七王爷。”
听了她的话,君影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松,长吁一口气道:“原来是那个傻子王爷啊!我之前来过绥都,听人说那七王爷从小就是个怂包,还是个智力有缺陷的傻子。我搞不懂崇景国的皇帝为什么会让他上战场,怎么你救的人是他,那我倒是不担心你对他动情了。”
君宛歌闻言,没作声。
如此,君影不会因为担心自己在七王府受困,转而对七王爷下杀手。
过了一会,君宛歌起身慢吞吞的解释说:“好像是当初皇帝为了锻炼七王爷的胆识而让他参军,没想到中途受了伤,太尉担心他有何差池,便掳走了我来为他诊治。现在七王爷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也答应过,病一好就放我走。”
君影见她不像是在搪塞自己,放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嗯,正好他病也好了,等过个十来天,姐姐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就带你回宫。”
君宛歌点点头,伸手挽着君影的手臂,撒娇道:“好,姐姐你不知道,我好想你们!”君影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肩膀:“你这丫头,玉儿她们成天念叨说要出宫找你,你师父也念叨着你不在,没人帮她。”
听到自己的师父,君宛歌眼神一暗,担忧的问道:“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吗?”,君影点头道:“药娘很好,只是你没在她身边,宫中很多事需要她亲力亲为,少不免累些。”君宛歌听着,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眼眶又红了些。
君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明亮,开口道:“宛歌,我有事情需要出去,这几天你还是先呆在七王府,十天之后,你再来这里找我。”
君宛歌忍不住好奇的问:“姐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君影拿起剑,边蒙上面纱边回道:“几个月前,绝清宫和我们闹了点不愉快,我听闻他们宫主最近也在绥都,宫主让我过来找他们商讨点事情。”
君宛歌见她说话时下意识皱眉忍不住插言:“绝清宫?他们盘踞崇景国各州各地,什么买卖都做,我们和他们……”。君影沉吟了片刻说:“原本我们在冷月国,他们在崇景国,两家互不相犯,最近冷月国覆灭,他们有意把人手布置到我们的地盘上,事情有点棘手,要花费点时间。”宛歌听着忍不住担忧起来:“那姐姐你会不会有危险?”。君影听后忍不住冷笑道:“干杀手这一行的,那个不是在刀尖上过活?放心我能处理好,你要有事,就来这里找我。回去时当心别被人看见,我先走了。”
君影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门,下了楼。
君宛歌怕引起怀疑,回去时路过药店,买了些药材拎在手上。等回到七王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刚回府,穿过向南大厅时便遇上了下朝归来的景慕徽。他还穿着朝服,戴着七殊王冠,正转过身看向从大门口进来的她。四目相对间,君宛歌下意识的躲开了,景慕徽上前了几步,还没开口,君宛歌就匆忙的点头说了声“王爷早”就转身走了。
见她刻意回避,景慕徽抿着唇没作声,眉宇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眼眸里掠过几分疑惑,看着她的背影,没由来的心底一沉。
她,这是怎么了?
……
镜月湖上,书阁。
景慕徽站在二楼窗前,手里拿了本《政事纪要》,目光却俯视着镜月湖,神色一如湖水般浅淡无波。“王爷”赵成推开门,恭敬的朝着景慕徽作了个揖。景慕徽回神,放下书,低头看着桌案,指腹随意的划拉过书上的文字,低声问了句:“何事?”赵成近了几步说:“宫里传来消息说,再过两天就是冬至了。每年冬至上午是年终尾祭,下午是万兽场围猎。王爷每次都是等祭典结束后,不参加下午的围猎就回府了。今年陛下想让王爷留下来,为此刚刚陛下在万兽园还亲自为王爷挑了一匹马,希望您到时去万兽场观摩一番。”
景慕徽闻言抬眼看了看赵成,带了几分疑惑问道:“冬至围猎?”赵成点头,景慕徽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赵成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喊了一声:“王爷?”。景慕徽抬眼看向他,赵成欲言又止:“还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景慕徽眼神示意他继续说。赵成慢吞吞道:“清晨侍卫们在巡院的时候,依稀看见后门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徘徊,侍卫们怀疑是外人进府,走近些才发现是君大夫。王爷,君大夫为何大清早出府,又为何不从正门出府,属下觉得有异,还是和王爷说一声。”。
景慕徽原本慵懒的窝在椅子里,听后也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正了正身子,开口问道:“赵成你觉不觉得方才君大夫的神情有异?”。赵成点头:“属下觉得君大夫看起来有些心情不好”。景慕徽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问:“你觉得君大夫昨天出府的时候心情如何?”赵成偏着头回想了一下说:“君大夫昨天出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还是很开心,在太尉府的时候看起来心情也不错,回来后就……”不待他停顿下来,景慕徽连声道:“继续”。赵成分析的说:“属下觉得,君姑娘会不会是长期在王府待着,去太尉府的路上看见绥都街道上的繁华,一时好奇,又不好意思和王爷说,所以才会偷偷溜出去转转?”
“是吗?那为何会心情低落呢?”景慕徽有些难以理解,赵成又说道:“会不会时,刚刚在街上发生了什么令君大夫不开心的事情?”。
“算了,你先下去吧!君大夫的行踪,你派人多加留意便是。”景慕徽拢了拢衣袖,起身负手站在窗边,望着湖面点点涟漪,眉眼渐渐暗了下